“稍等,有人來了,我先去看看。”
大叔一邊對鏡頭說著,一邊出了收藏室。
走到收藏室外的可視門鈴前,卻見彆墅的大門外站著兩個身穿黑衣戴著黑帽的小哥。
大叔下意識擰了擰眉。
他所在的這個彆墅安保還是很好的,一般訪客在彆墅區大門就會被攔下,保安室會聯係業主是否放行。
可是他剛剛並沒有接到保安處的消息,這兩個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哪位?做什麼的?”
“你好,靈事閃送,你有一個預約取件的訂單。”
可視門鈴那頭,頭戴黑帽的小哥禮貌出聲,不知是不是隔著可視對講,他的聲音略微有些失真。
大叔納悶,心說我什麼時候約了上門取件。
然而不等他開口,手機裡再次傳來薑栩栩略顯清恬的嗓音,
“是我下的取件訂單,他們會負責把斷劍收走。”
大叔聞言有些意外,距離他把地址發過去應該還不到五分鐘吧?
她什麼時候下的單?
而且還來得這麼快??
不隻是他納悶,另一頭的節目組嘉賓和直播間觀眾都在納悶。
【女鵝好像有點喜歡叫閃送,第二期節目也中途叫閃送給那位貝貝媽媽送過東西。】
【女鵝用的哪家閃送這麼速度?我也想試試,主要是想跟女鵝用同一家公司!】
【我聽著好像是叫靈事閃送?等等,靈事不是女鵝之前提到的那個APP嗎?】
【什麼什麼?玄門專用的APP還有閃送服務?】
大叔原本已經打算斷開連麥,這會兒見大家都在好奇,便也沒有立刻掛斷,而是給對麵開了門,自己則是拿著手機上樓。
因為不好直接拍人家的樣子,大叔便把手機放在了自己腹部的位置,這個角度鏡頭隻能堪堪拍到來人脖子以下的位置。
直播間便見被提前打開的玄關大門外,此時站著兩個身穿黑衣黑褲的小哥。
衣服瞧著是統一的工作服,但上麵卻看不見任何logo。
門雖然開著,兩個小哥卻站在門外並沒有直接進門,直到大叔開口邀請,兩人這才走了進來。
眾人這才發現兩人身邊還帶了一個看不出材質的半人高的黑色盒子。
其中一人出聲,聲音裡帶著禮貌,
“你好,請帶我們去斷劍存放的位置。”
大叔覺得這兩人身上的氣質都有些冷,但想到這是小大師找來收劍的人,奇怪一點好像也正常。
他便帶著兩人重新去了底下的收藏室。
走到門口時,就見兩人腳下忽然頓住。
大叔扭頭,卻見兩人臉色莫名有些凝重,正要開口詢問,就見其中一人忽然從身上掏出一張黑色的符篆。
那人先是小心翼翼將那張黑色符篆貼在了收藏室的門框上,隨後才緩步跟著大叔走了進去。
大叔想著薑栩栩的話也沒敢太靠近,指著那邊角落玻璃櫃裡的那把斷劍,
“就是那把劍,入手的時候還有個盒子,稍等我給你們找出來。”
“不用。”其中一個小哥微笑道,“我們帶了。”
他們說罷,動作恭敬地將那半人高的盒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大叔趁機仔細拍了拍那個黑色盒子。
就見節目組直播間這頭,有好幾個道教學院的新生都在蠢蠢欲動。
因為他們身上沒有戴麥,直播間觀眾聽得不甚清楚,但同在邊上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卻隱約聽見了他們的小聲私語。
“這就是用雷擊柳木製成的十二件封印法器裡的那件乙魁吧?!我之前看到過圖片介紹!”
“我知道,聽說是易盞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後來放到了拍賣行,整套十二件全被靈事拍走了!”
“靈事自從和地府合作後真的越來越豪橫了,這樣的法器他們居然用來取件!!”
“可惡,好想摸一摸。我專修法器的,要不我也去下個單。”
“彆想了,這級彆的法器配送,需要的配送積分能高到讓你破產。”
新生們都在小聲議論,直播間觀眾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卻能明顯看到新生們看到那黑色盒子時熱切的目光,還有偶爾看向薑栩栩時那欽羨的眼神。
觀眾們:???
那邊直播間裡,兩個黑帽小哥已經戴上了不知從哪掏出的黑色手套,隨後其中一人將那把斷劍從架子上取了下來。
分明瞧著沒有什麼重量的斷劍,小哥卻用兩隻手捧得小心翼翼。
直到將斷劍放入盒中,旁邊的另一個小哥才迅速將盒子封好。
大叔隻覺得自己在旁邊瞧著都莫名緊張。
“這個斷劍收走後,我這裡就沒什麼事了吧?”
其中一名黑帽小哥看一眼他收藏室裡幾乎全部鏽化的刀劍,隻點了點頭,
“這屋裡廢棄的刀劍你可以自行處理。”
說著,又從隨身的腰包裡掏出一個燙金的黑色信封。
“這是易盞先生給你的支票,如果對上麵的金額不滿意,可以聯係裡麵的名片,會有人和你溝通。”
大叔有些意外,卻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將兩人送了出去。
隨後又感謝了一下薑栩栩,這才斷開了直播連麥。
待回到書房,他將那黑色信封打開,看清支票上數額的瞬間,饒是他也禁不住眼眸微微睜大。
一時間,原本因為藏品被毀的心痛,在看到這補償金額後當即被全數抹平。
大叔這邊的連麥雖然斷開,但《靈感》的直播還在繼續,不少觀眾都在彈幕詢問薑栩栩對方給的支票是多大數額。
薑栩栩卻沒有理會觀眾的疑問,她這會兒正忙著給易盞回消息。
【薑栩栩:這單的積分你出。】
【易盞:嘖,你托我幫你找東西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薑栩栩這邊忙著低頭發消息,不見旁邊的謝雲裡看向她的目光裡滿是複雜,好半晌,才聽他問,
“你是怎麼看出來他收藏室裡有斷劍劍靈的?”
這可不是單純的陰陽眼能看出來。
尤其那個大叔在直播介紹的時候,鏡頭根本沒拍到那邊的那把斷劍。
隔著網絡,她也無法通過感應察覺。
所以他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通過網絡發現問題是出在一把擺在角落的斷劍?
謝雲裡知道,這一輪毫無疑問是他輸了。
正因為輸了,他才必須弄清楚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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