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沐巧芳沒有理會有些瘋癲的嚴守業,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文書,是她早就寫好的放妻書。
見嚴守業一個勁地搖著頭,她一把將嚴守業的手扯了過來,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嚴守業一個不備,整條手臂被沐巧芳拉了出去,臉貼在木欄上,疼痛讓他的臉更加的扭曲。
他已經沒有力氣反抗,手被沐巧芳捏著按在了紙上,抽回來時,指腹上的肉都被咬掉了一塊兒!
沐巧芳將滿是血跡的放妻書收了起來,用袖子擦去了嘴上的血,站起身俯視著嚴守業嗬嗬地笑了起來。
“嚴守業,沐家的女兒不是那麼好騙的,我可以全心全意隻為你,也可以看你砍頭眼睛都不眨一下!下輩子投胎,長點記性,莫要再招惹我們沐家女兒!”
將嚴守業曾經送她的香囊扔在地上,沐巧芳半分都未留戀,大步踏出了牢門!
嚴守業後來怎麼樣了沐巧芳不清楚,她爹娘則是很快就收拾東西回了隴西。
嚴禮稍微好起來一些後,沐巧芳便帶著他回了清河,回去後自是與嚴家人爭了一番家產,這些都是後話了。
宋、張幾家入獄後,京城裡就有些人心惶惶,眾人覺著要有大事發生,卻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宮裡的禦書房裡,十餘位大臣埋頭站在龍案前,他們神情各異,卻是沒有一人敢說話。
景德帝一隻手拄在桌案上,一隻手死死捏著眉心,煩躁地對眾人道:
“你們這麼多人,就無一人想出對策麼?”
話音落下,滿室竟比之前還要安靜。
景德帝要被氣笑了,從前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些人都會吵得不可開交,現在有了正經事,一個個又都縮起脖子裝啞巴了!
靜默了一會兒,終於有人橫移了一步,朝景德帝行了一禮:“官家,臣以為這件事未必如墨指揮使說得那般嚴重!”
出列的中年文官穿著一身紫袍,留著山羊胡,站在七皇子身後,正是紀大人,紀元柏。
他說話時用餘光瞥了一眼站在官家身側的墨歸,眼底藏著幾分不滿。
他說的事,當然是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東珠一事。
張、宋兩家可是他的財源,墨歸將這兩家查辦,相當於斷了他的一條財路。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與張、宋兩家有走動,若因此事被官家猜忌,那就不妙了!
紀大人表麵平靜,心裡卻是煩躁至極,今年也不知道犯了哪方太歲,真是處處不順啊!
紀元柏話音一落,三皇子身後的鄂侯爺忽地冷笑起來。
“紀大人這話的意思是說張、宋兩家勾結外邦製造混亂之事是小事?那以後人人效仿,為了一己私利不顧律法,那咱們大奉不是亂了套了!”
這平南侯鄂侯爺生得五大三粗,滿臉胡須,典型的武將長相。
他也不是多麼憤恨宋、張兩家勾結北丹人,隻因這事能拖紀家下水,他便樂意往井裡再落幾塊大石。
“話也不能這麼說!”紀元柏忍氣看向平南侯:
“前幾年咱們與北丹簽訂了通商條約,張、宋兩家不過將此事當作尋常的生意看待,他們是有錯,但罪不至死,況且小公爺所說的那個猜測實在駭人聽聞,隻是生意場上的小手段而已,怎麼可能會動搖國本!臣以為,官家不必多慮,若北丹人真打算在東珠上做文章,咱們可以額外加收稅款,朝廷也能從中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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