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1 / 1)

葉舟放出神識探入黑卵中,隻見一隻長相古怪的黑色甲蟲正害怕的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這隻甲蟲渾身漆黑如墨,隻有背部生有一個紅點,在這隻甲蟲的頭上長有一隻細長的口器,腹部如丹藥般圓鼓鼓的。

葉舟不知這隻甲蟲是何來曆,打算取出來仔細觀察一番。

葉舟心念一動,懸浮在海姓修士丹田內的那簇黑妖冥火火光一閃,化作一道黑芒,將這枚黑卵包裹在其中。

黑妖冥火所化的外殼攜帶著這枚黑卵從海姓修士體內離開。

黑卵離開海姓修士的身體不過片刻,海姓修士原本蒼白的臉色頓時有了些血色,原本枯竭的丹田內也生出了幾絲靈力。

不過海姓修士體內還殘留著一些蟲毒,葉舟取出一枚解毒丹,喂海姓修士服下。

葉舟站在一旁,打量著手中被黑妖冥火覆蓋的黑卵,他手指一動,包裹在黑卵外的黑妖冥火消失無蹤。

黑卵內的黑色甲蟲察覺到黑妖冥火消失,頓時放鬆了不少。

下一刻,黑色甲蟲似乎嗅到了葉舟體內靈力的氣息,頭上的口器一動,黑卵化作一道黑芒,就要向葉舟體內鑽去。

葉舟本就防備著這枚黑卵,當即放出黑妖冥火將黑卵再次困住,原本蠢蠢欲動的黑色甲蟲,在感受到黑妖冥火的恐怖氣息後,再次在卵中蜷縮成一團。

“原來這東西是這樣進入修士體內的。”

葉舟本打算將這枚黑卵收起來,待日後再找修士詢問這黑色甲蟲的來曆,就在他準備取出玉盒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若是海姓修士的弟子與玄陰洗髓宗的人有來往,以玄陰洗髓宗弟子的行事風格,若要擺脫海姓修士的糾纏,直接擊殺海姓修士即可,為何要在海姓修士體內留下這隻黑色甲蟲?”

“莫非此物除了能吸食修士體內的靈力外,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作用?”

葉舟想到此,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黑卵上,他放出神識仔細探查這隻黑色甲蟲,將它全身上下仔細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何可疑之處。

也許是他想多了。

葉舟正要收回神識,就在此時,他的神識不經意間掃過黑色甲蟲圓滾滾的腹部,那腹部圓潤如球,好似被靈力撐得幾欲裂開。

有古怪,黑色甲蟲進入海姓修士丹田內已有段時日,它從海姓修士體內吸取的靈力好似未吸收半分。

葉舟本想探查下這隻黑色甲蟲腹內有何異常,卻發現這隻黑色甲蟲身體竟能阻隔修士神識探查。

若要探查清楚黑色甲蟲腹內有何異常,就要剖開甲蟲的腹部,如此一來,甲蟲必死無疑。

葉舟從儲物戒內取出一枚留影石,將甲蟲的外形保存下來,便動手破開黑卵,剖開了甲蟲的腹部。

一枚小拇指大小,通體渾圓的白色光球出現在葉舟眼前。

這枚白色光球一出現,黑色甲蟲就化作一撮黑灰。

白色光球落入葉舟手中,葉舟掃了眼白色光球,這枚白色光球入手略有彈性,球身被一層帶有些許血絲的透明薄膜包裹,絲絲靈力從球身上釋放出來。

葉舟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這是海姓修士被黑色甲蟲吞噬掉的靈力。”

沒想到這隻黑色甲蟲竟能儲存吞噬的靈力,葉舟總算弄清楚為何玄陰洗髓宗的弟子會將這隻黑色甲蟲放入海姓修士體內,竟是為了得到海姓修士體內的靈力。

葉舟將這枚白色光球送入海姓修士體內,白色光球在海姓修士體內化作絲絲靈力,流入丹田。

不過片刻功夫,海姓修士就蘇醒了過來。

海姓修士睜眼看見葉舟的一瞬,知曉是葉舟救了他,忙起身向葉舟道謝。

葉舟淡淡道:“無須多禮,你可知暗算你的人是誰?”

海姓修士聞言,眼中露出一抹猶豫之色,看向葉舟小心問道:“敢問前輩師從何門?”

葉舟知曉海姓修士這是擔心他徒弟會被玄陰洗髓宗的人牽連,對海姓修士道:“無門無派,我隻是一名散修。”

海姓修士知曉葉舟不會騙他,這才放心道:“不瞞前輩,我是遭玄陰洗髓宗的人暗算。”

果然如葉舟所料。

海姓修士將那日被人暗算的經過如實告知了葉舟。

原來那日海姓修士追查到徒弟玉冬的蹤跡,玉冬正在崆峒城中,他正要去找玉冬,不料玉冬卻突然找上門。

玉冬告訴海姓修士,他已拜他人為師,要與海姓修士斷絕師徒關係。

海姓修士猜出玉冬的師父是玄陰洗髓宗的人,正想勸阻玉冬,不料卻被人偷襲,陷入昏迷。

葉舟聽後,從懷中取出那枚留影石,遞給海姓修士。

海姓修士接過留影石,向留影石中注入一道靈力,留影石上閃過一道白芒,黑色甲蟲的虛影出現在留影石上。

海姓修士見到黑色甲蟲的一瞬,眼神一震,明顯已經認出了此物。

葉舟道:“此物是我從你丹田內取出來的,你可知這隻甲蟲是何物?”

海姓修士將留影石遞給葉舟,點頭道:“知曉,這隻甲蟲乃是玄陰洗髓宗的聖蟲,能吸食修士體內的靈力,供玄陰洗髓宗的弟子修煉。”

葉舟看向海姓修士道:“看來你對玄陰洗髓宗了解得甚多。”

海姓修士神色黯然道:“一百多年前,我有位好友就加入了玄陰洗髓宗。”

就在葉舟與海姓修士談話的同時,崆峒城中一間客棧內,一名正在房中打坐的黑袍修士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聖蟲死了?!”

“沒想到那人竟認識高人,竟出手替他除去了體內的聖蟲,看來崆峒城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黑袍修士從袖中取出枚傳音符,放在唇邊對傳音符低語了幾聲,傳音符化作一道白芒從房中飛射而出。

一刻鐘後,一名相貌普通,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從客棧外匆匆趕回來。

青年人徑直來到黑袍修士房中,伸手往臉上一摸,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從他臉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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