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茶莊,宛如一顆隱匿於塵世喧囂之外的璀璨明珠,它作為749局在外界屈指可數的產業之一,靜靜地坐落在首都的郊區。這裡遠離城市的繁華與嘈雜,四周環繞著青山綠水,風景如畫,美不勝收;空氣中彌漫著清新宜人的氣息,讓人仿佛置身於世外桃源一般,心境也隨之變得寧靜而平和,實乃不可多得的休閒勝地。
此時此刻,我正與周老爺子以及龍帝一同端坐於一間布置雅致的包間內,三人圍坐在溫暖的火爐旁,悠然自得地煮茶品茗。自從卸下肩頭那沉甸甸的重擔之後,周老爺子整個人看上去輕鬆無比,往日裡因操勞而略顯蒼白的麵容如今已泛起健康的紅暈,精神矍鑠,容光煥發。在他的身後,一如既往地站立著那幾位對其忠心耿耿、形影不離的保鏢,他們身姿挺拔如鬆,目光銳利如鷹,時刻守護著老爺子的安全。
我輕輕地放下手中精美的茶碗,稍稍壓低聲音向周老爺子說道:“周老爺子,目前所有的事情皆已塵埃落定。那些涉及此案的周家子侄們無一例外,全部被繩之以法,收押入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未被牽連其中的周家子侄大約占到了三成左右,並且毫發無損,並未受到任何影響,請您老儘管放寬心。此外,這些人中沒有一人被判處死刑。”
然而,麵對這一消息,周老爺子那張飽經風霜的麵龐依舊平靜如水,猶如一口深邃的古井,波瀾不驚。甚至當他聽到我的話語時,連頭都未曾抬起一下,僅僅是以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淡淡地回應道:“林副局長啊,既然老夫當初決定將此事全權交予你來處理,那就意味著對你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你隻管放開手腳,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判斷去行事便可,無需有過多顧慮。”
起點了點頭,隨後,我與龍帝與周老爺子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就離開了禦風茶莊。
在返回地心城的途中,龍帝帶著一絲不悅的神情,目光銳利地盯著我,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地問道:“老黃那邊還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嗎?”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回答道:“自從那天完成檢查之後,老黃就把自己封閉在了實驗室裡,至今都沒有露麵。如果不是每天送進去的飯菜都被吃得一乾二淨,我幾乎都要懷疑他已經掛了。”
龍帝聽後,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憂慮:“看來你的身體狀況確實非常複雜,連老黃這樣經驗豐富的人都感到束手無策。”
我伸了個懶腰,輕鬆地說道:“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還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幫忙的嗎?”
龍帝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你還想做什麼?這次多虧了周老爺子深明大義,否則整個華國都要經曆一場巨大的動蕩。”
我眯起眼睛,反問道:“難道你認為我做錯了什麼?”
龍帝一時竟然愣住了,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算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離開首都,老老實實地待在首都附近,這樣我也能隨時監督你。另外,你們輪回者小隊實在是太過無法無天了,我會再調派一隊特彆行動部隊來協助你,很多需要和普通人打交道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就好。”
對此,我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回應道:“首都這裡有你親自坐鎮,749局的大部分精英也都在這裡,我在首都能有什麼事情可做呢?”
龍帝聽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你可彆這麼說,現在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解決。喏,這是檔案,你自己仔細看看。”
說完,他遞給我一份密封得非常嚴實的檔案袋。
我直接拆開檔案袋,裡麵是一份紙張有些泛黃的檔案,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檔案名稱:首都375路公交車調查報告。
1995年11月14號晚上,當時的北京正值深秋時節,夜裡很冷,風也很大。
出事兒的這一趟375路公交車是當天的末班車,從圓明園總站出發向香山方向行駛,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車上還有一位年輕的女售票員。
公交車緩緩地駛入了南門車站,隨著車門的打開,四名乘客魚貫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他們手牽著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緊接著,一個年邁的老太太顫巍巍地上了車,她弓著背,步履蹣跚;最後,一個年輕小夥子匆匆忙忙地跑了上來,手裡還拿著一份文件。
上車之後,這對年輕的小夫妻迅速找到了司機後麵的雙排座,並坐了下來。而那位老太太和小夥子,則選擇了右側靠近前門的單排座,老太太在前,小夥子在後。
這輛開往香山的公交車行駛在一條偏僻的道路上,路燈顯得格外昏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般。路上空蕩蕩的,甚至連一個行人的影子都看不見。寒冷的天氣讓乘客們紛紛蜷縮在自己的座位上,試圖用身體的熱量來抵禦嚴寒。此時,車內一片寂靜,隻有發動機發出的轟隆轟隆聲回蕩在空中。
就在這時,司機突然大聲罵道:“真是見鬼了!平常這個時間,連個鬼影都看不到,這些人怎麼大晚上的不在車站等車呢?”他的聲音打破了車廂內的寧靜,大家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朝著前方望去。隻見在距離車頭大約100米遠的地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兩個黑影正站在路邊,不停地向他們招手。
售票員見狀,連忙說道:“師傅,要不還是停一停吧。這天兒這麼冷,而且咱們這可是最後一趟車了,如果錯過了,他們在這荒郊野嶺的,非得被凍死不可啊!”說完,她轉過頭看向其他乘客,似乎在征求大家的意見。
眾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臉上均露出些許疑惑,但最終還是紛紛頷首示意,表示認同這一說法。畢竟出門在外,誰都有可能遇到困難,與人方便也就是與己方便這個道理,大家心裡都明白得很。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刹車聲,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隻見車門處有兩個黑影慢慢走上車來,待走近些再瞧時才發現,原來竟是三個人!其中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中間那一人,看上去頗為吃力。
三人上車之後,竟未發一言,隻是默默地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徑直遞到售票員手中,隨後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車廂後部走去。而那個被攙扶著的人,腦袋低垂著,好似醉酒一般綿軟無力,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他身上的衣物也是肮臟不堪,仿佛剛剛在泥地裡打了幾個滾兒,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土和汙垢。
至於另外那兩個人,則更是令人感到詫異萬分。他倆身著一襲如同清朝官服般的長袍,麵色蒼白如紙,簡直就像是塗抹了厚厚一層粉底似的。如此怪異的裝扮和模樣,使得在場的乘客們無一不是驚得目瞪口呆,每個人的神情都變得格外緊張起來。
就在此時,那位售票員連忙開口安慰道:“各位不必驚慌害怕呀!依我看呐,他們應該是在這附近拍攝古裝戲的演員,估計是喝酒喝多了點兒,連衣服都來不及更換呢。”
聽她這麼一說,大家原本緊繃的心弦瞬間鬆弛下來,整個車廂裡彌漫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氛圍。乘客們紛紛交頭接耳,臉上重新浮現出輕鬆的笑容,先前的緊張感仿佛被一陣清風悄然吹散。
然而,與這逐漸恢複平靜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坐在前排的那位老太太卻顯得有些異樣。隻見她時不時地扭轉過頭去,目光犀利而嚴肅,緊緊盯著坐在最後一排的那三個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經過了三四站地後,那對年輕的小夫妻終於到站下車了。
此刻的他們滿心歡喜,完全沒有意識到剛剛發生的一切有多麼驚險——他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從一場潛在的危機中幸運逃脫,撿回了寶貴的性命。
隨著這對小夫妻的離去,車上的氣氛變得愈發冷清起來。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一直安靜坐著的老太太突然“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動作之迅猛猶如離弦之箭。
緊接著,她像發了瘋一般,伸出雙手死死揪住前方座位上一個小夥子的衣服,並開始用力抽打。同時,嘴裡還大聲叫嚷著:“抓小偷兒啊!就是他在車上偷走了我的錢包!”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那個小夥子頓時一臉茫然,整個人都懵住了。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氣勢洶洶的老太太,結結巴巴地反駁道:“您……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能血口噴人呢?我……我什麼時候偷您錢包啦?”
儘管小夥子極力辯解,但老太太根本不為所動,依舊不依不饒。她那雙原本渾濁的眼睛此時因為憤怒而變得格外明亮,宛如燃燒的火焰般怒視著小夥子。
與此同時,她的一隻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小夥子的衣領不肯鬆手,任憑小夥子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由於情緒激動和窘迫,小夥子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老太太嚷嚷著:前麵就是公安局,咱到那兒評理去。去就去,誰怕誰呀?倆人吵得不可開交,售票員趕緊過來勸架,老太太發瘋一樣,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司機一臉無奈,不耐煩地嚷嚷道:“行了行了!知道啦!”
說著便將車緩緩停在了公安局門口。隻見那位老太太心急火燎地拽住身旁的小夥子,急匆匆地下了車。隨後,車輛再次啟動,向著前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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