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老黃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時。
我們頭頂的空間突然一陣模糊,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直接跨越虛空,一步一步從半空中走了下來。
我微微仰起頭,漠不關心的看著他,但是神荼的聲音卻急促的響起:“林白,小心,這老頭子的氣息很強大,比你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強大。”
老者緩緩地走到我身邊,他的眼神停留在歐陽夏薇那已經變得冰冷的屍體上,然後突然開口說道:“就是這個女人讓你觸發了對死亡的恐懼,從而激活了幽冥之劍?”
麵對老者的質問,我並沒有回答,依舊是愣在原地。
老者見我這個樣子,發出一聲歎息:“你就打算這麼一直沉淪下去了?那她可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瞳孔猛然收縮,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老者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突然抬起手來,隻見歐陽夏薇的屍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接著,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我立刻一個閃身,直接攔住了老者的去路,冷冰冰地問道:“你到底是誰?你能夠救她?”
老者微微一笑,沉聲道:“怎麼,這麼短的時間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
我的腦海裡迅速閃過各種記憶,但始終無法確定這個老者的身份。不過奇怪的是,儘管我從未見過這位老者的麵容,但他的聲音卻讓我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我的腦海,我瞬間意識到眼前老者的身份。
“您是……哀牢山的幻靈獸?”
老者點了點頭。我的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幻靈獸,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夥,如果他說它能夠救歐陽夏薇的話,說不定還真的可以。
在一陣沉默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前輩,您真的能救她嗎?”
幻靈獸輕輕地搖了搖頭,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滄桑感,仿佛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洗禮,它緩緩地說道:“不能,這個世界上,除了真正的神靈之外,沒有人能夠救活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我疑惑地凝視著它,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既然如此的話,前輩剛才又為何說那些話?”
幻靈獸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它看著我,眼中似乎有著難以言說的情感:“我確實不能救她,但是你可以,隻要你能夠重啟輪回,她就能重新獲得生命。”
我愣了一下,又是重啟輪回,為什麼他們都認為我能夠重啟輪回,難道是因為我體內的六道輪回劍?在我愣神之際,幻靈獸繼續開口道:“五年,五年之內,我可以保證這女娃娃的屍身不腐。”
在短暫的失神之後,我也逐漸回過神來,我凝視著它,聲音堅定地問道:“前輩,我應該怎麼做,才能重啟輪回?”
幻靈獸的目光深深地看向我的身體,不知為何,它仿佛能夠洞察一切,我身體內的一切秘密都在它的眼前無所遁形。
“當七神器重新聚齊之日,就是輪回重啟之時。”幻靈獸的聲音中充滿了濃厚的上古氣息,仿佛帶著濃密的神秘色彩,讓人不禁對它的話語充滿了敬畏。
沉默了片刻後,我才開口問道:“前輩,我能相信你嗎?”
幻靈獸笑吟吟的道:“你現在還有彆的選擇嗎?”
我深吸一口氣,是啊,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幻靈獸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五年之後,你們會再次重逢,到時候,你們命運的軌跡能否改變,就看你的了。”
留下這句話後,那神秘的幻靈獸身影便如同融入了夜色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老黃的身體突然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觸動,他猛地從地上彈起,臉上寫滿了驚愕與疑惑,他那顫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安:“林白,剛才那位神秘的老者,他真的擁有救回夏薇的能力嗎?”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而深沉地回答道:“既然他這麼肯定地承諾了,那基本上就是確有其事。”
老黃豎起大拇指,聲音壓得更低了,帶著一絲敬畏和不可思議:“那真是太好了,這麼說來,夏薇就有救了?林白,我得說一句,你認識的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神秘,一個比一個變態。”
我擺了擺手,目光從老黃身上移開,掃過其他隊員的屍體,心中湧起一股沉重的歎息:“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
由於之前神葬之地的限製已經被幽冥之劍所衝破,我便毫不費力地將大樹杜鵑的根莖收入澤神4係的空間內,並且劃破虛空,帶著老黃和其他隊員的屍體,返回了位於高黎貢山外圍、在那裡等待我們的直升機旁。
兩名飛行員見到我們歸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落在我們身後那些隊員的屍體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沉默,不再言語。
而我,也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我默默地回到直升機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走吧,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回去。”
兩輛直升機隨即拉升,帶著我們沿著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回去的路途依舊美麗壯觀,但與我們一同出發的人卻隻剩下了我和老黃。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凝重。直升機最終穩穩地降落在滇南大學的操場上。陳正陽和老崔看到我和老黃從飛機上走下來,立刻迎上去,焦急地問:“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大樹杜鵑?”
我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默默地將手中的大樹杜鵑根莖倒入事先準備好的箱子裡。
老崔看著我身上的血跡斑斑,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已經猜到了這次任務的危險性。
眼見著其餘的隊員遲遲沒有出現,陳正陽呆呆地站在原地,雙眼失神地盯著直升機,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仿佛想要抓住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他緩緩地走近直升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徹心扉。當他終於看清直升機內部的慘狀時,他的世界仿佛瞬間崩塌。眼前的一切讓他無法承受,他的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都……都死了??”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老黃默默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他,仿佛也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陳正陽的心頓時如墜冰窖,寒冷刺骨。他想起了與這些孩子們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歡笑、奮鬥和相互扶持的畫麵,此刻卻隻剩下了冰冷的屍體。
他的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咽,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哀鳴。他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悲傷和憤怒,卻又無處發泄。
“薇姐,還有一線生機,不過其他人……都已經……”我的聲音很低沉,無法再說下去。
在這一刻,悲傷的氛圍籠罩著整個空間,仿佛時間都為之凝固。
在緊迫的時間壓力下,老黃沒有片刻的停歇,立刻帶著從高黎貢山上采集的大樹杜鵑根莖,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發解藥的緊張工作中。
他深知,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關乎著無數人的生命安全,因此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夜以繼日地進行著實驗和研究。
與此同時,我詳細地向在場的眾人描述了我們在高黎貢山所經曆的一切,那些驚心動魄的瞬間和難以預料的危險,實在是難以用言語完全表達出來。
然而,在講述的過程中,我刻意避開了幻靈獸的存在,而是告訴大家歐陽夏薇不幸墜入了懸崖,目前生死未卜。
聽到這個消息,陳正陽不禁長歎一聲,眼中泛起了淚光,他一直以來都將歐陽夏薇視如己出,此刻的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老崔和其他人聽完了我們的經曆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對高黎貢山的危險程度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不禁感歎道:“不愧是被稱為禁區的地方,果然是危機四伏,凶險萬分!”
我點了點頭,隨即詢問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老崔沉吟了片刻,然後歎了口氣說道:“總體來說情況還算穩定,但是有少數學生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失控,幸運的是我們及時發現了問題,所以並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我繼續追問:“東來局長那邊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陳正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悲傷暫時擱置一旁。作為公安廳長,他深知自己肩負著保護全省百姓安全的重任,現在還不是哀悼的時候。
他接著說道:“我們已經查明,確實有人在水源中投放了毒素,但由於周圍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東來局長已經帶領著調查組沿著可能的線索追蹤了上去。不過,目前還沒有找到新的線索。”
說到這裡,陳正陽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他憂心忡忡地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麵臨另一個嚴峻的問題,既然已經確定是人為投毒,那就意味著對方完全有可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再次進行投毒,我們根本無法預測和防範。換句話說,整個滇南將近五千萬的人口都可能隨時處於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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