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死滅魔尊惱火,催動魔氣轟向拓跋濬。
仙王境二重氣息,壓得拓跋濬喘不過氣來!
饒是如此,他也隻是被壓彎了腰。
葉岑陽已然感知到,拓跋濬的真正實力,堪比仙君境一重!
但對上死滅魔尊,他還不是對手。
葉岑陽越過拓跋濬,以拳對拳!
轟!
轟鳴過後,葉岑陽一動不動,反倒是死滅倒退三步。
“什麼?”
眾人又是一驚,滿臉不敢置信!
葉岑陽才仙君境八重,比拓跋濬還弱,竟能擊退死滅魔尊?
死滅魔尊冷了片刻,冷笑:“你果然不簡單!”
葉岑陽淡笑:“你若想打,不如現在戰個痛快。”
“不過前提是,他不能插手。”
他指的是拓跋越。
三方鼎立,若其中兩方死鬥,便給了另一方漁翁得利的機會。
死滅魔尊自然清楚,冷哼:“且留你一命!”
拓跋越眼中閃過一抹陰毒之色。
這個葉岑陽,可不比死滅魔尊這條老狐狸差多少!
林清瑤將話題引回試煉:“若想通過試煉,除心懷善念外,還需有足夠的實力。”
“通不過,自然拿不到鑰匙。”
眾人的目光彙聚到祭壇上。
祭壇散發的力量,能壓製眾人的力量,最多發揮出五成。
“故弄玄虛!”
拓跋鏡不屑,率先踏入祭壇範圍。
頃刻間,魔氣升騰,凝結成一名藍發女子模樣。
拓跋鏡大驚:“母,母後?”
魔後冷哼:“你還記得我這個母後?”
“憑你,也配爭奪皇位?”
拓跋鏡大怒:“賤人,竟敢瞧不起我?”
他催動魔元,一拳轟向魔後。
魔後隻是輕揮衣袍,掀起呼嘯狂風,將拓跋鏡轟飛。
噗!
一口鮮血噴出。
拓跋鏡狼狽起身,大驚:“你早已身死,竟留有這麼強的力量?”
“不對,還有祭壇壓製,不然你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也察覺到,祭壇壓製了拓跋鏡七成力量,讓他隻能發揮出堪比仙君境七重的實力。
而魔後殘留的力量,堪比仙王境一重!
論實力,沒人能在被壓製的情況下戰勝魔後。
“回來!”
死滅魔尊提醒,拓跋鏡這才不情不願退出祭壇範圍。
魔後冷冷看向眾人,嗤笑:“當年你們幫著他殺我,今日你們休想拿到鑰匙!”
“寶庫永封,天魔一脈斷絕後路,必將被仙族吞噬,永無寧日!”
她已經瘋了!
什麼家國大義,早已被恨意掩蓋。
她要斷了天魔一脈的傳承,讓所有人為她陪葬!
拓跋越佯裝不忍:“母後,你這是何苦?”
“待我拿到鑰匙,定會在寶庫中,尋到為您複生的辦法。”
“您千萬彆被恨意衝昏頭腦!”
魔後哈哈大笑:“拓跋越,你可是我親生的,我會不知道你?”
“你們兩兄弟裡,拓跋鏡愚蠢,而你心機深沉,最像那個負心漢!”
“你以為,就你這點伎倆能騙得過我?”
拓跋越臉色微變,隱有怒容。
知子莫若母。
骨血相連,怎會不知?
葉岑陽突然開口:“那魔後可知我的心意?”
他緩緩上前,踏入祭壇範圍。
“拓跋鏡雖是庶出,卻有稱帝之心,並非野心,而是為民!”
“我願助他爭奪皇位,重整天魔秩序,撥亂反正。”
魔後瞥了他一眼,微微皺起眉頭。
“你不是迅風!”
葉岑陽坦然:“我乃仙族出身,借迅風之軀複生。”
“此生所願,正是仙魔兩族和平相處,再無爭端。”
魔後嗤笑:“鬥了幾千年,怎麼和解?”
“無知小兒,竟妄想仙魔共存,可笑至極!”
她再次出手,同樣是揮動衣袖,施展出的力量卻大不相同。
她留手了。
相比拓跋鏡那頭豬,葉岑陽的想法是好的,隻是在她看來太不自量力。
轟!
魔元轟在葉岑陽身上,將他擊退數步,並未受傷。
退到祭壇邊緣,葉岑陽再次向前,回到之前的位置。
“沒試過,怎知不可能?”
葉岑陽眼神堅定:“我相信事在人為。”
“不是你們不敢想,而是無法想象,怎麼做才能讓仙魔兩族握手言和。”
魔後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祭壇能壓製力量,但隻針對天魔。
葉岑陽雖是仙族之魂,但卻是魔族之軀,也該被壓製才對。
可祭壇對他的壓製隻有一小部分,讓他跌落了一層小境界。
仙君境七重,卻有抗衡仙王境一重的本事?
見魔後心有所動,葉岑陽繼續開口:“魔主的錯,還有你兩個兒子的錯,是他們的問題。”
“而你心有不甘,用血咒詛咒魔主,還將鑰匙藏起,企圖斷絕魔族後路。”
“我切問你,魔族眾生可曾虧欠你什麼,憑什麼要他們為你陪葬?”
魔後惱火:“小小年紀,怎知皇室之苦?”
“還不退下!”
她再次出手。
可葉岑陽不再留手,斷風狂鐮入手,一刀斬出!
斬斷魔元,瞬身到魔後身前。
鐮刀架在她脖頸上,瞬間震驚所有人!
“他,他竟然能抗住祭壇壓製,擊敗魔後?”
拓跋鏡深有體會。
祭壇壓製下,實力大打折扣,根本不是魔後的對手。
葉岑陽是如何做到的?
魔後呆滯,不敢置信地看著葉岑陽。
葉岑陽卻緩緩放下鐮刀,歎道:“你的恨我能理解,但這不是你殘害魔族的理由。”
“冤有頭債有主,即是魔主犯的錯,理應找他才是。”
魔後突然怒吼:“我已經死了,如何找他清算?”
“他是魔主,天魔之主,憑我一人之力,如何鬥得過他?”
她眼中有淚,儘是不甘!
葉岑陽淡淡道:“仇我可以幫你報,但你得把鑰匙給我。”
魔後冷笑:“你休想!”
“就算是死,你也休想拿到鑰匙!”
葉岑陽搖了搖頭:“話彆說的太早。”
“憑你這具殘軀傷不了我,我也懶得與你廢話。”
“她會讓你明白,我為何有替你報仇的資本。”
他越過魔後,穿過祭壇,向著墓室深處走去。
眾人皆是一驚!
他過去了!
饒是一向沉穩的拓跋越,此刻也冒出一個念頭。
莫非是魔後被他擾亂了心神,導致祭壇能力減弱?
拓跋越趁著魔後打量林清瑤時,突然催動魔元,衝向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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