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得掉嗎?”
楚少陽身形突然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黑霧上方。
一拳轟碎地麵,將黑霧握在手中。
黑霧瘋狂掙紮,卻怎麼也掙不脫他的手掌,最後化作一滴精血。
這滴精血比以往要小,顏色也很淡,並未蘊含太多力量。
他側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公孫鐸,玩味一笑:“看來是你爹被精血掌控,這才蠱惑你做這些事。”
“你也是蠢,連你爹性情大變都沒察覺?”
公孫鐸萬分震驚。
他這才明白,為何爹爹會突然嚴厲冷血,一改曾經以他為傲的樣子。
回想起爹爹對力量越發癡迷,企圖覆滅四大勢力,掀翻神界,他終於醒悟了。
隻可惜太遲了。
“我錯了!”
公孫鐸突然跪下:“爹被魔血掌控身不由己,我毫不知情。”
“求你念及公孫家為神界效忠的份上,繞過我們這一次!”
他徹底醒悟。
曾經被他看清,錯當成廢物的楚少陽,早已成長為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一句話,便可讓公孫家覆滅!
“你還挺識時務。”
話雖如此,可楚少陽並未留情。
“我才剛坐上戰神之位,這些不歸我管。”
“去跟火神解釋吧。”
他直接踏空離去,任憑公孫鐸如何求饒一概不理。
楚少陽沒走,而是回到公孫箐的房間,喂她服下一枚七品神丹。
公孫箐的氣色有所好轉,但血脈被抽空傷及本源,並非一朝一夕能痊愈。
公孫家的事他懶得理會,眼下公孫箐保住性命他也懶得多留。
離開後,楚少陽直奔葬魂穀而去。
神魔交界一直往北,便是這方空間最混亂、最凶險的地方,葬魂穀。
這裡埋葬了無數強者的骸骨,神念不散,經由數千年怨氣積攢早已化作惡魂。
惡魂也分強弱,分彆為十年、五十年、百年、五百年、千年等,年歲月長力量越強。
來到這裡的人大多為了寶物,隻有極少數為了曆練。
畢竟這裡可是神界最凶險的地方,即便是十二戰神也走不到最深處。
山穀崎嶇複雜,陰風陣陣。
楚少陽順著入口往裡走,沒走幾步便遇見幾具屍體。
幾隻惡魂正啃食屍體,聽到聲響時猛然轉頭,死死盯著他。
“又來個愣頭青!”
三隻惡魂笑容猙獰,全然將楚少陽當成食物,嘶吼撲來。
楚少陽不以為意。
他們三個化作惡魂不過三十多年,堪比八星戰神境。
彆說三個,三十個也不夠他殺的。
而三隻惡魂見他毫無反應,還以為他嚇傻了,笑得越發譏諷。
可當他們咬住楚少陽時,卻感覺咬住一塊鐵。
微弱紅光亮起,非但沒被咬傷,還震碎了惡魂滿口尖牙!
“啊!”
惡魂吃痛倒退,一改輕蔑,嚇得轉頭就跑。
“我讓你們走了嗎?”
話音剛落,數道飛劍截住惡魂去路。
三隻惡魂悻悻轉身,趕忙鞠躬道歉。
“我錯了,不知公子有本事,求你饒我一命!”
“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楚少陽想了想才道:“這裡最強的是誰?”
惡魂們愣了一下,同時指向地麵。
“山鬼!”
“三千年的惡魂,整日吸收這裡的怨氣,實力堪比超神境後期。”
楚少陽微微皺眉。
超神境後期未免太強了,連重生的機會都沒有。
倒不如先找幾個差不多的練練手。
他又繼續問,很快從惡魂口中得知其他惡魂的位置。
山鬼排第一,木葵排第二,冰淵排第三。
這三人生前也都是追尋極限之人,死後心中怨氣未平這才化為惡魂。
他決定先找冰淵練練手。
畢竟冰淵隻有超神境初期,雖然比同境界強一些,但他根本不怕。
兜兜轉轉半個時辰,楚少陽終於來到一片冰川。
這裡的溫度低的離譜,身上結滿了霜。
寒氣無孔不入,起初隻是四肢僵硬行動遲緩,隨著時間推移甚至會徹底冰封,活活凍死!
楚少陽突然想起冰凝。
據說她的戰神之位就是傳下來的。
算起來,冰淵死了一千多年,應該是她奶奶那一輩。
正想著,一股凜冽寒風襲來。
楚少陽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身前飛雪便凝結成一道人影。
白發白衣,連同眼睛也都是白色,帶有些許藍光。
麵容清冷高潔,絲毫沒有其他惡魂那般癲狂模樣。
“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楚少陽拱手:“在下楚少陽,新任劍神。”
“若我沒猜錯,前輩應該是冰凝的長輩。”
冰淵感慨一歎:“連凝丫頭都坐上戰神之位了。”
“一千年也沒我想的那麼長。”
她又盯向楚少陽:“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楚少陽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切磋!”
冰淵愣了一下:“七星戰神境找我切磋?”
“你認真的?”
楚少陽重重點頭:“即是戰神,理應配得上戰神這個位置。”
“我與魔主約好三年再見,時間可不多了。”
冰淵驚訝地看著他:“三年確實太短,但看在冰凝的份上我可以幫你一把。”
“但你要想好了,我傳授給你的武技,短短三年可未必能學會。”
楚少陽愣了一下,而後搖頭:“前輩怕是誤會了。”
“三年裡我要戰勝前輩,木葵,還有山鬼三人,而非三年都在這裡。”
冰淵先是詫異,而後笑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三年內戰勝山鬼,根本不可能!”
楚少陽自信道:“那可未必。”
“我對我的天賦很自信。”
冰淵卻不信,隻當他是說大話,半開玩笑道:“那你打算在我這待多久?”
楚少陽認真思考一番:“想來神級八品武技沒多難,一個月夠了。”
冰淵氣笑了:“荒唐!”
“難怪冰凝那丫頭都成了戰神,原來新一任都是廢物。”
她說完就走。
楚少陽一時無語。
本以為有冰凝這層關係在能方便些,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
楚少陽抽出星璿劍:“我是不是在吹牛,前輩與我一戰便知!”
冰淵頭也不回:“你不配與我交手。”
她繼續往前走,楚少陽的眼神卻深沉了幾分。
多說無益,唯有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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