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雕像在三人合力轉動下,緩緩朝著中央玉台上的金雞轉動。
直至摘星雕像正對著金雞。
突然祭壇開始震動噴出大量的火焰,火焰迅速上升形成了一道的火罩將整個祭壇籠罩其中。
岩必破仰頭四顧,看著四麵燃燒的火焰,神色充滿了驚愕。
李二狗憨厚的臉上浮現一抹驚慌:“出什麼事了,岩首席,我們搞錯了嗎?”
“該死,準備迎戰!”趙嬰小臉一沉,悄然後退到岩必破和李二狗身後,隨時遁入陰影之中。
此時,風鈴雕像和摘星雕像發生了異變,兩道虛幻的青色鎮守靈各自從雕像內鑽了出來。
鎮守靈會根據闖關者的修為高低而出現變化,並且一旦闖關者將正確順序搞錯,那麼在第幾尊搞錯就會激活幾個鎮守靈,就如此時此刻,岩必破等人搞錯了第二個順序,那麼被挪動的雕像都會出現鎮守靈。
這就是黃金雞說的後果。
“二狗,趙師妹,合力殺了他們!”岩必破當機立斷,指著兩尊鎮守靈下令。
“哦,知道了,岩首席。”李二狗老老實實提著雙鐧衝了上去。
趙嬰冷冷說:“岩首席,麻煩你下次做決定前,至少聽聽彆人的意見,否則隻會把我們都害死!”
言罷,趙嬰帶著傷衝了上去,迎戰另一尊鎮守靈。
岩必破聞言,冷哼一聲,側頭看了一眼火罩之外旁觀的周青峰,臉上變得極為難看。
單純的判斷失誤,岩必破能接受,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錯受到質疑很正常,下次謹慎一些就是了,可是偏偏周青峰事先就提醒過,可他岩必破不信邪,堅信自己的判斷,結果搞得現在出大事了。
這進一步證明了他的無能和愚蠢,導致岩必破非常難堪,心中的殺意,前所未有的達到了巔峰。
靳威懷中抱劍,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天道友,你說他們能扛得住嗎?”
周青峰雲淡風輕的說:“眼下這點危險,頂多會給他們帶來一些麻煩而已,不至於身死道消。”
靳威摸了摸下巴:“岩必破可真穩的住啊,深陷危險之中都能忍住不動手。”
周青峰眯了眯眼,沉默不言,但是他希望鎮守靈再強一些,逼的岩必破出手,那麼才能看清楚岩必破的手段,最好連岩必破的底牌也一起逼出來,一旦獲悉敵手情報,那麼危險性將會大幅度降低。
祭壇火罩之中,狹窄的戰鬥空間讓趙嬰和李二狗隻能跟兩尊六丈鎮守靈近戰廝殺。
趙嬰從陰影之中一躍而出,兩手持握匕首翻滾旋轉,急速從風鈴鎮守靈後背劃過,一瞬間便揮砍了上萬擊,然而風鈴鎮守靈體表有一層無形的風盾,不僅擋住了砍殺,還將趙嬰震飛出去。
李二狗手持雙鐧,怒喝連連,就是正麵衝鋒與摘星鎮守靈對拚力量,八顆虛幻星辰在摘星鎮守靈身邊環繞,掌心的星辰化作飛錘,不斷的飛舞,與李二狗不斷的拚殺體術。
祭壇之上的空間幾乎被他們打成了真空地帶,連綿不絕的音爆、摩擦出來的火花令人望之窒息。
兩尊鎮守靈不管受到多大的傷害,隻要沒有立即死亡,轉眼就恢複如初,而趙嬰和李二狗其實各有心思,將各自的底牌都隱藏的死死的,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是不會傻到暴露出來的。
岩必破見狀,臉色陰沉下來,背負雙手踏前一步:“廢物,非要我親自動手嗎,給我退下!”
李二狗和趙嬰聞言,立刻飛身後退。
岩必破抬手喚出一柄綠色剪刀,冷哼一聲,單手結印指著衝來的兩尊鎮守靈:“去!”
剪刀迎風就漲,急速飛向兩尊鎮守靈,毫不費力的將兩尊鎮守靈的腦袋剪斷。
兩尊鎮守靈還保持著衝刺的姿態,腳步落地的那一瞬間,猶如沙子一般緩緩化作碎片消失。
“回來!”岩必破單手結印,喚回剪刀。
此物名為裁命剪刀,乃是上古神器的低階仿製品,香火道珍藏的鎮教之寶之一。
雖然它隻是一件低階仿製品,無法成長,也沒有真正上古神器那麼強大,可是依舊擁有極強的恐怖威力,同階之中,隻要剪刀輕輕一剪,便能將食煞境及以下修士的命運線剪斷。
當敵人命運線被剪斷時,輕則命運線軌跡發生轉變,錯失機緣,重則就是因為命運線被剪斷而死亡。
四境之下第一人,從來不是吹牛逼,那是他親手打出來的威名,無數被擊敗的對手給他冠的名!
隨著兩尊鎮守靈消失,籠罩祭壇的火焰也快速消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那是……裁命剪刀。”周青峰眯了眯眼,他認出岩必破駕馭的那件法器剪刀了,因為五濁鑒寶錄有記載,所以他能根據外表以及法器效果精準的判斷那是一件什麼法器,這就是為什麼他熱衷於看書。
學識隻要足夠廣博,那麼對敵時,敵人施展的術法、體術、法器都能一眼分辨出來,自己不需要樣樣精通,隻要知道對方有什麼效果,那麼就能針對性的進行破解或克製,戰鬥時就能大大提高勝率。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
“看吧,天道友都已經提醒你了,岩首席你不聽啊,現在害彆人也跟著吃虧了吧。”靳威與周青峰並肩走向岩必破等人,靳威故意上前戳人肺管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挑著讓岩必破難堪的話說。
岩必破聞言,神色平靜的望著靳威,然而語氣卻充滿寒意:“江道友,須知禍從口出。”
靳威提劍冷笑:“你的意思要跟我過兩招咯,那就打唄,一對一單挑,我怕你我是你養的,看你鼻孔朝天拽的那逼樣,不知道的以為你多牛逼呢,區區香火道的首席真傳弟子,我還真不怕!”
岩必破聞言,氣的額頭青筋直跳,自從當上首席真傳弟子後,就沒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眼下被一位民間散修挑釁加侮辱,他麵露怒容:“放肆,你是什麼東西,安敢如此辱我。”
“你彆管我是誰,有種單挑啊!”靳威一手持劍,一手遙指岩必破,他早就看不慣岩必破了,什麼人啊也敢跟少主作對,放在劍塔這號人早他媽的死八百回了!
岩必破眼含怒意,猛然看向周青峰,問道:“天行義,你真的不管管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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