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五處主管駱秉義離開梅花司。
周青峰嘴角含笑,若有所思。
這麼巧,自己剛到任,分管五處梅花司,他就立刻告假去看病?
前一天或者後一天不行,拖一天就會死?
看起來就是在針對自己,毫不掩飾啊。
這樣的人,說他蠢吧,蠢貨是怎麼當上五處主管的,難不成有後台?
可是有後台,想要坐穩五處主管這樣位高權重的核心管理崗位,而且還是五處一把手的位置,也得有相應匹配的智慧和能力。
所以話又說回來了,沒能力和智慧坐不到五處主管的位置,即有能力有智慧,又怎麼會在自己剛到任時,就如此明顯的擺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態。
他難道不知道得罪一個分管五處的現管上司的後果嗎。
顯然他知道,但是他還要這麼做。
疑團很多,周青峰決定暫不做深想,更不打算輕舉妄動。
畢竟自己初來乍到,什麼都不了解,當下最要緊的事就是儘快熟悉五處的日常工作內容,對五處上上下下的官吏做一個深入的了解。
如此方能做到心中有數,做事有度,掌握局勢。
都察院五處梅花司,高級權力核心機構。
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小癟三待的地方。
這裡麵有些官員和小吏背後指不定站著哪尊‘大佛’,仗著哪尊‘神仙’的勢。
真要是瞎搞亂搞,上來急衝衝的排除異己,安插自己人,樹立新規矩和自己的領導威嚴,隨便拿人開刀立威,隻會把自己莫名其妙把路走窄了。
一不小心,還有落馬的風險。
周青峰瞧向典薄小吏,含笑問:“你叫什麼名字。”
典薄小吏恭敬抱拳:“回周指揮使的話,卑職叫馬順。”
周青峰眉頭一挑:“馬輔帥的人?”
馬順連連搖頭說:“卑職隻是碰巧姓馬而已,跟馬輔帥沒有關係。”
周青峰哦了一聲,將信將疑:“馬順,帶我溜達一圈,給我講講五處的人員配置,日常工作內容,以及目前主抓的業務有哪些。”
馬順聞言,躬身帶路,帶著周青峰在整個梅花司遛彎觀光做部門介紹,順帶著給周青峰一一做人員的介紹,非常懂事的省略了副字。
“指揮使,我們五處梅花司登記在冊的官吏共計120人。”
“主管一人,負責整個司的事務,位列食欲境,月俸四萬錢。”
“副主管二人,負責協助主管管理司務,位列食毒境,月俸三萬錢。”
“主事四人,負責具體事務,處理日常工作,位列食毒境,月俸兩萬錢。”
“副主事八人,負責協助主事處理日常事務,位列食煞境,月俸一萬錢。”
“都事十四人,負責文書工作,位列食煞境,月俸七千錢。”
“典薄二十八人,負責記錄和保管檔案,食煞境修士,月奉六千錢。”
“我等官吏除了領取基本的月俸以外,還可以根據官職領取各種津貼。”
“這些津貼包括法衣,茶酒,炭鹽,專供修士食用的肉米,用於公務開支的公使錢,與職位相關的額外現錢補貼,另外還提供隨從的凡衣和糧食。”
周青峰聞言,隨口問:“那除了登記在冊的五十七名官吏以外,其他人呢?”
馬順恭敬回應:“其他人都是我們五處專門出外勤的梅花衛,一共四隊食煞境的梅花衛,每支隊伍12人,他們非官非吏,乃是編外人員,按職領薪。”
“不過,編外的梅花衛每一年都會有一次年底綜合考核,隻要考核通過,就能光榮的晉升成一名典薄,享受官吏的月俸和福利待遇。”
周青峰微微點頭,心裡已經對五處有了一個基本輪廓,說道:“馬典薄,我們五處主抓的業務有哪些?目前又有什麼業務正在進行當中。”
馬順一路帶著周青峰遊覽梅花司,邊走邊回話:“指揮使,我五處梅花司主要偵破大案要案,非大案要案,一般都是移交夜遊司進行處理。”
“這些大案要案,主要分為四類。”
“一類案件性質特彆惡劣,如特大連環殺人、官員重大貪汙、謀反、嚴重的經濟犯罪等,此類案件對劍塔秩序和利益會造成了嚴重的損害。”
“二類案件對劍塔穩定危害程度特彆大,例如造成的影響很廣泛,引發全民恐慌、信任危機或是對劍塔律法引起質疑的案件。”
“三類涉及到重要人物,此類案件多是擔任較高職務的官員、知名人士或其他有影響力的人物。”
“四類為懸案,有些大案要案由於種種原因,未能偵破或結案。”
話音一頓,馬順抱拳回應:“目前我們五處正在主抓一個官員當街被殺案。”
周青峰聞言,不由的連嘖兩聲,五處梅花司確實容易立大功,但是同樣要接受的挑戰非同尋常,畢竟專門處理棘手的問題,一般人是真玩不轉啊。
周青峰說:“馬典薄,還有人敢當街殺官,這麼囂張,案犯抓到了嗎。”
馬順低頭說:“回指揮使的話,詳細情況卑職並不清楚。”
周青峰表麵平靜的點點頭,暗地裡還是挺吃驚的,自己見過頭鐵的沒見過頭這麼鐵的,敢在劍塔當街殺官,這行為等同謀反,不怕身死族滅嗎。
他敏銳的聞到了撈功勞的機會,伸手指著一處獨立的主殿說:“這是何地?”
馬順恭敬說:“駱主管執掌五處梅花司,自有獨立的辦公場地,這座主殿乃是駱主管平日處理公務的地方。”
周青峰邁步走入主殿,首座書案之後的牆麵上寫著‘上善若水’四字,兩側擺放有茶桌和椅子,除此之外,還有獨立的休息室,茶室。
“不錯不錯。”周青峰繞了一圈,坐回首座上,隨手拿起一本書冊翻了翻丟在了桌麵上:“這個地方我先用著,等駱主管回來,本座再讓給他。”
馬順靜站下方,默然無言,沒有絲毫要勸諫的意思,因為這是駱主管跟周青峰這位副指揮使的權力鬥爭,他一個小小典薄,卷進去就是死。
此刻無論周青峰做什麼,他都是看不見聽不見,管住嘴不多說。
周青峰坐直了說:“馬典薄,傳本座命令,主事以上的官員到這開個會議,本座要跟他們聊聊這個官員當街被殺案,另外通知一下都察院外邊靜候的兩名隨從,一個叫靳威,一個叫執器,讓他們來這裡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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