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滬市的碼頭。
人聲鼎沸。
偌大的碼頭被滬市的百姓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幾乎半個滬市的老百姓都來到了碼頭上。
可以說整個滬市數十年來也沒有如此熱鬨的事情。
隻見碼頭上。
豎起了數百根巨大的原木樁。
木樁高達十五米。
即便是隔得很遠。
前方有著人影遮擋。
後方的人還是能夠依稀看得見的。
原本碼頭是沒有這些木樁的。
顯然是昨天夜裡臨時樹立的。
不過。
令人吃驚的不是這些被臨時樹立起來的原木樁。
而是那一根根的原木樁上。
懸掛著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
這些人頭有的閉目,有的驚恐,有的臉上神情,還帶著悔恨。
赫然是以吉岡茂為首的東瀛人的人頭,以及一些滬市各方勢力投靠了吉岡茂的漢奸頭頭的人頭。
當然,楊成麾下的龍魂軍昨天夜裡清算的可不止眼前的這麼一點人。
光是滬市的隨便一方投靠了東瀛人的勢力也都不止幾百人。
更彆說在整個滬市,整個公共租界當中可是生活了數萬名東瀛人。
當然要花費一夜的時間,將這些人的頭顱全部懸掛在碼頭上,顯然無法做到。
因此也就隻有吉岡茂等東瀛人的高級官員以及滬市各方漢奸勢力的頭頭被懸掛在這裡。
此時的碼頭除了有大量的群眾圍觀之外。
還有著整個滬市上百家的媒體。
這些媒體當中也不乏外國媒體。
每一名記者都在熱火朝天的朝著碼頭上拍著照片。
並用筆在紙上記著新聞稿。
“天呐。”
“你看那個,那個不是永興公司的張萬林嗎?”
“我的媽呀。”
“張萬林的頭都被掛在了這裡。”
“這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呀?”
“他可是咱們滬市的地下皇帝,在這滬市,誰敢動他張萬林啊。”
一名男子一臉驚恐地說道。
他實在想象不到,為何張萬林的頭顱會被懸掛在這裡。
想當初他僅僅隻是因為欠了永興公司五塊大洋,拖欠晚了個兩天沒還。
就被永興公司的人給打了個半死。
在家活活躺了三個月。
耗去的醫藥費。
都遠遠不止那五塊大洋了。
永興公司在他心中可以說已經給他蒙上了一層陰影。
甚至心中都不敢有任何的怨恨。
隻想著這輩子都不想再得罪永興公司了。
不過儘管男子有些疑問,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站出來回答他的疑問。
因為此時所有人也都沉浸在了深深的震撼當中。
因為除了張萬林以外。
那些原木樁上懸掛著的人頭,每一個都是能夠在滬市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甚至還包括了馬天梟、馬天奎,還有之前跟在馬家軍隊伍當中的傅鴻遠。
隻是和其他人不同。
他們的腦袋早已被炸的麵目全非。
很難保持原貌。
他們都是被龍魂軍在戰場當中特地搜尋回來的。
“那.......那個不是陸立誠嗎?”
“滬市三大亨之一,張萬林的二哥。”
“他怎麼也被掛在這裡?”
立馬就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其中一個原木樁上懸掛著的陸立誠的人頭,一臉驚呼地說道。
“天呐,滬市的三大亨已經有兩位死在這裡了。”
“那霍天鴻豈不是也..........”
看到張萬林和陸立誠的人頭被懸掛在那些原木樁上。
有人不由得想到了滬市大亨之中的老大霍天鴻。
隻是在聽到那人的話後,所有人在原木樁上找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霍天鴻的身影。
“霍老板應該不會在其中。”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
“這些人都是和東瀛人有來往的嗎?”
有人開口說道。
聽見那人的話。
所有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他說的的確不錯。
無論是張萬林還是陸立誠。
都是和東瀛人走得很近。
特彆是張萬林。
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明目張膽的和東瀛人來往。
就在這時人群當中發出了一陣驚呼。
“那............那個頭是吉岡茂的。”
“天呐。”
“吉岡茂的人頭竟然也被掛在了這裡。”
對於吉岡茂,滬市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
他們都知道吉岡茂在東瀛國是一個什麼身份。
那可是東瀛國駐大夏大使。
妥妥的東瀛國的高層官員。
然而就這樣一位代表東瀛國臉麵的外交高層官員。
此刻人頭竟然也被掛在了上麵。
這使得人群當中不僅僅發出了驚呼,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這是誰乾的呀?”
“這可是捅了馬蜂窩呀。”
“殺了吉岡茂,這倭軍來了,我們估計都得死啊。”
有人不禁感到絕望,一臉擔憂地說道。
在滬市當中的絕大多數民眾看來。
儘管傳聞倭軍十分殘暴。
可那也僅僅隻是針對大夏軍。
真正的倭軍殘暴的一麵,身為南方人他們誰都沒有見過。
甚至他們覺得,倭軍攻下滬市,雖然會欺負滬市的平民百姓。
但是礙於國際道義。
是不會在滬市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
而眼下,他們東瀛國駐大夏大使吉岡茂竟然都被人給殺了。
頭顱被掛在了滬市碼頭。
並且旁邊還有著一眾東瀛國的高級官員的頭顱。
這下倭軍進攻滬市。
在拿下滬市之後,無論做什麼。
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心理負擔。
甚至會對他們進行屠城。
“這..........唉,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吧。”
“能跑多遠是多遠。”
甚至已經有一些膽小的人準備開始收拾包袱跑路了。
他們認為留在這裡也隻是等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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