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拿這女人無法,深更半夜的,也不好真的攆人。
“隨你吧!”
回到主臥,自個先休息了。
“不解風情的直男,難怪不討女人喜歡,呸呸呸~~”
徐大小姐,好不生氣。
罵罵咧咧半天,一個人參觀起房子來。
“真大啊,我去!”
“一個人住這種地方,簡直就是皇帝般的享受!”
“我的媽呀,還有天台泳池,二十四小時恒溫的。”
“等等,這地下五十多台跑車,都是那家夥的?未免壕無人性了吧!”
饒是徐鈺兒家裡,也算是有些資本的。
但看到葉雲這裡,如此誇張的配置,直接是驚得小嘴合不攏。
折騰到後半夜,她也累了。
但精神卻很亢奮,一點睡意都沒有。
“這家夥,的確是個寶藏男人。”
回到樓上的大橫廳,徐鈺兒心頭砰砰直跳。
“如果能得到他,那麼我徐家,還有我徐鈺兒,隻怕將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雖然說,我現在就是鳳凰。但不夠,還遠遠不夠......”
“可是,珊珊那裡呢?難道,我真要做一個搶閨蜜老公的下賤女人嗎?”
一下子,徐鈺兒又泄氣不已。
相對於蘇珊,她的小心思要多很多。
蘇珊是那種,自己一旦不喜歡,就絕不會多看一眼的女人。
而徐鈺兒則不同,作為富家女,她很懂得利用自身優勢,來獲取更大的利益和地位。
不能說是現實,而是多數有錢人家的女孩,基本上都是如此。
電視劇裡演的,有錢有顏,卻是個傻白甜,最後便宜窮小子。這種事,也就隻能出現在熒幕上。
現實中,幾乎不存在。
次日清晨,葉雲起床。
發現餐廳,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醬醬醬,葉大部長,你起床了。”
化身廚娘的徐鈺兒,舉著鍋鏟,邀功道:“怎麼樣?我已經給你做好早餐,貼心吧?”
葉雲看了她一眼,頭疼道:“徐大小姐,你其實不必如此。”
徐鈺兒嘟嘴,哼道:“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沒個女主人怎麼行。”
“珊珊現在是懷孕之身,總不能來伺候你吧。”
“我呢,正好沒事。在你這裡住一晚,自然要幫你乾點什麼。”
葉雲拿起牛奶,一口喝乾淨,抹抹嘴:“徐大小姐,我就和你開誠布公吧。”
“如果沒有蘇珊,我可能不介意,帶你回來過夜,享受一下你的伺候。”
“但現在,我已經有了家室。而且,還有了孩子。”
“所以你做這些,都是徒勞。”
徐鈺兒坐在餐桌旁,一下沉默了。
“葉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不要臉?”
“勾引好閨蜜的男人,還死皮賴臉貼上去。”
她輕聲問,定定看著葉雲。
葉雲也看著她,笑道:“對,你是!”
徐鈺兒臉色,一下變得通紅,緊接著,又變得蒼白,難看至極。
“王八蛋,虧我好心起這麼早給你做早餐!”
怒罵中,抓起麵前的牛奶,潑了葉雲一臉。
隨後扔開圍裙,眼眶紅紅的走了。
葉雲坐在原地,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伸舌頭將嘴角的牛奶舔了舔,自言自語道:“如果話不說重一點,真怕你這小妞,變本加厲。”
“你要是再搞七搞八,我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弄出人命來。”
“所以說,當男人真難。”
“特彆是,多金帥氣,完美的男人。”
九點剛過,蘇文打來電話,笑嗬嗬道:“葉雲啊,起床了吧?”
“今天我給珊珊說了,給你放一天假。”
“我們爺倆,出去逛逛。”
葉雲笑道:“好的爸,那我來接你。”
蘇文道:“行,我在家等你。”
“哎呀,好久都沒出去放鬆了,我們爺倆,可要好好耍耍。”
葉雲表示理解。
平時,蘇文有楊慧茹這顛婆管著,在家可以說,鬱悶至極,受了不少窩囊氣。
到車庫,挑了一輛低調的輝騰,葉雲開著出門。
很快,到蘇家將蘇文接走。
蘇珊也剛好出門,看到葉雲的車,驚訝道:“葉雲,這車你哪裡來的?”
不等葉雲說什麼,蘇文已經開懷道:“葉雲,你有心了。”
“租車的錢多少,回頭你找我這裡報。”
葉雲咧嘴一笑:“好嘞爸,你坐穩了。”
按蘇文的要求,葉雲將車,開到了江南市一家畫廊。
“好久沒過來了,今天順道來看一下。”
蘇文下車,頗有三分自得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爸我,乃是江南市書畫協會的成員。”
“隻不過與珊珊媽結婚後,就不怎麼玩藝術了。”
葉雲豎起大拇指:“難怪,平時爸你那麼的溫文爾雅。原來,是搞藝術的。”
蘇文頓時飄飄然,哈哈大笑中,走入畫廊。
葉雲暗笑,先搞定這老丈人,以後他在蘇家,就站穩腳跟了。
目前,媳婦蘇珊那邊,進展還算不錯。
就楊慧茹這個八婆,還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但不急,以後他有蘇文撐腰,在蘇家,可不會再受楊慧茹的鳥氣。
“喲嗬,這不是蘇大才子嗎?不在家當老婆奴,耙耳朵,跑出來附庸風雅呢?”
蘇文剛背手,意氣風發的出現在畫廊。
就被一個身穿儒袍的中年禿頂男,譏笑起來。
蘇文臉色難看,冷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吳禿頭你。”
“看你這款式,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什麼長進嘛。”
吳儘忠不屑一笑:“蘇文,你真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個怕老婆的窩囊廢呢。”
“這些年,我的畫道精進得,你拍馬都趕不上。”
說著,一招手。
背後的女服務生,立刻將手中抱著的畫紙,一下鋪陳開。
畫廊裡的遊客,或者是藝術生,都是圍觀驚呼。
“好精美的畫工,不愧是吳大師出品。”
“哎呀,吳大師這幾年,的確是如有神助,佳作頻出啊。”
“就這幅山水國畫,可以說,已經足以名列當代大師之林了。”
一聲聲的讚歎,讓吳儘忠嘴角,歪得都快合不攏了。
而蘇文則是,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黑下去。
“嗬嗬,蘇文,你曾經可是號稱,我們江南四大才子之一。”
吳儘忠一步步逼近,臉色不屑:“那麼就以你的眼光,來品品這幅畫,究竟如何啊?”
蘇文嘴唇顫抖,沒吭聲。
他自然看得出,這幅畫非常之完美。
但是,要他稱讚吳儘忠這個老對頭,卻是一萬個不願意。
而在場的其餘人,這時也都認出了蘇文身份。
“原來是蘇先生,當年,倒是有幾分藝術天賦的,在我們江南市,還有點名氣呢。”
“好漢不提當年勇,這個蘇文,如今也不過是庸人一個,聽說被家裡的老婆,吃得死死的。”
“哎,真是令人唏噓啊。聽說當年蘇先生,因為一手畫工,還得到過某位女大佬的欣賞,邀請為入幕之賓呢。如今卻是,江郎才儘,可歎可憐啊!”
周遭的議論,讓蘇文自尊心,更是備受打擊。
到他這個年齡段,看重的無非是臉麵。
人爭一口氣,但現在,卻被吳儘忠逮住機會,按在地上摩擦。
“葉雲,我們走!”
臉皮抽搐著,蘇文轉身就要離開。
“爸,來都來了,多玩會嘛。”
葉雲卻是按住他肩膀,笑嗬嗬道:“不就是一幅山水畫嘛,我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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