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鶯飛草長,顧青鳶與容錦婚期將近,這就在這段時間朝中亦有兩樁喜事。
三皇子和四皇子皆定下了親事,四皇子妃是戶部尚書獨女,而三皇子妃則是吏部尚書的次女,也就是大皇子妃的親妹妹。
孟扶感歎了一句,“可見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唯有永恒的利益。”
顧青鳶點了點頭,袁家本是容征一派,如今不計前嫌站在了容譽一側,現實中又不免有些諷刺。
“不愧是咱們孟東家,此言精辟!”祁安趴著窗戶探出頭,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討好笑意。
孟扶瞬間落下臉,陰陽怪氣的道:“精不精辟我倒不知,隻知這裡卻有個馬屁精。”
祁安被罵也不惱,隻嘿嘿一笑。
顧青鳶總覺得他們之間有種說不清的曖昧來,雖說孟扶對他不假辭色,但言行之間完全不拿對方當外人……甚至有時完全不拿祁安當人看。
態度差到極致又如何不是另一種熟悉?
“過幾日陛下要帶群臣去皇家獵場,你要不要也出去散散心?”祁安怕孟扶悶在屋子裡會覺得煩悶,便提議道。
孟扶沒好氣的道:“我身上的傷還未養好,我去做什麼,自討苦吃麼?”
雖然她在青鳶的勸慰下重新振作了起來,但這不代表她還想到男主眼前亂晃。
“是我思慮不周了,那我也不去了,我留在京城陪你作伴,免得你一個人無趣。”
“你要是不來煩我,我一個人好得很呢!”
孟扶不勝其煩,趕走了祁安。
顧青鳶托著下巴看著她,突然問了一句,“阿扶,你和祁世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孟扶眼皮一跳,“你……你胡說什麼呢?”
顧青鳶隻靜靜看著她,笑而不語。
孟扶砸砸嘴,不情不願的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顧青鳶莞爾一笑,“很明顯的好不好?”
以前祁安和孟扶兩人雖也會拌嘴,但還會有一種疏離的分寸感在,可現在他們兩人爭執完全就是小兩口吵架。
孟扶歎了口氣,“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其實我們……”
孟扶輕描淡寫將那日之事講給了顧青鳶聽,其實她在墜崖後也曾想過,要不就嫁給祁安算了,至少可以謀得安國公府的保護。
可如此又怎不算另一種自暴自棄,感受過自由的現代靈魂又豈會甘心困於後宅。
她想活著,但也要自由。
顧青鳶卻撐案而起,嬌美的臉龐上滿是怒容,“真是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不行,我必須要去為你討個說法!”
孟扶連忙攔住顧青鳶,解釋道:“並非祁安不想負責,是我不願!”
“這是為何?”顧青鳶眸中滿是不解,她並非因祁安出身好便覺得孟扶便該嫁給他,可女子的清譽何其重要,祁安既然對孟扶做了過分的事,便該負起責任來。
“因為男人隻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呀!我若覺得寂寞了,大可以尋兩個順眼的男子打發時間,既不用為他生兒育女也不必照料他的父母家人。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大森林,我是個商人,豈能做這般吃虧的生意!”
孟扶說得振振有詞,顧青鳶則是被驚了一次又一次。
她總算明白為何蘇夫人當初會嫌孟扶語出驚人不著調了,她的想法簡直石破天驚讓人匪夷所思。
寂寞了便找個男人玩玩……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阿扶……這種話日後莫要說了。”顧青鳶滿臉羞紅。
孟扶見狀先是一怔,旋即抿唇笑了笑。
她怎麼忘了青鳶可是規規矩矩的古代姑娘,就算平時再如何聰慧機敏,在這種事上也仍是保守的。
“好好好,我不說啦。”孟扶覺得她臉紅的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調笑道:“難怪王爺愛你入骨,你這般模樣莫說男子,便是我瞧著也心癢難耐呢!”
顧青鳶嗔怒瞪她一眼,心想她跟祁安從某種角度來說還真是一類人,都那麼吊兒郎當不著正調。
她雖不理解孟扶的想法,但表示尊重,畢竟每個人想要的生活是不一樣的。
她也未再多勸,“我過兩日要與長公主殿下同去獵場,這段時間你便安心住在公主府裡,府中皆是護衛,你不必擔心安危。”
孟扶也沒推辭,點了點頭,“你自己也小心些,這段劇情我沒什麼印象,但以我縱觀小說的經驗來看,圍獵必是高潮迭起,定會有事件發生。”
顧青鳶認真頷首,“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顧青鳶並未疏忽,一直將孟扶的提醒謹記在心,隻沒想到獵場上的事遠遠出乎了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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