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著乾嘛呢?快點菜呀。”
“一會鹵味賣完,你可就吃不成了。”
卞騰看著王博還在發呆,急忙催促道。
“啊,嗷,好!”
雖然王博知道事情應該會很順利,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主要是卞騰答應的太痛快了。
讓王博精心準備的情話,根本就沒有發揮的餘地。
而且,他還以為,卞騰一定會感動的大哭來著……
卞騰從小就跟王博在一起,太了解王博了,自然看穿了他的想法。
不過卞騰卻沒有拆穿他。
讓一個男人尷尬,特彆是讓自己的男人尷尬,就是女人做的不好。
隻有傻女人才會這樣做。
王博轉身去點菜時,卞騰將目光移到了格桑花上。
看著這朵潔白的鮮花,她的眼中儘是溫柔。
“格桑花呀?”
當年卞騰出任務時,曾經去過藏區。
卞騰就曾經目睹了一個男孩手持格桑花向一個女孩表白。
女孩接受了,笑的很開心。
兩個少男少女就這麼在草原上擁抱。
這一幕很普通,但是卞騰卻一直忘不了。
所以,卞騰一直也想要一束格桑花。
由王博送給自己的格桑花。
吃飯期間。
王博依舊有些不自在,因為卞騰一直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這把王博弄得很尷尬,“快…快吃呀,一會涼了,對身體不好。”
剛說完這話,王博就覺得自己腦子抽風了。
吃涼的對身體不好?
他們可是修士啊!
卞騰微微一笑,用筷子夾起一塊鹵味放在嘴裡,“王博。”
“咋了?”
“我們結婚吧。”
“啥?結婚?”
王博險些被噎死,一臉吃驚的看著卞騰。
結婚!
這有些太快了吧!
從他們確定關係到現在,連半個小時都沒有。
這就要結婚了?
“對呀,結婚啊!然後我們就可以理所應當的在一起了。”
卞騰笑道:“我是說,每天都在一起,就像李青玉和姬予初一樣。”
結婚證這種東西。
雖然對於他們這些修士來說,沒有任何約束力。
但是結婚以後,上邊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讓他們分居兩地了吧?
現在國內的金丹修士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
曾經的那些築基都成了金丹。
而一些天賦異稟,卻因為環境壓製的煉氣們。
更是連破兩境。
所以,卞騰現在願意把位置讓出來給這些人。
倒不是說卞騰想要隱退。
而且她更願意留在王博身邊,就算是做一個助手什麼的,她也願意
聽到卞騰的話,王博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行!那我們就結婚!”
彆看王博現在表麵上穩得一批,實則他的內心已經高興的不行了。
結婚這件事,哪怕卞騰不提。
以後王博也會提。
他與卞騰之間,已經不需要再用時間來證明什麼了。
確定關係以後,結婚是遲早的事。
因為王博也想給卞騰一個名分。
見王博答應得如此爽快,卞騰繼續說道:“那婚禮的事兒?”
“辦!必須得大辦!”王博毫不猶豫的說到道。
那模樣,就像個土財主似的。
見卞騰笑眯眯的不說話,王博尷尬一笑,試探性的問道:“那,小辦?”
“嗯,小辦。”
不是卞騰不喜歡熱鬨,而是他們的身份在這裡。
不宜鋪張浪費。
當然,還有一點卞騰沒有說。
那就是她覺得自己年紀太大了,大辦的話,肯定會被人說閒話。
飯後。
王博牽著卞騰的手,在大街上閒逛。
兩人都很享受這種感覺。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牽手嗎?”卞騰問道。
王博微微一笑,隨後稍稍用力捏了捏卞騰的手。
“記得,不過那時候可沒心情感受。”
他們的第一次牽手,是在大山裡逃命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們年紀還小,卞騰又是個小姑娘,王博也是個小男孩。
王博想要背起卞騰,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隻能牽著她的手跑。
“懷念嗎?”卞騰也毫不示弱的用力捏了捏王博的手。
“你猜?”
其實哪有什麼可懷念的?
那個時候,他們隨時可能橫死街頭,有上頓沒下頓的。
苦日子,確實沒啥好懷念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熬過來了,對吧?”
“對,我們熬過來了。”
有些過去,確實不值得懷念。
因為,那是噩夢,不想提及的噩夢。
卞騰見王博不想提起往事,連忙轉移話題,“婚禮的時候,賓客十桌夠不夠。”
“十桌?那可真是小辦呐。”王博有些頭疼。
十桌賓客不過百人。
並不是百人就有100家,現在都興帶親朋好友一起赴宴。
所以請人的時候,一家人得算成1.6個人,甚至1.9個人。
而他王博在混了這麼多年,朋友肯定是有的。
至少國內的12個基地中。
一些同輩和交情較好的晚輩是肯定要邀請的。
單純按年齡來說,王博的年紀算不上老。
隻不過當年他的運氣比較好而已,突破了築基。
所以他的朋友中,還有不少當年處於煉氣的人,而現在剛剛突破築基的人。
“要不,20桌唄?”王博試探性的問道:“而且,你那邊不是也有朋友嗎?”
卞騰搖了搖頭,“就十桌,不能多了,請一些同輩和前輩就行了。”
那些晚輩,卞騰並不想請。
主要是拉不下這個臉去請,100多歲的人了結婚還要請晚輩……
就算真要請,那也隻能挑幾個關係比較近乎的。
“好吧,那就按你說的做。”無奈的王博隻能答應。
誰讓她是自己未來老婆呢?
十桌的話,其實也勉勉強強夠坐了吧……
大概。
“那個…還有一件事兒。”卞騰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是難以啟齒。
“什麼?”
卞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想穿婚紗……”
王博愣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那就穿唄,你穿婚紗肯定很漂亮。”
卞騰有些猶豫,“他們不會笑我吧?”
彆人會不會笑王博不知道,但是現在王博卻笑了,他伸出手拍了拍卞騰的頭。
“怎麼可能笑你,笨蛋!新娘子,新娘子,肯定是要穿婚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