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旺財說這個玩意兒是元嬰時。
舒英輝直接傻眼了。
然而就在這時,舒英輝發現自己的老爹快要頂不住了。
隻見舒曉林臉色慘白,身子也在跟著發抖。
舒英輝一把將盒子給重新關了起來。
“怎…怎麼樣?”舒曉林麵帶微笑的看著舒英輝。
“這東西,歸你了,應該對你有大用。”舒曉林將盒子遞給舒英輝。
元嬰!
舒英輝看著盒子,有些不知所措。
“拿給我,拿給我,我來抱著!快!快!你拿捏不住!”
旺財雙腿站立,兩隻狗爪抓住舒英輝的褲子。
舒英輝將盒子遞給了旺財。
旺財接過盒子嘴巴都要笑歪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臟不臟啊,趕緊把口水擦了…這玩意兒,有啥用?”舒英輝一臉嫌棄的看向旺財。
“不知道,反正比金丹牛,到時候問沐陰。”
昨天他們還在為一個老頭的金丹拚死拚活的。
結果今天轉頭就弄到了一個道胎元嬰…
真是人生無常啊!
不過,多來點這種無常。
旺財大爺也是能接受的。
“爺爺這麼厲害?能把元嬰妖獸都給宰了?”舒英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看這道胎元嬰的麵相,應該是隻狼或者狗。
“一命換一命。”舒曉林神色有些沮喪。
當時舒英輝的爺爺走的時候,他才十幾歲。
“你奶奶當時想讓你姐和你學本事的,我死活不讓。”
主要是當時時代已經不一樣了。
因為時代的原因,打擊封建迷信。
納陰人這種東西,在舒曉林看來,學了又能怎麼樣。
到頭來可能連個吃飯的地兒,都找不到。
其實不隻是舒曉林,從舒家堡子的現狀,就能看出來。
中年人走了大半,都出去討生活了。
而年輕人,更是一個都沒有。
奶奶?
舒英輝對奶奶的印象挺深,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身材矮小,彎腰駝背的老婦人。
舒英輝的外婆偏胖,而奶奶卻是很瘦,非常瘦。
奶奶比外婆去世得晚。
大概在舒英輝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去世的。
當時奶奶也跟著舒英輝他們一起生活。
與外婆相比,舒英輝對奶奶的印象並不好。
因為奶奶總是對他很嚴格。
“你奶奶對你的好,不比你外婆差,隻是老人家,不擅長表達。”
“走吧,去趟魏家,我還有東西給你。”
兩人一狗走出了舒家老宅子。
臨走時舒英輝問父親為什麼不去跟村裡的老人打招呼。
大家都姓舒,按道理來說都是親戚才是。
父親隻是搖了搖頭,沒說話。
舒英輝也沒有多問。
在去魏家的路上。
舒曉林在菜市場買了許多新鮮的雞血。
他告訴舒英輝,一會有用。
魏家的真實地名,叫做魏家灣,距離舒家堡並不遠。
但也有幾十公裡。
“我們要去拿什麼?”在車上舒英輝問道。
“拿你爺爺能夠殺死那家夥的東西。”正在開車的舒曉林,頭也不回的用大拇指指了指旺財手中的盒子。
能夠殺死元嬰的東西!
正在對著木盒子傻笑的旺財,當即回過了神。
“什麼東西?寶貝!”
“狗日的,口水彆流在車上!”舒英輝罵罵咧咧的拍了一下旺財的狗頭。
“魏家祖傳的秘法,你爺爺死後,就被你奶奶給封了。”
舒英輝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家老子。
“我已經說了,我又不是你爺爺他們那種老古董。”
“兒子,有些話你記著。”
“啥話?”
舒曉林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當你真的擁有力量,你才會知道力量的腐蝕到底有多可怕,永遠不要覺得自己很強大。”
“我與你母親,還有你姐姐,都是普通人。”
“昨天那種事情,彆讓它再發生。”
昨天他們雖然是被請過去的。
但在舒曉林看來,他們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
這讓舒曉林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舒英輝沉默片刻後,輕聲承諾道。
“記下了。”
……
與舒家堡的破爛不同,魏家灣因為身處在古城改造計劃之中。
所以這裡顯得很繁榮。
舒曉林將車子停在了古城外,帶著舒英輝和旺財走了進去。
“這裡的習俗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所以真要論起來,就連你奶奶也不再是魏家的人。”
“也就是說,我們這次是不請自來?”舒英輝笑道。
舒曉林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們穿過古城的中心,進入了一條小巷。
小巷中依舊有人居住,並且都是一些老舊的小樓房。
有了舒曉林的帶路,他們在迷宮般的小巷中穿梭。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緊閉的紅色大門前。
“這是魏家的祠堂,還是以前的模樣啊。”隨後舒曉林給舒英輝使了個眼色。
舒英輝一隻手抓住旺財,另一隻手攔腰摟住老爹。
一個躍身直接跳入了三米左右的高牆之中。
祠堂的小院中很乾淨,看起來常年有人打掃。
“比起舒家人的老實頭鐵,魏家人確實要圓滑不少。”
“他們在時代變遷之前,有天賦的人就去替有錢人辦事,而沒天賦的人則是早早地選擇了討生活。”
“所以他們的生活,雖說算不上大富大貴,倒是從來不會因為錢發愁。”
舒曉林這裡說的天賦,是指成為納陰人的天賦。
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天賦。
就像舒曉林自己,雖然他擁有能夠看到陰物的眼睛。
但是很遺憾,他並沒有成為納陰人的天賦。
人們總說努力能改變命運。
但是命運這種東西,早在娘胎裡時就已經決定了。
投胎。
是門技術活兒。
穿過祠堂的小院,進入祠堂後,舒英輝就看到了左邊的牆下有很深的血跡。
“就是這麵牆,上麵記錄著秘法,不過需要用血潑才行。”
這也是舒曉林帶了雞血的原因。
“這麼厲害的玩意兒,就放在這?”舒英輝有些無語,這可是能殺元嬰的東西!
“能上清北的知識都在書籍裡,為啥你姐行,你不行?”舒曉林反問道。
舒英輝聞言有些頭大。
“很多東西,學不會就是學不會,否則魏家的秘法,怎麼會讓你爺爺這個舒家外人學了去?”
舒曉林蹲下身子,將裝有雞血的袋子打開,隨後站起身將雞血直接潑在了牆上。
這牆似乎有靈性一般,竟然將大部分血液都吸收殆儘。
隻餘下一點點,流落在牆角。
慢慢的,光滑的石牆上,竟緩緩浮現出一行行小字。
其中最上方的幾個字稍大一些。
《葬鬼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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