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你不是一直想飛嗎？”
一架小型客機上，舒英輝對著旺財調侃道。
旺財癟了癟嘴沒有說話。
飛機而已，哪有自己翱翔天際來的痛快？
舒英輝笑了笑，下意識的朝著老爹舒曉林的方向看了過去。
老爹此時也在看他，並朝他點了點頭。
父子倆已經約好，回家之後就去舒家堡看一看。
屆時有些事情，老爹會告訴他。
“姐，這次不出國了吧？”舒英輝扭頭朝著舒英佳看去。
“還是要去的，你姐現在可是研究員，科學家，但是還在進修，她可是打算學成以後報效祖國呢！”開口說話的是母親代美林。
“學的高科技啊，神神秘秘的？”舒英輝又問道。
“嗯？算是人體生物學，以後告訴你。”
舒英佳對著舒英輝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隔牆有耳，回去再說。
舒英輝見狀秒懂，也沒有追問。
“阿當，學校裡咋樣？習慣不？”舒英輝又看向了阿當。
在他走的這幾個月裡，家裡人已經給阿當辦了入學手續。
直接就讀得初二年級。
這事兒，舒英輝也是才知道。
阿當屬於是黑戶，沒有身份，最後也是顧炎春打電話給嚴鵬。
才把阿當的事給解決了。
“還…還行，就是課程太簡單了，沒什麼意思。”阿當苦笑道。
“回頭給你跳個級，你爹我當年，也是個跳級的天才。”舒英輝眉頭一挑。
“你小子可真有臉說啊，直接從學校跳到社會是吧？”舅舅代兵嘲諷道。
“哈哈哈，就是當年舅舅用條子，把你打得下跪，你寧願跪一天都不肯去讀書。”
“都是一個娘胎生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這不是智商都留給老姐了嗎？”
“哈哈……”
一時間整個機艙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
飛機停在了舒英輝老家市區的機場之中。
他們這怎麼說也是掛了個市級的名頭。
高鐵站、機場，該有的設施應有儘有。
一大家子下了飛機後，就開始分工。
舅舅帶著母親與姐姐去買菜，做下午飯。
雖說昨天已經聚了餐，但是那裡畢竟不是家。
這次還會喊上大姨他們。
而顧炎春則是帶著阿當與艾達，先行回家，隨行的還有五隻惡鬼。
至於舒父，舒曉林，則是帶著舒英輝與旺財準備先去舒家堡看一看。
因為這事，舒曉林還被老婆臭罵了一頓，“什麼時候去不行？非得今天去！”
直到舒曉林再三保證，晚飯前一定帶著舒英輝回來，舒母這才作罷。
對於舒家堡，舒英輝也有些期待。
他也很想知道老爹為何身為凡人，能夠看到陰物。
舒家堡在城外的一個縣城中，距離這大概60公裡。
老爹在開上了汽車後，他們就出發了。
汽車行駛在路上，父子二人都沒有說話。
舒英輝在等舒曉林開口。
舒曉林則是在組織語言。
莫約20分鐘後，舒曉林說話了，“還記得，小時候我揍你嗎？”
舒英輝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記得，屁股都打爛了，在床上趴了幾天，連路都走不了。”
這件事，給舒英輝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當時要不是老媽攔著。
舒英輝可能會被老爹給活活抽死。
“當年，你還小的時候，你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招魂術法。”
“然後跑到你外婆的墓前就開始施法，當時你外婆確實是被你招出來了。”
舒英輝瞳孔微縮，張大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外婆！
舒曉林示意舒英輝給他點支煙，深吸了一口後，他才繼續說道。
“你外婆確實出來了，但同時，整個山上的孤魂野鬼，魑魅魍魎，全都被你給引出來了。”
“那些東西想要上你的身，要不是你外婆拚死護著你，你早就成了白癡了。”
舒英輝腦海中浮現出外婆的模樣。
他隱約記得，當時山上下起了大暴雨。
是老爹冒著大雨，將他給揪下山的。
“那外婆她…”
“魂飛魄散，為了你。”
舒英輝沉默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凝固了一般。
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感。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苦和失落，如同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著他的心房。
舒曉林繼續說道:“哪怕是如此，依舊有許多臟東西進了你的身體，所以我不得不打你，不得不將那些臟東西給打出來。”
一時間車內陷入了沉默，父子二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一個小時後。
他們來到了父親的老家，舒家堡子。
這裡也是一個半山腰的小村莊，比起翻新過後的代家村。
這裡看上去宛如一片貧民窟一般。
映入眼簾的是一些年代久遠、陳舊破敗的土房子。
這些房屋的牆壁已經斑駁脫落，露出裡麵的泥土和磚石。
屋頂也已經破破爛爛，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塌陷下去，形成一個個大洞。
“這裡幾乎已經沒人了，舒家人，走的走，散的散，想要討生活的都進城了。”
“在我小時候，這裡人也不多，整個村子大概幾百人。”
舒曉林將車開進村裡的場壩後，兩人一狗就下了車。
舒英輝對這裡有印象，但是不多。
他看向了一個方向，那裡有個巷道。
巷道中，是他家的老房子。
“走吧，進去看看。”
舒曉林帶著舒英輝走進了熟悉又陌生的巷道中。
拐了兩個彎後，父子二人跨進了木門。
舒家人的房子，幾乎都是連在一起的。
這個木門，是五六戶人家，共同的大門。
門內院子裡，有一個乾枯的老水井。
舒英輝隱約記得，自己曾經喜歡來這裡壓水玩。
舒曉林從腰間掏出鑰匙，打開了一個破舊老宅的木門。
走進去後，可以看到裡麵的家具擺設也是簡陋至極，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
那破舊不堪的桌椅上麵，堆積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塵土。
“我們這裡共有兩大家，一個魏家，一個舒家。”
“你的奶奶就是魏家人，而你的爺爺則是舒家的上一任氏長者。”
“魏家與舒家先祖，同屬於納陰人，可驅使鬼怪，以鬼治鬼。”
……
(PS:關於舒英輝小時候的事，第二十九章時提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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