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錯了?這種事還能搞錯?”
舒英輝顯然不信,她懷疑是這個叫葉允兒的侍女鳩占鵲巢!
也就是說戰河村的人,稀裡糊塗的對著一個侍女跪拜了不知多少年。
怪不得祭典的時候,這個葉允兒比任何人都開心,還在大街上跳起舞來!
“那個張家村的蠍虎神君又是怎麼回事?它也是假的?”
葉允兒:沒有什麼蠍虎神君,它曾是神君座下的靈寵,就像它跟你的關係一樣。
葉允兒指了指旺財:我曾跟蠍虎一起,侍奉在神君左右。
好家夥,舒英輝直呼好家夥。
這兩個村的人,都被所謂的神靈迷了心竅!
“老頭,你看她還是好人不?”
舒英輝將葉允兒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顧炎春聽。
一時間老道士竟有些懷疑人生,老頭子麵子有些放不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舒英輝繼續扭過頭問道:“那個瘸子是誰?你應該見過吧,畢竟你跟著胖子跟瘦子這麼久。”
葉允兒點了點頭:見過!那個瘸子很厲害,他已經收了蠍虎了!他還想找我麻煩!
“什麼意思?說清楚!”
葉允兒說,那個瘸子不知道是哪來的,會一些奇怪的術法,能夠困住身為地頭神的他們。
蠍虎一時大意被他給收了,而瘸子還想來找葉允兒的麻煩,但是他卻奈何不了葉允兒。
“他找你麻煩乾什麼?那瘸子不是盜墓賊嗎?”
葉允兒有些無語,那你來找我麻煩乾什麼!不過她看了一眼舒英輝手上的錘子,還是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葉允兒:為了打開神君墓地裡的銅門。
舒英輝眉頭一挑,“你不是說裡麵隻有屍體嗎?你騙我?”
葉允兒那叫一個委屈,急忙說道:你知道,但是瘸子不知道啊,我又沒跟他交流過。
舒英輝依舊將信將疑,這娘們隻是看著年輕,百分之百是個老油條,還是謹慎點為妙。
“算了,既然沒寶貝就算了,那我們回家了,再見。”
舒英輝將錘子放回腰間,朝著山下走去,旺財和顧炎春一愣,連忙跟了上去。
隻留下葉允兒跟她的神像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
大牛連夜開車回到了張家村。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在路邊隨便拉的兩個客人居然會打劫他!
不,還要算上那條取了他安全帶扣的大黃狗。
這一老一少一狗,全他媽不是東西!
他不過是要價稍微高了一點而已,至於嗎!
那個天殺的王八蛋居然說他是戰河村新上門的女婿。
我呸!
這鬼話誰信啊!
很明顯就是想引起張家村和戰河村的矛盾。
大牛可不傻,兩村之間的事說起來太過複雜了,鬨起來的時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要麼你偷偷來我們村的魚塘裡投毒。
要麼我偷偷去你們村的田裡放把火。
好不容易熬到這新生一代,村裡的年輕人也不封建迷信了。
眼看矛盾就要過去,可不能被歹人給挑撥離間了。
大牛十五六歲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兩村之間大規模械鬥,他的發小就被打瘸了一條腿,村裡也就補償了他的發小一塊豬肉。
心灰意冷之下,他的發小離開了張家村,去往北方打工,一晃近40年過去了。
今年回來的時候,大牛險些不認識他了。
都是兩村之間矛盾惹的禍!
所以今天被打劫這事,大牛準備自己咽了。
說到底自己也沒損失什麼,不過是損失了一些油錢而已。
大牛將車子開進了村子,在村頭抽了兩根煙後,心裡還是有些氣。
心煩意亂的他去商店裡買了兩瓶白酒,又去弄了些涼拌素菜,準備去找發小喝兩杯。
大牛一路來到村中的老房區。
這裡全是木質結構的木頭房子已經沒有人住了。
村民們都去新房區居住了。
不過大牛的發小回村後,新房並沒有他的一席之地,所以他隻能住在原來的老房子裡。
“二狗!二狗!開門!”
來到一棟破爛的木屋前,大牛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一個帶眼鏡的瘦弱中年人打開了門,見到大牛中年人會心一笑,隨後又看了看大牛手上提的東西,“咋了?又心情不好,來找我喝酒?嫂子知道不?”
大牛笑著進了門,將東西遞給他的發小二狗,“男人的事,女人管不著!”
“你這東北口音是真的濃啊,改不過來了?”
二狗接過東西,笑著搖搖頭,“在那邊兒,廝混了幾十年,改不了咯。”
隨後一瘸一拐的走向廚房,拿了幾個盤子將菜倒了出來,又拿出兩個酒杯。
大牛從後麵看向二狗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也不找個女人,咱們都五十好幾的人了,你得留個後啊。”
二狗端著菜走了過來,“找啥女人,爛命一條,沒了就沒了。有了女人,有了後代,反而還多了牽掛,就這樣挺好。”
大牛打開白酒,先替二狗倒上一杯,又給自己滿上,“有點道理,老子他媽這又是老婆,又是孩子,家裡的兒媳婦也要生了,50多歲的人了,還得在外邊沒日沒夜的搞錢,有時候想想也不知道是圖個什麼!”
“來來來,喝一杯!”
大牛舉起了杯子,二狗也舉起杯子,兄弟二人一杯酒下肚後,開始各種聊天打屁。
從軍事、政治、曆史,聊到電影、電視劇、小說。
最後又聊到小時候喜歡的姑娘,小時一起乾過的缺德事。
總之是想到一句是一句。
“今天怎麼回事嘛,看你愁眉苦臉的。”二狗又喝下一杯酒,詢問道。
大牛吃了一口涼菜,也許是因為酒意上頭,也許是因為心裡的氣堵得慌,他將今天被打劫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二狗。
“那狗日的還說自己是戰河村新上門的女婿,這不明顯是挑撥離間嘛!”
二狗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芒,莫名其妙的問了大牛一句,“大牛,你恨這兩個村的人不?”
大牛歎了口氣,“恨啊,咋不恨!戰河村就不說了,世仇!”
“咱爺怎麼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戰河村的人同歸於儘!”
“還有你這腿……他媽的!村裡的人就給了一塊肉就算了?”
聽到大牛的話,二狗再次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沒事,很快就會過去了。”
大牛點了點頭,“對,現在這一代的年輕人已經不迷信這些了,很快就過去了。”
漸漸的,兩瓶白酒被二人喝得所剩無幾。
二狗又舉起了酒杯,“來,最後一杯,敬我這隻腿。”
大牛此時喝得有些迷糊,沒聽清二狗在說什麼,但仍是舉起酒杯跟二狗碰了一下。
“來…乾杯!”
但是酒還沒有喝下,大牛就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二狗則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站起身默默地收拾起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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