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書在關韋開完全後,無意中提到了,剛剛見到夏柔柔的事情。
“夏小姐,還怪認真的,非得讓我當著她的麵,把小禮服驗收一下,才肯放心離開。”安秘書笑著搖頭。
關韋微微愣了一下,“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就是您和高管準備去開會的時候,在樓下的大廳裡。”
關韋沒有印象。
當時他正在跟高管們討論一個棘手的問題。
沒注意到她。
“她……還說什麼了?”
“也沒說彆的,我把禮服驗收好後,就給她轉了勞務費。”安秘書如實說。
關韋聽的眉心一緊,“你給她轉錢了?”
“對啊,關總,我給她轉了兩萬塊錢。”安秘書不解,關韋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關總,您是覺得轉多了,還是轉少了?還是說你有彆的想法?”
“以後,不用給她轉錢。”
安秘書微愣。
不用給她轉錢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有什麼特殊親密的關係?
不過,這不在她的工作範圍內。
上司的事情,也輪不著她多管。
“知道了關總。”
安秘書轉身準備出去,關韋又叫住了她,“以後她要是過來,第一時間通知到我。”
“哦,好的,關總。”安秘書臉上是百思不得解的表情。
秘書離開後。
關韋拿起手機,給夏柔柔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連響了三遍,那頭才接。
他能理解,她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並不能及時的接到電話。
“在忙嗎?”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夏柔柔嗯了一聲,“剛剛接了個急診的病人,有事嗎?”
“沒事,就是,聽秘書說,你來SN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夏柔柔覺得沒這個必要。
她又不是去找他的,“就是去還了個衣服。”
“其實,那件衣服,不用還的。”
他是想說,那件是新的,沒有穿過的,夏柔柔完全可以自己留下。
但在夏柔柔聽來,那一件在她看來價值不菲的小禮服,穿過一次,可能就沒有再要的必要性了。
“我沒太明白,關總的意思?”
關韋眉心一蹙。
“你叫我什麼?”
“關總啊,有問題嗎?現在是工作時間,我不叫你關總,叫你什麼?”夏柔柔越說越沒有耐性,“不好意思,關總,我還有工作,先忙了。”
隨著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關韋胸中鬱堵,憋了一口悶氣。
他知道,她現在在意隱婚這件事情了。
雖然隱婚是他提的,但是他沒有彆的想法。
就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開關係,也是在兩個人感情穩定,婚禮辦完的時候。
而不是急在這一時。
他錯了嗎?
正當苦惱的時候。
門被敲響。
“關總,在嗎?”
邵婉清的臉出現在了關韋的麵前。
他擠了一抹客套的笑,起身迎接她,“你怎麼過來了?怎麼不陪邵爺爺出去逛逛?”
“爺爺他歲數大了,喜靜不喜動,我就自己出來逛逛。”邵婉清臉上是初見關韋的愉悅,“中午有時間嗎?一起約個飯?”
“當然,我請你,想吃什麼?”關韋隨手拿起自己的外套,“海城的甜辣蟹很好吃,要不,去吃這個?”
“你推薦的,肯定錯不了,那就去吃甜辣蟹。”邵婉清笑得很燦爛。
……
夏柔柔工作完。
坐在辦公室裡喝了口水,本來今天,她是休班的,但是臨時有護士家裡有事,她就來頂上了。
等交接完班,她準備吃個飯再回去。
吃什麼呢?
她拿著手機翻著附近的餐廳。
香辣蟹?
大概一周之前,她就想吃香辣蟹了,她約了關韋幾次,他都說沒有時間。
今天,她準備自己去吃。
從醫院到餐廳,打車的話,差不多十幾分鐘。
路上,她先叫了號。
不是周末的餐廳,人不是很多。
夏柔柔要了一個招牌套餐。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到關韋,更沒有想到,他會帶那天跟他一起跳舞的女孩過來。
看吧。
不是他沒有時間陪她吃什麼香辣蟹,隻是他的時間,不會留給一個不重要的人而已。
夏柔柔心口發澀,但也想通了。
無非就是不愛。
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這麼一想。
心裡好像也就沒那麼難過了。
夏柔柔的位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上。
關韋並沒有看到他。
她看著他,為那個女孩殷勤地點餐,紳士地拖椅子,客套又親密地布置餐具。
這些對夏柔柔來說,是陌生又求而不得的關懷和重視。
她一直以為關韋是那種愛在心裡,口難張開的人。
她錯了。
愛一個人,口怎麼能難張開呢。
他巴不得把心掏出來吧。
張不開口,就是不愛啊,乾嘛要替他找那麼多的理由。
她看著他。
他溫柔地望著那個女孩。
唇角揚起的笑意,仿佛把這寒冷的天都暖透了。
又香又辣的香辣蟹,在口中,索然無味。
夏柔柔吃不下去。
起身去前台結賬。
“你好,我結一下賬,17號桌。”
夏柔柔的聲音,引起了關韋的注意,他這才抬眸尋找熟悉的人。
等他看到夏柔柔時,她已經結完賬,離開了餐廳。
他急忙跑出去追,人已經不見了。
回來時,他有些魂不守舍。
邵婉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他那麼緊張,詫異道,“怎麼了?”
“沒什麼,吃飯吧。”他親自為她夾了菜,“嘗嘗這個。”
夾完菜,他又起了身,“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好呀。”
關韋大步走到洗手間,拿出手機給夏柔柔打去了電話。
響了幾聲後,手機被掛斷了。
她極少不接聽他的電話,想必,她是看到他和邵婉清用餐了。
關韋又打了一遍,還是那樣,響幾聲後就被掛斷。
他沒再打。
眉眼沉重。
邵婉清很健談,聊的都是自己上學時的趣事,她愛分享自己的經曆,關韋也極為耐心地聽她講。
“這次爺爺回來,不準備再回西班牙了。”
關韋:“邵爺爺是有什麼想法嗎?”
“是啊。”邵婉清無奈地歎息了一口,“他說啊,怕死了,骨灰埋在外國,不能落葉歸根,非要回海城來。”
人老了,難免會有這樣的想法。
關韋能理解,他想到了韋震天,“可惜我外公去世了,不然,他老哥倆在一起,指不定有多歡樂。”
“關韋哥哥,你就彆難過了。”邵婉清輕輕地說。
“不聊這些了,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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