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裡冒著火,唇上的熱氣比身體還要濃,“夏柔柔,我是個成年人,彆老管我行嗎?”
“我,我不是要管你,你,你受傷了……”她看著他腰間的紅色,緊張道,“……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關先……唔……”
她的話還未完。
男人灼燙的唇,就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夏柔柔的眸子瞬間瞪大。
這是發生什麼了?
她被……強吻了?
他乾嘛要吻她?
是吃了太多的補品,氣血逆流,無處發泄?
那她這個時候,是不是要推開他,然後再甩他一個巴掌,以表示自己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啊。
可為什麼,她覺得她還挺期待的呢?
她好像從來沒有被這樣吻過。
她和楚見的戀愛談得清湯寡水的。
他們兩個又是從小一起長大,說是談戀愛,其實跟沒談差不多,接吻……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有過那麼一兩次吧,蜻蜓點水一般的,沒滋沒味的。
但眼前這個男人的吻,好像不太一樣哦。
他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小舌,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的,很欲,她忍不住想要去配合他。
他緊緊的把她壓在牆上。
她能感受到他的力量不可抵擋。
她的小手不自覺的抱住他的腰,小臉微微仰著,任由著男人的索取。
衣服被濕透,她也全然不在乎。
吻,從浴室延續到了臥室的的大床上。
夏柔柔不知道關韋是不是在清醒的狀態。
管他呢。
反正,她挺享受的。
隻是到最後突破雷池那一步時,她有些害怕地推開了他,“我,我沒有過。”
她眼眸輕顫,有一種不諳世事的美。
他滿是欲望的眸子,望著她的眼睛,沙啞地嗯了一聲,帶著疑問,“沒有過?”
“我,我……”
“你不是談過戀愛嗎?”
他聽莫念初說過,夏柔柔之前的男朋友是那個楚見啊。
這怎麼會……
“談過戀愛,也不代表就……那個了啊。”她臉漲得通紅,吱吱唔唔的很是尷尬,“我又不是……隨便的人。”
關韋雖然現在很想做一些,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這個女人還沒有過,他便放棄了。
“那……”他深呼吸了一口,“……算了。”
夏柔柔:……算了是什麼意思?
這是嫌棄她嗎?
他憑什麼鄙視她?
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她的小手摟住他的脖子,又把他帶了回來,“為什麼要算了?我隻是對沒有經曆過的事情有些害怕罷了,又不是……拒絕你,你憑什麼要……算了?”
她的聲音一貫的輕輕柔柔,帶著些許的嬌嗔在裡麵。
關韋:……???
他以為她有過,所以男女之事,她在心裡更容易接受一些。
她什麼都沒有經曆過。
他不想強人所難。
“你確定?”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這個男人,但她好歹是第一次,他這樣對她,真的很容易對她造成心理上的傷害,“我沒有過,又不是我的錯,你憑什麼嫌棄我?”
關韋:……
看著女人通紅的眼眶。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哪裡說我嫌棄你了,你彆哭啊。”
這不哄還好,一哄,夏柔柔先撐不住了,眼淚霹靂啪啦地往下掉。
她這個樣子,關韋哪裡還有心情做什麼。
“好了,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對你……起歹念。”他撐起身體,離開,去浴室把冷水澡洗完。
夏柔柔:……嗚……她還是被嫌棄了。
她真的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嗎?
她又不要求他負責,他竟然還嫌棄她沒有過男女這事,不碰她。
這也太傷害人了。
夏柔柔越想越氣。
越想越覺得她受到了傷害。
一邊擦著淚,一邊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關韋嚇得抽過浴巾遮住了隱私部位,“你進來乾什麼?”
她也不說話,走到他麵前,仰著紅透的雙眸,滿是委屈瞪著他,“你很討厭我是嗎?”
“我沒有啊。”他蹙緊了眉心。
“那剛剛,明明你已經……為什麼,就……”她有些話難以啟齒,但她知道,他懂得,“……你明白的。”
關韋明白,所以才選擇沒有碰她。
女人的第一次,不能就這麼草率地給出去。
更何況,剛剛他隻是吃了太多的補品,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發生了關係,他想,她是要怪他的。
“聽我說。”他扣著她的肩膀,想解釋一下,“我們之間不是男女朋友,剛剛隻是一時興起,你明白什麼叫一時興起嗎?就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剛好可以做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但是你……我想你應該不會想把你的第一次給我的,對吧?”
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似乎在聽她點頭。
說是的。
可是夏柔柔不是這樣認為的。
“說白了,就是你回歸了理智,覺得跟我這種人發生關係,你很丟臉罷了。”
夏柔柔受傷了。
心裡傷得很厲害。
她輕輕推開關韋,走出洗手間,然後拖著自己的行李,去找了管家,讓他重新自己換了個小房間。
坐在小小的床上,她抱著膝蓋,覺得自己好傻好傻。
這或許就是門第吧。
她隻是他的護士,他始終是瞧不上她的。
一時興起,嗬,他可真會用詞。
隻是這一時興起,她還被嫌棄了。
夏柔柔對關韋的好感,在這一刻變得分崩離析,工作就是工作,人家再好再優秀,也輪不到她來覬覦。
近水樓台也不是她能得月的。
她算個什麼東西啊。
一個小護士而已。
夏柔柔抹了把眼淚,倒頭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早上。
夏柔柔起了個大早。
幸好昨天的眼淚,沒有讓自己的眼睛腫成金魚。
她收拾了一下藥箱,敲開了關韋的房門,“關先生,你起了嗎?”
“進來吧。”
夏柔柔推開臥室的門,先去拉開了窗簾,而後把藥箱放到了床頭櫃上。
她並未看他,而是認真又專業地把需要更換的藥物和紗布一一擺放在關韋的麵前。
“關先生,我來為你換藥。”
關韋看著眼前的女人,想起昨天晚上,她那樣沮喪地離開他的房間,不由的想道一聲抱歉。
“夏護士,昨天晚上……”
夏柔柔仰起小臉,露出一抹無關緊要的笑,“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忘了,關先生,還是先換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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