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他抬手去開燈。
看到一絲不掛,用他被子遮身的女人,顧少霆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麼是你啊?你半夜爬我床上來乾什麼?”
不對,她是怎麼進來的?
睡前,他明明關了門。
不,不……他腦子有點昏沉,她為什麼要爬他的床啊?
“你什麼情況啊你?”
蘇小凝臉漲得通紅,她第一次乾這種事,她知道不道德,但是,她沒辦法。
剛剛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說父親送去醫院了,等錢救命,可她哪來的錢啊。
“顧先生,你要了我吧,我身子是乾淨的,我沒有過男人,我什麼……”她的臉紅到了脖子,“……什麼動作,我都可以配合你。”
顧少霆:……
這個女的在說什麼?
她是不是有病。
“你到底想乾什麼?你爬我的床,想讓我睡你,有什麼目的?”顧少霆扯過睡袍,把自己裹緊,離她遠遠的,“你要麼現在說,要麼現在滾。”
“顧先生,你不要趕我走,我求你了……”蘇小凝苦苦哀求著,眼淚如珠子般滾落,“……我,我有難處,你不要趕我走。”
顧少霆覺得很煩。
有難處就說啊。
爬他床,這要讓莫念初知道了,他百嘴難辯,他可是結了婚的男人。
這是想弄死他嗎?
“你有什麼難處,難到非得把自己獻出去?蘇小凝,那層膜沒有那麼值錢,尤其是你這種女人,不要指望用這層膜換取什麼,你簡直是太天真了。”
他現在,真的想殺人的心情都有了。
他這輩子,就沒被這麼算計過。
“下床,滾蛋。”他沒了耐性。
蘇小凝哭得楚楚可憐,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撲通一下就跪到了顧少霆的麵前。
“對不起顧先生,我真的是遇到難處了,我除了乾淨的身子,沒有彆人東西值錢了,我隻想求你幫幫我,……我知道你瞧不上我的身子,但我願意把身子給你,我願意……”
顧少霆聽到這些話,聽得耳鳴惡心。
女人爬他的床,無非就是貪圖他的錢。
如果是彆的女人,他尚且可以理解。
但是,他要資助蘇小凝上大學的,他還把她安排在公司裡,給她一份暑假工,他哪裡對不起她了,她要這樣對他?
“你願意,老子不願意,你當我是什麼人了?你他媽也配爬我的床,也配讓我睡你?”他抓起蘇小凝的領口,惡劣地看著她,“我告訴你,今晚上的事情,你敢說出去半個字,我他媽就弄死你。”
“顧先生,你幫幫我好嗎?”她跪在那兒,給他磕了幾個響頭,“我急需用錢,可以借我一些錢嗎?我爸他心臟病犯了,我們家裡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們很窮,但是看病很貴,我會報答你的。”
依著顧少霆的性子,用這種方法要錢,他是絕對不會給的。
但是,蘇小凝一個勁地在那兒給他磕頭,他不出聲,她就一直磕,磕得地板上全是血。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多少?”
“五萬,顧先生,請你借我五萬塊,我會還你的。”
五萬?
他覺得好笑。
拉開抽屜,他拿出五遝現金,扔給了蘇小凝,“拿著錢,滾。”
“謝謝顧先生。”
蘇小凝踉蹌著起身,拿著錢離開了他的臥室。
顧少霆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這叫什麼事兒啊。
本想著來這兒多住幾天,散散心,現在好了,一分鐘他都不想呆下去。
都怪關韋,讓蘇小凝來打掃的什麼衛生。
這個月獎金給他扣光。
隔天一大早。
顧少霆便開車回了江城。
見到他回家,莫念初覺得奇怪,“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上下打量著他,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顧少霆解釋說,晚上喝了太多的酒,沒睡好,就上樓睡覺去了。
莫念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但把度假彆墅裡的監控調了出來。
從監控裡看,一切都很正常,三個男人,屋裡喝完,院子裡喝,聊著一些不著調的亂七八糟。
後來,程度和耿樹去睡了。
顧少霆也回了臥室。
莫念初摁了加速鍵……
等一下。
怎麼有個人影,走進了顧少霆的房間。
她倒回去又看了一眼。
夜視下的監控攝像頭,雖然拍得不是很清楚,但她還是認出來了,是蘇小凝。
蘇小凝深更半夜的進了顧少霆的房間。
而且,這一進去,就呆了差不多一個鐘頭,這才衣衫不整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這一個小時發生了什麼?
臥室裡沒有監控,沒人知道他倆乾了什麼,但是稍微有點腦子,也能想象得出來這麼長時間,在深夜裡的孤男寡女會乾什麼。
睡了?
好像隻有這種解釋是合理的。
莫念初覺得胸口瘀滯,悶得喘不上氣。
關掉監控。
她左思右想的,越想越悶,越想氣越不順。
直接去了臥室。
顧少霆睡得倒是安穩,這哪是醉了,這分明昨天晚上累著了。
“顧少霆,你給我起來。”
莫念初眼底冒火,像要吃人。
男人掀起惺鬆的眸子,不解的看向她,“怎麼了?”
“顧少霆,你昨天晚上乾什麼?你累成這樣,是不是和蘇小凝上床了?”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藤條,衝著顧少霆就甩了過去。
藤條又細又軟,甩在身上,疼他差一點蹦起來。
“你聽誰說的?哪有的事兒。”他一邊躲,一邊解釋,“你胡思亂想什麼?我和她又不熟,怎麼就上床了?”
“顧少霆,你還不承認,我都看監控了,蘇小凝半夜去了你的臥室,呆了一個小時,才出來,這一個小時,你們乾什麼了?不是上床,是乾什麼?”
‘啪。’藤條甩到被子,差一點把被麵甩出一道口子。
顧少霆避之不及,胳膊上還是被甩出一道紅痕,“呆一個小時,就是上床了?怎麼著,你是在床底下了?”
“顧少霆。”莫念初看著這個死不承認的男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藤條重重的甩到了他的身上,“你還在狡辯,你是覺得臥室裡沒有監控,沒有證據是不是?非讓我打死你,你才承認是不是?”
“我又沒乾,你讓我承認什麼?”她今天就是打死他,他沒乾過的事情,他也沒法承認,“莫念初,我對你有多忠心,你真是視而不見啊,還懷疑我跟彆的女人上床,為表清白,你直接打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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