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煙看到豐城的新聞。
一時害怕,躲到了江景天這裡。
江景天得知事情的原委後,狠狠地罵了她一頓。
也為此感到擔心。
他擔心的不是江雲煙,而是自己。
顧少霆不是個尋常的男人,江雲煙傷害的這個女人不單純是他的前妻,還是他兒子的媽媽。
“你怎麼這麼糊塗,這要真出了人命,你拿什麼賠人家?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做這種蠢事?江家跟顧家的生意剛剛開始,你就如此的沉不住氣……”
江景天氣的雙手叉腰,他這肥肉剛吃進嘴裡一半,就已經要跑了。
這不是壞他的好事嗎?
“……他就算跟他的前妻藕斷絲連又怎樣?做大事,成為頂級豪門的太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學不會,還學彆人下藥,你從哪裡弄的藥?”
江雲煙本來也不想自己親手去下藥的。
怪就怪,顧少霆太欺負人了。
她是一時沒忍住。
“彆人給的。”
“彆人給的?誰給會你這種藥?”江景天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女兒,“你是不是招惹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了?”
“沒有。”江雲煙抿著唇,大氣不敢出的,“一個叫費良錚的給的藥,他以前是做醫生的,說那種藥,在身體裡檢測不出來,誰知道他是騙我的。”
要是再讓她見到他,她非得甩他幾個大耳瓜子不可。
江景天看著愚蠢又衝動的女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求啊,到時顧少霆彆做得太絕情才好。
“叮咚。”
門鈴被摁響。
江雲煙嚇得縮起了脖子,“爸,是不是顧少霆來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當時腦子去哪兒了?”江景天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起身去開門。
關韋站在門外,恭敬地衝他彎了彎身,“江總,顧總讓我來接江小姐回顧宅,她在您這兒嗎?”
“她不太舒服,已經睡了,改日吧。”江景天推辭道。
“是嗎?”關韋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那麻煩您把她喊起來吧,讓顧總等久了,實在是不好。”
江景天不悅地皺起眉心,他明明已經婉拒了。
顯然,關韋是不買賬。
江景天又不好意思直接趕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顧總確實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與江小姐談一談,還勞煩您去請一下。”
關韋禮貌又客套地遞出一抹不容拒絕的笑。
江景天悶了一聲,走進房間,“煙兒,顧少霆要接你回顧家,回嗎?”
“我病了,不想回去。”江雲煙捏著鼻子說。
關韋聽得很清楚,清了清嗓子,音量拔高道,“江小姐,如果讓顧總親自上來請,就不好了,你是知道他的脾氣的。”
“我病了也不行嗎?”
“抱歉,不行。”
關韋的話堅定不容推辭。
江雲煙想不想去,她做不了主,江景天也做不了主。
“為什麼不行?”江雲煙小姐脾氣上來了,誰的話也不想聽,“他怎麼那麼厲害,他要叫,我還非要到。”
“顧總說了,如果江小姐請不動的話,就直接把江總手頭上的項目停了,我想,江總……”關韋特意把目光落到了江景天的身上,“……如果願意的話,也是可以的。”
“煙兒,跟顧總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好好聊聊。”江景天怎麼可能會因為縱容女兒的任性,讓幾億的項目停掉,“我想顧總也不是不講道理的。”
“爸……”江雲煙愕然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他明明知道她去見顧少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就不怕失去她嗎?“……萬一我去了,回不來了,你就沒有女兒了。”
“怎麼會呢。”江景天求證般地看向了關韋,“關特助,不會的吧?”
關韋微微一笑。
他無法回答。
江雲煙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被迫跟著關韋走了。
走到顧少霆的車旁時,她的心因為害怕,還是猛的緊縮了一下。
“江小姐,請上車吧。”關韋打開了車門。
江雲煙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裡麵坐著的男人,有點打怵道,“非要上車嗎?”
“江小姐,請吧。”
在關韋的再三催促下。
江雲煙隻好硬著頭皮上了車。
車子緩緩地開上了馬路。
顧少霆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江雲煙一眼。
幾次,她都想解釋一下,她給莫念初下藥的事情。
但是看著顧少霆那張冷得要凍死人的臉,她便又把話咽了下去。
壓抑生寒的氣氛,一直延續到顧宅的客廳裡。
男人有些慵懶的坐在沙發裡。
雙腿交疊,指尖的煙卷,閃著紅光,任由著灰白色的煙霧彌漫開來。
“喜歡給人下藥是吧?”顧少霆把把玩的純金打火機,扔到了麵前的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江雲煙嚇的心臟一顫,剛要動唇解釋。
就見顧少霆吸了又口煙,道,“江小姐膽子不小啊。”
“我……”
這時關韋上前,把好幾個不同的藥瓶,全部擺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挑一個吧。”男人的聲音外麵的寒風還要凜冽。
江雲煙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但是依然害怕的要命,“什,什麼,挑一個?”
顧少霆抬了抬手指。
關韋便認真的為她介紹。
“江小姐,這裡一共五瓶,分彆是催情藥,致幻劑,失禁水,穿骨散和噬蠱蟲,您看,您從哪個開始?”
江雲煙愕然地瞪大了眸子。
從哪個……開始?
這些東西,他是想全部給她喝掉嗎?
“顧少霆,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該給莫念初下藥,但我不是無緣無故的給她下藥,是你們在偷偷約會,我才生氣的,你……不要,不要這樣……”
江雲煙身子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地麵很涼,但比不上顧少霆的心冷。
她絕望地看著他,希望他不要對她趕儘殺絕。
顧少霆指尖夾著煙卷,輕輕地往精致的煙灰缸裡,撣了撣煙灰,“怎麼?這是怕了?”
“顧少霆,我才二十歲,我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就彆跟我計較了好嗎?我可以……”江雲煙跪著走到顧少霆的麵前,抱住他的腿,滿眼的水汽,“……我可以讓我爸賠你錢,可以嗎?放過我。”
“放過你?”
男人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唇角微微上揚,抬了抬下巴,“手。”
江雲煙一臉懵地把小手攤到他的麵前,他修長的手指,捏著煙卷,煙頭朝下,撚在了她的掌心中。
火燒到肉,鑽心的劇痛,讓女孩疼得尖叫,“啊……”
她疼得紅了眼,連忙甩手。
煙卷被甩了出去,卻早已經熄滅。
“江小姐,做壞事的時候,應該覺得自己是個英雄吧?可以把彆人的生死,玩弄於自己的股掌,特有成就感吧?”
江雲煙捂著燒疼的手,萬念俱灰般地搖頭。
“顧少霆,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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