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聽到動靜,也走出臥室,看向了門口。
江雲煙一看到莫念初,臉色大變,理智的防線瞬間被瓦解。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男人都缺到骨子裡去了?你要真的那麼缺男人,我可以幫你物色啊,求你彆再對我們家的男人糾纏不清了,可以嗎?”
她指尖顫抖,帶著無儘的委屈和憤怒。
聲音中充滿了不甘。
“你這是在發什麼瘋?”顧少霆眉頭緊鎖,試圖將情緒失控的江雲煙帶離現場。
她不依,倔強地掙脫了男人的手,疾步衝到莫念初麵前,雙手猛地一推,將莫念初晃地踉蹌了幾步。
“你……你已經有孩子了,你怎麼能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的孩子想想吧!你這算什麼?難不成偷情成癮啊?”
江雲煙字字難聽到令人咋舌。
如同尖刀一般刺入莫念初的心中。
她的臉色很難看。
姓吳的一家子擾得她頭疼還沒好,這又來了個不明是非的江雲煙。
“偷情?你是抓奸在床了,還是看到我們做什麼了?難不成,你在生活中都不跟男性朋友來往?”
“我是有男性朋友,但我沒有前夫,更不會跟前任藕斷絲連。”江雲煙的眸底都是不甘的怒意,“更不會一有事情,就把前夫叫到自己這裡來,你做得有多過分,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莫念初擰眉。
江雲煙把顧少霆出現在自己這裡,全歸咎在了她的勾引上。
是她叫他來的嗎?
“顧少霆,你現在馬上走,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出現,你幫得忙,我謝謝你,以後,請你和你的未婚妻,都遠離我的生活。”
莫念初很生氣,精致的小臉上浮上冷意,仿佛冬日的湖麵,凝固著的冰層。
她轉身往臥室裡走,她想,她需要吃片止痛藥,讓頭疼暫時得到緩解。
隨著臥室門的重重關上。
顧少霆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仿佛烏雲密布,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顧……”江雲煙想說點什麼。
男人沒有理會,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江雲煙站在原地,心中一陣慌亂,愣了幾秒,急忙追了出去。
當她看到顧少霆已經彎腰坐進車內時,她的心跳瞬間加速。
毫不猶豫地拉開後車門,坐到了顧少霆的身邊。
車內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下車。”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和怒氣。
聽起來讓人生畏。
江雲煙雖然被嚇得心頭猛顫,但還是不怕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我不下車,我就是來找你的,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婚約取消了。”他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
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江雲煙的心頭。
江雲煙心口一頓。
什麼婚約取消了?
她不要。
“你說什麼……婚約取消了?”江雲煙不敢置信的,幾乎要哭出聲來。
“顧少霆,你憑什麼取消婚約?我爸可是送了一個港口給你,你賺了這麼大的便宜,你還想跟我解除婚約?就算沒送給你一個港口,你也得娶我,這是爺爺在世時訂下的,你不履行就是不孝。”
她可以拿任何事情來威脅他。
但絕不能拿過世的老太爺來威脅他。
抬手。
顧少霆攥住了江雲煙的脖子,將她狠狠地壓在了椅背上,“我就是不想履行,你又能拿我怎樣?你們江家又能拿我怎樣?”
“你以為一個港口就能綁住我嗎?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婚約,就是利益交換。”
“你們江家給我一個港口,我可以給你顧家少奶奶的位子,你們可以背靠顧氏好乘涼,我也有利可圖,大家各取所需,彆說的,我好像賺了你們多少便宜一樣。”
“從始至終,我們的婚約就是一張紙,我想遵守那是契約,我不想遵守,我隨時可以撕掉它,明白嗎?”
他從未真正接受過這份婚約,也從未把她當作他的未婚妻。
所以……婚約,想作廢便作廢。
女人被掐得臉色湛紫。
她呼吸困難地拍著著男人的大手,“顧少霆,你放開我,你要掐死我了……爺爺,爺爺還在天上看著呢,我要死了,你放開我……”
顧少霆最終嫌棄地鬆開了攥著她脖子的手,“記住自己的身份,再鬨一次,我讓你們江家,在這個地球上消失。”
江雲煙沒覺得自己在鬨。
她隻是在捍衛一個未婚妻的權利。
“我哪裡錯了嘛,你就……根本沒有放下那個莫念初。”她揉著自己疼楚的脖子,不死心的說,“顧少霆,明明我和你的前妻長的很像,你為什麼不能把我當做她?我又不介意當她的替身,你就不能對我寬容一點,溫柔一點嗎?”
“你也配和她比?”他看著這張神似莫念初的臉,滿眼的厭惡,“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再有下一次,你們江家就等著破產。”
這威脅,聽起來確實毛骨悚然。
江雲煙並不認為顧少霆有這樣的本事和膽量。
但還是訕訕應下,“知道了。”
顧少霆收回冷冽的視線,對著司機抬了抬手指,“開車。”
車子開到江景天住的地方,把江雲煙扔下了。
她站在原地,氣得跺腳,“顧少霆,你牛什麼啊,想讓我們江家在地球上消失,我先讓你那個前妻消失。”
對啊。
難不成,非得讓那個女人死了?
要是那個女人死了,他會不會因為思念,把自己當成了她?
可是……
她不會殺人啊。
雇凶殺人?
不行不行。
到時會把她供出來的。
江雲煙膽子小,有些事情,敢想不敢乾。
關鍵是她惜命。
她的命多金貴,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到莫念初這種人身上。
她沒有去找江景天訴苦。
他除了讓她忍著,哄著,隻會說她不懂事,不以江家大局為重。
她挺煩的。
突然……
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天給她留下手機號的F先生。
江雲煙打開手機,找到那個號碼,思忖再三,還是撥了出去。
“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聯係我。”手機那頭的男人輕笑了一口,報了個地址,“我想,我可以幫到你了。”
“你最好是。”
江雲煙掛斷手機後,打了輛出租,去了與男人相約的地點。
還算正經的地方。
一個正規的私人會所,她也經常光顧。
溫潤如玉的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平易近人,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甚至,還有一些,讓人願意相信的真誠在裡麵。
江雲煙拉開椅子,麵色平靜的,坐到了他的對麵。
“你好啊,神秘的F先生。”
男人溫和一笑,聳聳眉,“江小姐說笑了,我還是有名字的。”
“哦?”她饒有興趣地等著他自報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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