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無情無緒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然後拾步離開。
醫院裡打來電話,讓她去一趟。
說是白玉玲有了蘇醒的跡象。
她打了輛車,便去了那家鄉鎮醫院。
途中,她接到了費良錚的電話,“念初,醫生通知你了嗎?你媽的病,有了大的進展。”
“我現在往醫院裡趕。”莫念初的聲音興奮又激動。
“我馬上也會過去,咱們一會見麵聊。”
“好。”
莫念初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對未來的期待,渴望和信心。
現在弟弟已經救出來了。
如果媽媽的病好起來,那她一定會和顧少霆離婚的。
她的呼吸有些紊亂。
心跳加速。
走進醫院的步子,略顯急促。
“師哥。”
“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費良錚比她早了一會兒,在這兒等著,他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意。
這個項目,他全程參與。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成果了。
“是啊,我接到電話,高興壞了,但是……”莫念初也有顧慮,“……我媽躺了這麼久,她的腦子會不會……?”
“腦子應該不會,彆擔心太多。”
“嗯。”
兩人並肩走進醫生辦公室。
負責這個項目的,另一位醫生,就白玉玲這段時間來的反應,用PPT的方式,呈現給了莫念初。
講完後。
費良錚問向莫念初,“要不,先去看看你媽媽。”
“好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走吧。”
白玉玲躺在項目部的病床上。
有單獨的護理人員,身上有各種儀器的貼片。
以前,不管莫念初怎麼喚她,她都沒有反應。
現在,不一樣了,被喚名字,她的眼皮會跟著動一下。
這對於一個常年昏迷的人來說,是天大的奇跡。
莫念初的眼眶瞬間紅透。
費良錚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彆激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實驗室裡。
不讓呆太久的時間。
出來後,費良錚跟莫念初聊了一會兒。
他是個醫生,聊得更多的是健康方麵的事情。
“我有個同學,她是婦科方麵的專家,我把你病情跟她講了講,她說有希望治的。”
費良錚的想法很簡單。
隻要莫念初懷了孕,她血液裡的抗體,就是她最大的護身符。
要知道,顧家為了顧老爺子活下去,不惜任何代價的。
就算是最後顧家大發慈悲,放過她,身體總是自己的,日子還長,人生也還長。
但是莫念初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
“你還年輕,有很多可能性的。”
“師哥,我不想懷孕,更不想……生顧少霆的孩子。”以前有多期待懷孕,現在她就有多排斥,“……你就彆為這事操心了。”
濃濃的抵觸。
讓費良錚有點尷尬。
他沒有再繼續就這事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我已經不在顧家做家庭醫生了,這個項目結束後,我會回我們費家的醫院工作。”
她訝然道,“是嗎?那老爺子的病……”
“顧家自然不缺好的醫生。”他雙手抄兜,無奈又悵然的望向遠處,“少霆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少霆了,早一些離開,對他,對我,對我們大家都好。”
“以後,你也不需要對我避諱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講。”他歪過頭來,看向莫念初,眼底有隱隱的期待。
莫念初沒抬眸看他。
隻是淺笑著點了點頭,“嗯。”
費良錚提出來送莫念初回家,她同意了。
一路上,她問的最多的,就是母親蘇醒後的一些注意事項和如何康複身體機能。
甚至,她還谘詢了關於莫韜是否能恢複的問題。
費良錚有問必答。
耐心又溫柔。
偶爾,他們也會聊一些上學時的事情。
等紅綠燈的時候。
莫念初的手機掉到腳下,她伸手解開安全帶,低頭去撿。
再去拉安全帶係的時候,扯了幾下,都沒係好。
費良多見狀,忙伸手幫她扯過安全帶係好。
剛好這一幕。
被對麵開過來的車子裡的男人捕捉進了眼底。
從他的方向望過去,費良錚的身子,整個壓在莫念初的身上。
曖昧,親密,無所顧忌。
是親了,吻了,還是怎麼了,他隻能靠想象去猜測。
男人急打了把方向,緊追著費良錚的車子開了過去。
莫念初並沒有讓費良錚送她到顧宅的門口。
在路口,讓他停了車,“師哥,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媽的項目,還麻煩你費心,我很期待有一天,她會睜開眼睛,看著我說話。”
“放心吧,這一天一定會很快到來的。”
“嗯。”
與費良錚告彆後。
莫念初回了顧宅。
家裡很安靜。
沒有顧少霆和林小婉在這個家裡,連空氣也清新了許多。
隻是,她前腳剛把鞋換下來,後腳顧少霆的車子就開了進來。
管家趕緊拿了拖鞋,站在門口等著。
男人沒說什麼,甚至連鞋都沒有換,大步走到莫念初的身後,扣著她的手腕,把她拽上了樓。
“你又發什麼瘋?”
每次她稍微好一點,他就粗魯地對她。
是生怕她好過一天。
“找了下家,就是硬氣了不少。”他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莫念初,你到底在盤算什麼?”
“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聽不懂?”他冷嗬,俯首逼近,眸光落到她輕顫的眸底,“從醫院裡出來,去哪兒了?去和你的好師哥約會去了吧。”
莫念初看著他,心中瞬間升起一股厭惡到骨子裡情緒。
他每天都和林小婉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
她隻要跟費良錚見個麵,說個話,就像犯了天條一般。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約會嗎?那顧先生和林小婉如此親密的關係,我應該怎麼理解?”
她瞪著他。
不是吃醋,不是嫉妒,更多的是為自己鳴不平。
他根本就不愛她,又如此地猜忌她。
如果是為了顧家所謂的麵子,他更應該把自己管好。
“你在質問我?”他恨恨地瞪著她,把她重重的扔到床上,“莫念初,我不嫌你臟,我已經給足麵子了,你還有資格來問我?”
她似乎認了命。
他的心裡,她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已經不重要了。
在他壓上她時,冷冷地動了動唇,“我這麼臟,顧先生不怕得病嗎?”
“你敢說你沒跟費良錚做?李瑞到底有沒有睡你?莫念初,你敢說,你絕對對得起我?”男人紅了眼,抓著她的衣服,重重一扯,“你敢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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