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盛天三大奇案火車案(1 / 1)

黃泉借皮 苗棋淼 1609 字 12天前

張道凡追著葉開出了半間堂,我悄悄關上門之後,大手一揮道:“咱們接著吃!”

溪月小聲道:“葉開不會被打死吧?”

琥珀不屑道:“他就算是打死了,也得是冤死鬼。到了閻王殿裡有一句話,肯定是:我為啥被打死了?”

溪月正深以為然地點頭時,琥珀又接了一句:“還有陳九也不是啥好人!嘴上抹了蜜的男人,不是騷的冒泡,就是壞得流膿。你可得離他遠點。”

我在琥珀這兒算是沒啥好印象了,溪月安慰琥珀道:“師父,你是不是還在因為跟張道凡打架的事情生氣?要不,我讓陳九給你咬一口,出出氣?”

溪月一個勁兒給我遞眼色。

算了,我就當給溪月點麵子。

我轉過身,把屁-股撅了起來:“咬吧!小點口兒咬啊!”

“滾!”琥珀像人一樣跳了起來,一腳踹在了我屁-股上。

我也沒想到它能踹我,當場被踹了一個馬趴。

“死狐狸,我忍你很久了,我今天就讓你渡劫。”我跳起來拔劍殺向了琥珀。

桌上就剩下了韓老鬼和溪月,溪月結結巴巴地問道:“鬼……鬼爺……陳九不是狐狸嗎?他怎麼也傻了。”

韓老鬼淡定道:“狐狸有時候冒傻氣冒得更厲害,你沒看見琥珀在冬天的時候會蹦起來往雪堆裡紮嗎?”

“狐狸要是傻起來,老邪乎了。”

“丫頭,你說陳九傻的時候,是不是也挺可愛的?”

“好像……不是不是……”溪月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傻了都不忘了騙人,我寧可相信他是暫時性腦袋抽筋,也不相信他傻了。”

韓老鬼的臉一陣抽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當時要是在場,肯定得問韓老鬼一句:“僵屍的臉也能抽抽啊?”

韓老鬼和溪月在悶頭吃飯的時候,葉開已經逃生,我把琥珀追丟了。

最後,我遇上葉開,張道凡遇上了琥珀,她倆湊在一起喝得昏天-黑地,我和葉開也湊到一起擼了半宿串子,等我們回到半間堂的時候又遇到了一起。四個人還沒等動手,酒勁兒就上來了,一起趴在了半間堂門口。

韓老鬼趁著月色修煉去了,溪月把我們一個個拖進了屋裡。

半間堂恢複了平靜之後,我就找張淩毓去幫我打聽蘇戮失蹤的事情。

至於我為什麼不找司宸,那是因為六扇門在我騰不開手的時候,給我下了兩次絆子,我現在閒下來了,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我心裡難受。

按照,韓老鬼的話講,我愛記仇,就跟狐狸一樣報複心理太重。

不管怎麼說,這次我要動手,就得讓六扇門吃個悶虧。

我本來以為,張淩毓怎麼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查清蘇戮的去向。沒想到,她僅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帶著資料來到了半間堂。

張淩毓竟然告訴我:“蘇戮的失蹤是因為盛天三大奇案之一的火車案。”

我不由得微微一驚,這是我第二次聽到“盛天三大奇案”,上一次的奇案“殺人床”讓我距離血字秘檔的秘密近了一步。

這一次的“火車案”難道又跟血字秘檔有什麼密切關聯?

我表麵上不動聲色地說道:“淩局,能跟我詳細說說麼?”

張淩毓道:“子安,你來說。”

君子安拿出資料,詳細講解道:

要說火車案,還得從盛天城東南方向的白龍崖子一夜之間吃了幾百號人的事說起。

建國前那會兒,兵荒馬亂,各路草頭王多不勝數。偏偏那些草頭王還都癡迷於風水,命數,總覺得占了風水寶地,就能麵南背北,九五稱尊了。

所以,當時有點名氣的風水先生,都成了各路督軍,大帥的座上賓。

要說,那時候東北風水先生裡誰最有名,那肯定是號稱“萬金開門”的胡玉樹和“請不出門”的胡玉堂。

胡玉樹一生未娶,滿心思就是抓錢,錢給夠了什麼樣的風水局都敢布,從來不在乎什麼因果報應,風頭一時無兩。

但是,真正在風水界的人都知道,胡玉樹的本事比起他弟弟胡玉堂差得遠了。

但是,胡玉堂的性格卻跟胡玉樹恰恰相反,他雖然是術士,做事卻謹小慎微。稍有風險的生意,他都不願意接手。

胡玉堂娶妻生子之後,因為害怕給人看逆轉運數連累了妻兒,就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無論誰來威逼利誘都不肯出山。

按理說,胡玉堂要是害怕受到牽連,就應該跟胡玉樹斷絕關係,可是他就是舍不得那個把他拉扯大的兄長,結了婚也沒跟兄弟分家。

胡玉堂還沒過上幾年安穩日子,稱霸遼東的大帥就抬著一箱子金條找上了門來,請他們兄弟出山,給自己當師爺,專看風水。

胡玉樹一看見麵禮,就一口答應了下來。胡玉堂一句話沒說,卻在夜裡連起了三卦,結果,卦卦大凶。

胡玉堂苦口婆心地去勸他哥“大帥的買賣不能應,去了,不止自己回不來,還容易禍及子孫”,胡玉樹卻像是魔怔了一樣,一句話都聽不進去,還說什麼:“我連個媳婦都沒有,哪兒來的子孫?”

胡玉堂勸不住他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收拾東西去了大帥府。

胡玉樹成了大帥的座上賓沒多久,就相中了黃花甸附近的“白龍崖子”。不過,他不是要在那修墳,蓋房子,而是要修鐵路。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覺得胡玉樹是在扯淡。風水上改運,陰宅七分,陽宅三分,誰聽過鐵路也能給人改運的說法?

胡玉樹卻振振有詞地告訴大帥:白龍崖子的龍頭山往下是四凶之地,大煞,大凶,最適合立兵營。

如果,把白龍崖子打穿修一條隧道,布置一個“小白龍局”,讓火車穿山而過直達兵營,就是“白龍馱天兵,護佑人間王”的大局。

那時候,隻要讓士兵在凶地下車,再住上三天,就能存住他們身上的煞氣,讓他們變成無敵雄兵。

大帥一聽,說乾就乾,當天就調集了工兵營,又征集了民夫,在白龍崖子大興土木,結果,在打隧道的時候就出事兒了。

當時的工兵營,是從兩頭往中間打那條隧道。誰知道,隧道都已經修到兩邊能忽然聽見有人說話了,卻怎麼也弄不開中間那段石頭。

工兵接連在隧道裡爆破了兩次之後,就有人出來招呼工人去搬石頭,那些民工還像是往常一樣進了隧道,出來的卻是屍體。

百十多號工人,不知道怎麼死得一個不剩。

那些百十斤重的大活人,卻像是被抽乾了一樣,隻剩下一張皮包著骨頭,連內臟都不知去向。

屍體全被堆在運石料的鬥車上,從隧道裡滑了出來,一直滑到了兵營的位置上才停下。

胡玉樹知道出事兒之後,猶豫再三才帶著一個排的士兵進了隧道。

他們進去沒多久,守在外麵的人先是聽見裡麵槍響,緊接著就又聽見胡玉樹沒命地在裡麵喊:“弄錯了,這地方誰也不能再進。”

隧道裡很快就沒了動靜,第二天那些人的屍體又被裝在鬥車裡運了出來。

胡玉樹的屍體麵目猙獰地盤膝坐在鬥車上,七竅當中流出來的血都已經凝成了褐色,右手緊緊握著什麼東西,掰都掰不開。

胡玉樹的屍體是早上從隧道裡滑了出來,中午的時候,負責修建鐵路的工程師,也死在了辦公室裡。

工程師臨死之前,外麵的助理聽見辦公室裡像是在砸東西。越砸聲還越大,他在外麵怎麼叫門,屋裡都沒人回應。等他把門撞開的時候,工程師已經把自己撞死在屋裡,牆上除了工程圖紙,就是他撞出來的血。

以前,戲劇裡麵有人怒觸殿柱,碰頭而死的戲碼都是胡扯。人要是自己撞牆的話,最多是能把自己撞暈過去,絕對撞不死。況且,誰碰頭自-殺還能接二連三地往牆上撞?工程師不僅撞了十多下,還把自己腦袋都給撞碎了。

要說他自-殺,肯定沒有人信,說是被人抓著頭發撞死在了牆上還差不多。可是,那屋裡除了一具屍體,哪還有人啊

工程師的死因,雖然被人給壓了下來,但是他的助理卻傳出來一個消息,說是:他從被血染紅的圖紙上看見了一件能嚇死人的事兒。

工兵營最後一次進入隧道之前,工程師就在圖紙上標注過中間那段岩石的厚度,兩邊施工的距離還有一百多米,不可能聽見對麵的說話聲。

當時工兵營聽見說話了?

這下更是鬨得人心惶惶,大帥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大帥的參謀長,跟他說:胡玉樹從隧道裡出來的時候,右手握著一樣東西,那東西說不定就帶著什麼蹊蹺。要不,咱們把那東西給他弟弟胡玉堂送去,看看胡玉堂怎麼說?

大帥一聽也有道理,就讓人去把胡玉樹手裡的東西拿來。誰知道,屍體不僅手掰不開,整個屍體都像是被釘在停屍房裡,搬都搬不出來。

大帥一咬牙,就讓人砍了胡玉樹的手,帶著那隻斷手走了。大帥就帶著胡玉樹的那隻斷手,找到了胡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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