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賽覺得背後癢癢的。
三年時間。
那正好是他從【七海同盟】出發,乘坐傳送陣前往【荒土世界】的關鍵節點。
而且林賽很肯定一件事。
在他離開之前,【七海同盟】肯定沒有和【法之都】恢複聯係的想法,也沒有相關項目的準備。
自己的離開,藝術家們的聯絡。
這兩件事情之間,又會有什麼關係呢?
“……”
馬車前方,艾麗斯精準捕捉到林賽的情緒波動。
她也聽過這家夥講述自己的冒險故事。
當下明白過來事情的原委,於是輕聲笑了笑,這才轉頭繼續跟信使討論起【法之都】世界的近況。
白色的平原上,馬車隊伍有條不紊地繼續前行。
時間從太陽高掛到夕陽西下,剛好花費半天時間,路程和林賽計算的一樣。
下一個居住點,就在昏黃的陽光下出現在人們眼前。
“等等!”
“小北,先停車,彆往前走了!”
就在這時,艾麗斯舉手叫停馬車隊伍。
昔日的行正者少女看著前方的村莊,遠處的風景此刻還是一個小點,但她莫名感覺到某種不安和緊張的情緒,正在前方向周圍蔓延。
“我感覺前麵有些不對。”
“村莊裡彌漫出一種特殊的惡意,情況恐怕和我們在路上想的不太一樣。”
律法騎士當即從馬車上跳下。
和林賽坐在一起的信使也同樣如此,但其肩膀卻傳來聲音:
“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信使肩頭的鸚鵡衝天而起。
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一直在馬上閉目養神的林賽,則直接打開地圖技能。
林賽:【艾麗斯,前麵的村莊裡幾乎全是紅色標記。黃色和綠色僅占有極小的一部分,而且還被限製了自由。】
艾麗斯:【紅色標記,象征敵人啊……】
林賽:【準確來說,不是象征敵人,而是對我們存在惡意。】
艾麗斯:【惡意——我們雙方甚至沒有進行過接觸。】
林賽:【那就是他們對任何路人,都帶有同等惡意。順帶一提——這些標記都是人類大小,應該也沒什麼意料之外的魔獸或者怪物。】
艾麗斯:【可是鎮子裡,還有被控製起來的黃色和綠色標記。】
林賽:【村鎮原本的居民,或者不願意同流合汙的人,猜猜是哪一種?】
兩人還在好友頻道裡對話。
跳下馬車的律法騎士,也尚未走到近前。
但剛剛飛上空中的小鸚鵡,卻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重新返回了信使的肩膀:
“沒問題,人類。沒問題,人類。”
“可以過去,可以過去!”
林賽:“……”
艾麗斯:“……”
林賽和艾麗斯陷入沉默。
律法騎士顯然沒有直接信任一隻鸚鵡的結論,所以向艾麗斯投來詢問的目光。
艾麗斯當即說道:
“我們先去看看吧。”
“這村鎮裡有惡意存在,但也有無辜之人正在受難。無論如何,先把人弄出來,分辨出具體情況。”
律法騎士自然表示讚同:
“好,艾麗斯,就聽你的!”
一旁的信使,則沉默地看了一眼肩膀上的鸚鵡。
他想了想,決定不聽自己動物朋友的分析,選擇相信身邊的行正者。
“我也讚同過去看看。”
“希望情況還行——不然我打算在這裡補給物資、購買地圖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之後幾天的行程,絕對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小鸚鵡:“……”
因為艾麗斯的提醒,也因為車隊不想引起麻煩。
於是律法騎士留在原地,照顧三輛馬車和其他幾個年輕覺醒者,艾麗斯和信使就組成了臨時的戰鬥搭檔。
林賽:【艾麗斯,需要幫忙就直說。】
林賽:【這個信使在地圖上一直顯示為友善的綠色,他心中或許有其他想法,但總歸也是個帶著好意的旅人。】
艾麗斯:【放心吧,普通的人我能處理。】
艾麗斯:【就算這裡是【法之都】,也不可能隨便一個村子,就蹦出來一個七階段覺醒者的地步。】
聽到對方的決定,林賽往後一靠,躺在馬車上不再言語。
艾麗斯則和信使繼續向村鎮走去。
等他們距離靠近。
甚至不用源質技藝的探測,僅是肉體上的嗅覺,就足以發揮作用。
他們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
正在從村莊之中向外飄出!
“……”
艾麗斯和信使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兩人現在的位置,距離村莊還有四、五百米的模樣。
這樣的距離就可以聞到血腥氣息,即便氣息並不濃烈,也足以佐證前方正在發生的事情。
殺戮。
還有大量的屍體。
“艾麗斯小姐,要不要我……”
鏘——
信使本來還想規劃戰術。
但不等他把話說完,艾麗斯就已經拔劍出鞘。
昔日的行正者少女沒有絲毫遲疑。
她強烈的源質向外溢衝,信使本人立刻感到心神搖晃,仿佛自己身旁是一個巨大的旋渦,隨時要讓自己的靈魂都吸收進去!
“這……真是行正者的技藝?”
“我可以和你打賭。”艾麗斯向前邁步的時候,小鸚鵡在信使耳邊輕聲道,“她要還是一個行正者,我就直接把你藏的寶石都吞下去!”
信使翻了個白眼:
“那我就把你給火烤了!”
就在一人一鳥驚歎之時。
艾麗斯的速度越來越快。
她的技藝已經和過去截然不同,行正者的技藝輝光在她手中消失不見,轉而是一種無形無質的力量向前方延伸。
少女側肩,手掌垂向地麵,同時緊握長劍。
她以步行前行的動作醞釀的意誌,力量隨之攀升,將前進的每一步都化作技藝威勢的上升!
還有不到百米。
艾麗斯眼中,村莊的建築清晰可見,甚至能看到人影在裡麵走動。
而她手上的律法鋼劍,也正好舉在頭頂。
“聽著!”
“我隻做一次警告。”
劍刃之下,艾麗斯開口威嚇。
她的聲音仿佛存在一種誘惑,也好像是上位者的不容違抗的命令。
與之相對的,是後方的信使則連退幾步。
一直以來表現得好像智障一樣的鸚鵡,也向前探了探身子,張開翅膀,仿佛要保護自己的人類同伴。
艾麗斯維持著技藝,繼續喊道:
“村子裡的人都給我出來。”
“我隻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
“如果有任何人敢進行武力反抗,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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