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薑秀秀的事情上,喬梁雖然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感性的人,但這次還是處理地很理性。
對於情感上的感性和理性,喬梁認為做的最好的就是張琳,曾經,張琳生前,喬梁和張琳在一起歡愉的時候,深入交流過這個話題。
對於感情中的感性和理性,張琳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她認為,感性的人麵對感情,通常不會考慮太多,跟著感覺走,憑感情用事,不會深入的去思考,也不會考慮到事情的後果,隻要覺得應該那樣做,他們就會那樣去做,哪怕天崩地裂,他們也不管。相對來說,感性的人跟著感覺走,思考少,不會活得那麼累,世界很簡單,相對容易相處些。同時在感情上,會理解更透徹,愛就是愛,沒有太多牽絆,追求的就是愛的結果,而不是愛衍生的結果。
但是,感性的人麵對感情,往往缺乏考慮,容易衝動,也就可能導致事情出現難以預料的後果。然而,感性的人往往不會在乎後果,他們追求單一目標,即使結果不好,也毫不在意。因此,在對待感情可能出現的後果上,感性的人是不會顧及對方的感受,哪怕會給對方帶來傷害,他們也不會退縮,他們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感情的人在對待感情上,容易偏執,甚至扭曲而傷害到彆人。
現實中,感情中出現相互傷害的往往都是感性的人。他們認為,我愛你,你也同樣對我,一旦不合他心意,就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來,包括糾纏、使用暴力等各種手段,結果往往是害人害己。
對於張琳的這個看法,喬梁深感讚同,自己似乎也頗有點體會。
隨即,喬梁又向張琳請教情感中的理性問題,張琳的看法是,理性的人和感性的人在處理感情的方式上往往不同,思維方式也不一樣。理性的人做事情往往會思前想後,考慮得失,計較方方麵麵,顧全大局。一旦不能達成想象的結果,理性的人往往會選擇放棄。
理性的人因為思慮重,往往也容易錯失機會。在感情上,愛是一個目標,但牽涉得太廣。理性的人會從兩者身份、年齡、學曆、家庭等各方麵思考,一旦認為不可能,就會放棄,而忘記感情的本質始終是感情。
理性的人對待感情,就會考慮到,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到對方,對自己有沒有好處,後果會是怎樣的?在綜合判斷各種後果後,才決定要不要做。這樣做固然會有好處,把可能的問題降到最低,然而事情很多是可變的,不以人轉移。
因此,理性的人對待感情,總是考慮到彆人,結果傷害的除了自己,還有可能是彆人。他往往考慮到事情的後果,而忽略到人的想法。畢竟感情的很多事,是有奇跡發生的,人也是可變的。現實中,理性的人可以說得頭頭是道,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不想給對方帶來傷害,而實際上,傷害的不僅僅是忍受煎熬的自己,也有敢於追求的對方。太過理智的話,感情就隻有機械的僵硬,沒有感情的柔和。
聽了張琳的見解,喬梁當時的感覺是:在感情中,感性和理性都很可怕。
對喬梁這個觀點,張琳是讚同的,她告訴喬梁,對待感情,純感性或純理性,都是可怕的。正如世界,從來都不是單一的,人也是如此,喜怒哀樂、七情六欲,才能構造多姿多彩的人生。如果人生隻有一種情緒,那也太過單調和乏味了。
感性的人麵對感情可以做到一往無前,這固然讓人欽佩,然而,感情真的不單單隻有感情,還有生活。因為愛,所以愛,這很好,但不要隻為愛,而把雙方搞得傷痕累累,最終愛也不是愛了。
理性的人麵對感情能做到思前想後,這值得表揚,然而,感情真不能完全講道理,還需要愛的存在,沒有柔和,愛就不是愛了。因為愛,所以放手,難道拚搏一把的勇氣都沒有,怎麼知道不會有希望呢?
正如救助一個身患絕症的病患,理性人的在綜合家庭、醫療條件等各方麵因素覺得沒有希望後,會選擇放棄;感性的人,則憑著感情用事,頭腦衝動,一股腦就要救助下去,有時候,奇跡就會發生。
有時也會有不同,感性的人,在明明知道不可能的情況下,還要強求彆人,結果是兩敗俱傷,最後避免不了慘淡離場;理性的人,會根據理智分析,給雙方留有空間,在時間的推移下,一切又有了可能。
兩人交流到最後,張琳語重心長地告訴喬梁,對待情感,最好的處理方式是三分感性七分理性,正如人生,我們知道前路渺渺,卻要一直向前走,為什麼呢?因為希望,還沒發生的可以推測,可以感性向前衝。從無到有,理性是主導,感性卻也有不可忽視的作用。人之所以從荒蠻走到如今,並還將繼續延續下去,離不開理性,但同樣也離不開感性。感情從來都不隻是兩個人的事,除了個人,還有家庭,除了情感,還有生活。三分感性,七分理性,才能讓感情完美。
每每想起自己跟張琳的熾熱和交流,每每想起張琳帶給自己的那些指引和教導,都會勾起喬梁對張琳的無限思念和懷想,都會讓喬梁湧出陣陣傷感……
喬梁和薑秀秀又聊了一會,見已經下午一點多了,站起身道,“好了,咱們也該回去了,待會快上班了。”
兩人從飯店裡出來,這時,一輛車恰好從飯店外麵的馬路上駛過,停在前麵的紅綠燈口。
這正是苗培龍的座駕。
喬梁和薑秀秀從飯店裡走出來,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苗培龍的車子,反倒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嬋看到了喬梁和薑秀秀,朝一旁的苗培龍道,“苗哥,你看,那是喬縣長和薑檢。”
苗培龍轉頭望去,見是喬梁和薑秀秀,兩人走在一起的樣子還頗為親密,苗培龍不由冷哼一聲,“看他們的樣子,指不定有啥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聽到苗培龍的話,許嬋愣了一下,下意識替喬梁辯解了一句,“應該不可能吧,喬縣長為人還是挺正派的。”
“嗬嗬,你怎麼知道他正派?多少人表麵上看似正人君子,滿口仁義道德,暗地裡卻是男盜女娼。”苗培龍不屑道。
聽苗培龍這麼說,許嬋訕笑了一下,沒再說啥,她想到自己曾經和喬梁也有過一夜纏棉,這會談論這個話題多少有些尷尬。
苗培龍看許嬋不說話,轉頭瞅了許嬋一眼,道,“我看你經常為喬梁說話嘛,怎麼,我把你安排到喬梁身邊工作,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怎麼可能,人家一直都是心向著你的。”許嬋嬌嗔道。
見許嬋衝自己撒嬌,苗培龍心頭跳了一下,許嬋雖然不是那種萬裡挑一的美女,但卻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種,尤其是那眉眼間的嫵媚,總是能不經意間撩動人的心扉。
馬路邊,喬梁和薑秀秀站著說話,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苗培龍的車子,這時喬梁也準備上車,後邊突然有人喊薑秀秀的名字。
薑秀秀聽到聲音,回頭一看,臉色一下變了起來,質問道,“你怎麼在這?”
“秀秀,你過來一下,咱倆單獨談談。”男子陪著笑臉道。
薑秀秀臉色難看,當著喬梁的麵也不好發作,冷著臉不吭聲。
喬梁看到薑秀秀的反應,又瞅了瞅男子,神色有些疑惑,因為他之前沒見過薑秀秀的丈夫,所以不知道那男子是薑秀秀的愛人,這會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秀秀,那位是……”
“那是我丈夫。”薑秀秀低聲回應道。
“哦,那你們先聊,我回去了。”喬梁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薑秀秀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心裡想什麼,鬼使神差又補充了一句,“我和他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我倆雖然複婚了,但其實各過各的。”
喬梁聽了笑笑,他知道薑秀秀複婚是出於無奈,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自從薑秀秀複婚後,他和薑秀秀就沒再有過那種關係,雖然他在感情方麵並不專一,但也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
“我先回去了,你丈夫可能找你有事,你們聊。”喬梁又衝薑秀秀說了一句,隨即上車。
看著喬梁離去,薑秀秀轉身朝丈夫走去,麵無表情地盯著對方,“你跟蹤我?”
“我怎麼會跟蹤你呢,這不是恰巧遇到了嘛。”薑秀秀的丈夫乾笑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薑秀秀哼了一聲,“你找我乾什麼?”
“秀秀,剛剛那位就是那什麼喬縣長吧?”薑秀秀的丈夫問道。
“是又如何?”薑秀秀嗆聲道。
“沒什麼。”薑秀秀的丈夫笑嗬嗬看著對方,“我這不是看你平時提起那喬縣長的語氣神態有點不一樣嘛,感覺你對他……”
“蔣方東,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薑秀秀不客氣地打斷丈夫的話,不想讓對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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