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開章雖然嘴上的罵得很凶,但卻還是很配合的鉚足力氣繼續對抗酒真人,迅速撤出這片李青布置出來的雷海區域。
鄭瑜則撒出片片金黃色的符籙,準備拘禁李青的靈劍。
在做好所有的布置之後,他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好讓靈劍能夠飛進他的周身,為他拘禁提供便利。
“蔡師伯小時候捉過鳥嗎?”鄭瑜做好準備工作之後,笑著對蔡開章說道。
蔡開章冷哼了一聲,“我自幼長在書香世家,和這些玩物喪誌之事無關。”
“那蔡師伯你還真夠可憐的呢,你絕對是個沒有童年的人,鳥類之中麻雀最好抓。撒一把糧食,在上麵再支個篦子,那些小家夥看到糧食就會呼朋引伴的前來,然後我那邊一拉繩子,它們就變成了我的甕中之鳥。”鄭瑜仰頭看著打的滿頭大汗的蔡開章,邊說還邊用手比劃著。
蔡開章悶聲說道:“為了變得強大,我可以沒有童年。”
“人還是應該有童年的,青壯年的時候覺得無所謂,我甚至都可以不用是我,但等老了之後,童年就變得格外的有意思了。”鄭瑜忽然變得正經了起來。
“我年輕的時候比你的想法更瘋狂,為了權利,為了強大,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但等我壽元將儘,真正老了之後,我忽然發現我對於我年輕時候所爭搶的那些東西完全不在乎,我就覺得童年有意思。那些藏在靈魂深處的東西,在那個時候,都一點一點的浮現了出來。”
蔡開章有些詫異。
護送這個老東西尋找他當年的藏寶之地,他們在一起呆了已經將近三個月的時間。
可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蔡開章在鄭瑜的口中沒有聽到一句順耳的話。
這家夥就跟個老瘋子一樣,出口就是一些讓他三觀崩塌,道德完全無法接受的東西。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蔡開章冷聲說道。
雖然鄭瑜難得的給他說了兩句順耳一點的話,但蔡開章並不想因為這兩句話對他有什麼好臉色。他們兩個人本就不是一路人,不可能因為簡單的一兩句話就有所改觀。
鄭瑜哈哈笑了起來,“聽著好像還真有些像,不過,你放心,我剛剛活過來,暫時不可能到死的時候,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沒有見過,我怎會隕落在這樣的小場麵上。”
“來了!”蔡開章往雷海深處看了一眼,低聲喝道。
鄭瑜頓時打起了精神,“蔡師伯,看我怎麼給你捉這隻小麻雀,你隻需要再稍微堅持一會兒,隻要我捉到這隻小麻雀,一切皆定。順手,興許我們還能擁有一個九真宮掌教弟子的奴仆,這家夥帶出去應該還是非常有麵子的。”
蔡開章沒有說話。
這話他倒不覺得鄭瑜是在吹牛比。
鄭瑜非常擅長神魂一類的攻擊,隻要捉到對方的靈氣,他就會有辦法反客為主,通過靈器反向的控製主人。這也是他當年的成名絕招,擒殺了不少的敵人。
嗖!
一道銀光忽然從雷海之中衝了出來,直奔鄭瑜。
鄭瑜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把靈劍,將自己身上的保護罩放鬆了一下。
那把靈劍頓時如魚入大海一般非常輕鬆的就擠了進去,直刺鄭瑜麵門。
“咦,怎麼是兩個……臥槽!”鄭瑜忽然一聲疾呼。
噗。
一枚黑色的靈箭像條一閃而過的光影,從鄭瑜的眉心傳了出去,緊接著那道銀光又在氣海穿了出去,一劍一箭在頃刻之間給鄭瑜的身上開了兩個細微到近乎完全無法察覺的小洞,但卻要了鄭瑜的命。
不過,真正具有殺傷力的是黑箭在眉心的那一擊,那支銀色的靈劍隻是在後麵補了一刀,把將死未死的鄭瑜徹底給弄死了。
蔡開章呆住了,他看著好似瓷娃娃一般正在漸漸風化的鄭瑜,忽然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嘴上,“這個破嘴,他怎麼……怎麼就能這麼托大呢,李青那家夥不能以常理看待,人家本就有越級殺敵的經曆,你他娘的還……該死的,該死!”
蔡開章氣的都好像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又在自己的嘴巴上來了個二連招的攻擊,這才猛地催動了雲舟,朝著雷海的側邊衝了出去。
他要保護的人都已經死了,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根本沒有任何用了。
“走哪去啊?當我老酒是個廢物嗎?”酒真人甩手直接將酒葫蘆砸了出去。
彆人的扔法器大部分都比較瀟灑,可到了酒真人這兒。
他那酒葫蘆扔出來就好像潑婦罵街升級到了互砸階段一樣。
本來他的體型就自帶喜感,再加上他直接扔酒葫蘆的那個動作,跟潑婦隔空扔東西互毆簡直就一模一樣。
雖然動作不怎麼瀟灑,但準頭還挺好,那麼遲緩的速度竟然精準的砸到了蔡開章的雲舟上,砰的一聲悶響,那艘雲舟登時四分五裂。
“老東西,你竟然跟我玩陰的。”蔡開章飛身而起,憤怒大罵道。
忽然一滴酒落在了蔡開章的身上,登時如山般的壓力轟然落了下來。
剛剛飛到半空的蔡開章被這滴酒壓得頓時身形不穩,轟然朝著地麵壓了下去。
酒真人緊隨其後飛了下去,大笑罵道:“混賬東西,這是生死之戰,你以為是過家家嗎?勞資不玩點兒其他的手段,難道我要在出招之前還跟你大喊一聲,你快躲著點兒,我要在你的雲舟上動手腳了?愚蠢的東西。”
“生死之戰竟然還敢說我玩陰的,你說你是怎麼混到如今這個境界的?不對,像你這樣的家夥不可能這麼命長的,按理你早就應該死了才對。你酒爺爺玩陰的的時候,你怕是還沒見過,給你爺死!接招吧,小孫子。”
酒真人大罵著,緊追著蔡開章衝入了下方漆黑的山野之中。
隨著他們二人的離去,雷光忽然密集了起來。
李青又再度發力了。
這一次,三雷齊放。
鄭瑜那個小子雖然肉身已經崩解成了一塊塊的碎片,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再用雷光洗個地,收個尾,確保萬無一失。
這種借體重生的手段,李青看到就膈應。
上一次那個老魔頭給他留下的陰影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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