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青將於藍和林雨瑤的體質問題說完之後,荊顏那清麗的眉頭也輕輕蹙了起來,“若是如此,恐怕就真的有些問題了,雨瑤隻是經脈太細,無法承受太多的靈氣,這個倒是問題不算太嚴峻,若有改善經脈的天材地寶,還是可以改善的。”
“可於藍……”
荊顏說到中途停頓了下來,略作思量才說道:“她那邊是典型的凡體,根本無法承受靈氣,這樣的體質是根本無法修煉的。肉體凡胎想要修煉,難如登天。”
聽到這話,李青的心徹底沉入了穀底,“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嗎?”
荊顏搖了搖頭,“妾身從未聽聞過,起碼在我那個時代應該是絕對沒有的。”
“當時的皇室都無法改變這種事情,無法修煉的皇子,都做不了親王,隻會被封為郡王。連皇室都無能為力的事情,我想這已經能代表一些東西了。”
李青幽幽長吐了一口氣,這是個糟心的問題。
“可於藍現在已經進入練氣了,這是不是代表著還有一定的希望?”他不死心的問道。
荊顏認真想了下說道:“妾身等一會兒再好好看看於藍的體質,她之所以能進入練氣恐怕完全是丹藥堆出來的結果,並非是因為她的體質之中還有一線希望。”
李青點了點頭,“顏兒,她本身就容易想的比較多一些,不要告訴她實情。”
荊顏溫柔的笑了笑,“妾身明白的,不管她真實是什麼樣的情況,我都會告訴她,問題不大,解決起來也不算困難,隻是稍微有些波折。”
“嗯。”
荊顏頓了一下,說道:“夫君得空問一問唐姬吧,她的見識遠比我們要多,或許真的會有改善凡人體質的辦法。”
“好,等回到宗門,我就去找她。”李青答應了一聲。
荊顏下去了,李青並沒有跟著一起下去。
他的心情有些煩躁,坐在破靈箭上看著波瀾詭譎,豔麗柔和的夕陽,點了根煙。
溫暖的光帶著薄薄的霧籠罩著遠山和這座小小的,人聲鼎沸的村莊,天地間多了一線夢幻的感覺。
在天上抽煙,彆有一番感覺,但卻並不能帶給李青一點通透的思路。
一根煙快要抽完的時候,忽然兩道流光自北而來。
“道友,可曾見過幾名服飾跟我二人一樣的修士出現在此地?”
那兩道流光在李青的不遠處停了下來,露出了腳踩靈劍的一男一女。
“不曾。”李青眼皮抬了一下,擺手說道。
“道友,還請給我們玄池宗一個麵子,告知一二。”那踩著一柄青色寶劍的男子拱手說道,“我那師弟的命玉就是在此地碎的,且碎裂的時間並不久,我想道友應該知道一些。”
“你想?你認為我應該知道我就應該知道嗎?”李青的目光頓時間多了些不善。
勞資正心情好不好呢,你們還上來撩撥?
上來就盛氣淩人,這狗東西跟那死去的家夥還真像是出自一個宗門的。
“抱歉,是我說話有問題。”那男子歉意說道。
他客客氣氣拱手做了個揖,再度說道:“玄池宗嶽孟德見過道友,若道友知道一些消息,煩請告知一二,我玄池宗必當感激不儘。我那師弟是玄池宗這數十年來最傑出的一位天才,師尊對他寄予了厚望,已經認定是玄池宗接下來的掌舵人之一了,他若出了什麼事,我師尊恐怕真的會瘋的。”
他雖然改換了語氣,變得客氣了許多。
但語氣裡麵隱隱的威脅卻更加濃鬱了。
李青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不知道,少煩我。”
“不知道友在此處做什麼?”那落後半步的女子開口問道。
這是一個典型的禦姐,臉型大氣,透著些許妖嬈。
“抽煙,看風景,有什麼問題嗎?”李青反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你們這意思是覺得我殺了你們玄池宗的天才弟子呢?有你們這麼扣帽子的嗎,還搞威脅這一套,當我聽不出來是嗎?”
“來來來,你們大可威脅一個試試!”
說話間,李青金丹期的氣勢瞬間爆發了出來。
他手指著嶽孟德的鼻子厲聲說道:“我九真宮李青,掌教弟子,來嘛,威脅!”
嶽孟德和她的女隊友感受到李青身上那浩瀚如海般的氣勢,頓時麵色一變,二人連忙長揖一拜,說道:“前輩息怒,我二人隻是一時間找不到,心急了一些。”
他們還以為李青隻是尋常的散修,可沒想到李青不但實力高,身份也高。
嶽孟德的心中有些苦澀。
誰家大宗弟子出門拿一支箭當靈器,還穿著俗世的服裝?
這樣的造型,外加上奇奇怪怪的靈器,基本上是散修的標配。
“少裝腔作勢,你們兩個不就是懷疑我殺了人嘛!”李青冷笑說道,“你們大可以把你們的手段拿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來吧,彆客氣,我今天正好心情不好,想要宰兩個人,你們倆不如再加把力,讓我有個充分的殺人的理由。”
嶽孟德嚇了一跳,腰身一下子彎的更加低了,“前輩息怒,晚輩一時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我們願意補償賠罪,還請前輩饒我們一命,給我們一個生路。”
“你們玄池宗有什麼功法,默寫幾套出來!”李青冷聲說道。
嶽孟德狠狠呆了一下,“前輩,宗門功法皆是不傳之秘,還請前輩……換一個。”
“不換,要麼我弄死你們倆,要麼拿功法來!”李青沉聲說道,“不要當我沒聽出來你們倆剛剛是什麼意思?明顯就是懷疑我殺了你們的師弟嘛!”
“那個家夥我倒是沒殺,但我一點也不介意弄死你們兩個,我可以給你們的長輩一個找我報仇的機會,你們倆覺得怎麼樣?”
“前輩,宗門的功法當真是沒辦法默寫的。”嶽孟德哭喪著臉說道。
當李青的一身修為展露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那個操刀人,而是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他們倆的生死得看李青的想法。
頓了一下,嶽孟德急聲說道:“前輩,我這些年倒是收集了不少其他地方的功法,願意獻給前輩,還請前輩饒我二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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