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真宮的山門外好不熱鬨,那些來自淩霄門的修士根本無懼九真宮的弟子,看到來人反而叫囂的越發囂張了。
隻是他們並不能看見此刻身處雲端的玄塵真人等人,以及幾乎就在他們頭頂的李青和荊顏,那叫囂聲,仿佛就覺得九真宮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們法眼的人物,叫囂的氣勢完全就是在對待一個連築基期都沒有小宗小門。
“看樣子,南邊那些人給了這些螻蟻非常強大的自信啊!”李青嗤笑了一聲。
他們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完全是在刀劍上猖狂,是淩霄門扔出來的誘餌嗎?
這洗腦看起來好像還是挺嚴重的,都讓他們到了拋卻生死為宗門製造機會的地步。
荊顏神色清冷的搖了搖頭,“隻是不知道死期就在麵前的可憐人罷了。”
“顏兒,你覺得宗門會怎麼做?”李青問道。
雖然說玄塵真人和長眉真人早已把狠話撂在了前麵,但此刻李青看著南邊那數道模糊不清的身影,還是心頭有些猶豫不定。
他們有備而來,等的就是九真宮出手殺了這些練氣修士的機會。
從宗門的角度看,這件事已經不能再意氣用事了。
“我覺得這些人會被扔出去,也就這個樣子了。”荊顏想了下說道,“殺了他們,就是平白給彆人遞刀,給他們找到拉攏盟友,呼朋引伴進攻的機會。”
“不過,妾身也不敢斷言,畢竟九真宮和玄霧山已經打開了死敵,完全不必在乎對方的這一套。真正決定這件事的,就看玄霧山到底有沒有在背後出力,他們又拉攏了多少的盟友了。”
李青點了點頭,“我還是下去露個麵吧,畢竟此事因我而起,我不好做壁上觀。”
荊顏勸道:“夫君倒是不急在這一時,你在宗門中的身份並不弱於那個所謂的少宗主,還是再等等看,先看看宗門是怎麼一個說法。若需要夫君出麵,我想雲上那幾位應該會傳音的。”
李青一想也是,便又停了下來,淡定的看著。
九真宮外麵的那位執事也在非常淡然的看著那些淩霄門的弟子,任憑他們吵吵鬨鬨,連話似乎是都懶得多說了。
一副你們隨便吵吧,無所謂。
那些人見此,語氣瞬間越發的憤怒了起來。
那臟話喊的,幾乎就差直接問候李青的祖宗和九真宮所有人了。
但那位執事依舊不動如山,淡定的看著。
終於,那些淩霄門的弟子似乎也覺得是無趣了,那領頭的一位練氣巔峰高聲喊道:“你們九真宮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殺了我宗少主連個說法都沒有嗎?你們九真宮到底是名門正派,還是魔道邪修?!”
這時,那位執事終於淡淡的開口了,“我們九真宮從來不會去主動攻殺他人,但修了一身實力,卻也不會站在那裡任憑他人砍殺。你們的少主無故攻殺我宗掌教弟子,此事,我等自會找你們討要一個公道來的。”
“賊喊捉賊的把戲在這裡沒有用,速速離去,要不然就留下來祭旗吧。”
“笑話,我宗少主攻殺你們掌教弟子?你們九真宮除了顛倒黑白還能做些什麼?”那名練氣巔峰的弟子嘲諷喊道,“我淩霄門從來不與人為惡,又怎麼會平白無故攻殺你宗掌教弟子?這天下不是你們九真宮的一言堂,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自有公論,可不是你們九真宮一句話就能說了算的。”
聞言,那執事忽然抬手,他隻是隔空輕輕揮了下手掌。
那名淩霄門的練氣巔峰就像皮球一般飛了出去,巨大而狂暴的力量讓他半個身子都砸進了地麵之中,他的臉上瞬間蒼白了下來,更是肉眼可見的顯現出了蒼老。
那名外門執事不但一巴掌將他拍進了地麵,更是拍碎了他的丹田。
一身練氣的實力瞬間逸散殆儘,那名修士原本的年齡也顯露了出來。
是一個蒼老的老年人,看起來差不多是七、八十歲的年紀。
在凡俗,到了他這個年紀都已經完全要倚老賣老了,可他剛剛還在上躥下跳的罵娘。
“我再說一遍,爾淩霄門襲殺我宗掌教弟子,此事不可能就這麼過去。傳掌教之令,讓你們淩霄門門主最好給個說法,否則,就洗好脖子等著吧。”那執事高聲喊道。
這一聲他動用了修為,高亢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也勢必傳到了南邊那些模糊身影的耳中,看那些人的樣子,實力差不多至少也得是個金丹。
這差不多就是當著主人的麵罵狗了。
那罵的是狗嗎?
主人才是那條狗啊。
廣場上那些才堪堪練氣期的弟子,哪經得住這一聲沉喝,登時個個七竅流血,麵色泛白,剛剛還義憤填膺的氣勢,瞬間萎靡不振。
他們東倒西歪的倒在廣場上,雖然還沒有死,但也連個說話的力氣都提不上來了。
那位築基巔峰的執事一聲沉喝,竟已令的這些人個個幾乎成了廢人。
就在這時,自南邊那朵雲上,忽然飛來幾道身影。
當先一人看起來有些風流倜儻之意,身邊還有幾個看起來蒼老程度各不一致,但看起來差不多都有個六七十歲的老者,一身氣勢皆沉穩如山。
李青看了一眼南邊,那邊依舊有幾道身影靜靜的漂浮在雲中,難以分辨真切具體的麵貌,也無法從氣勢上分辨出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淩霄門倒是有趣的緊,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居然還要用添兵戰術,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們殺幾個人啊。”李青嗤笑說道,“練氣不成,就用築基和金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還能拿出什麼手段來。”
那年輕人帶著幾個老頭飛身而來,在廣場的半空停了下來,“九真宮難道真的要和我們淩霄門開戰嗎?交出殺人凶手,否則,不需要貴宗派人前來,我們自然也會向你們討要一個公道,隻是不知道此時貴宗還能撐得住幾個宗門的聯手攻伐。”
“你們淩霄門這是當了誰家的狗,說話忽然間屎味這麼重?”那名外門執事抬起頭來,聲音冷冷的喝道。
“你這老狗好不講道理,我們是為討要公道而來。”那年輕人負手冷哼了一聲,“此事,天下同道可都在看著,你們九真宮莫要自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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