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目中透著濃濃的古怪看著麵前這些弟子。
打架之前竟然還知道先給他這個小師叔行禮,這些挨了一頓雷劈,竟然還變禮貌了。
天道教他們做人的水準好像有些過分的好啊!
“就不用這麼客氣了,這回又是什麼場子,直接來吧。”李青沉聲說道。
他的語氣很不善,冷冽如三九的寒冬。
被人這麼惡心了一頓,現在還興師動眾的堵到浮玉山找事,他的脾氣不可能好。
人群中,一個容貌姣好,帶著幾分冷傲氣質的女弟子走了出來。
“小師叔,我們是來向你賠禮道歉的。”她非常客氣的說道。
“之前,我們對小師叔多有誤會,致使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們深感抱歉,希望小師叔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以原諒我們的過錯。”
李青很是詫異的看著這個一看就容易讓人心動的姑娘。
她,並不在早上那群人之中。
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新的領頭羊。
李青對自己見過的人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對於美女的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如果這個女的,在早上的那群人裡麵,他肯定不會沒有任何印象的。
“你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為何要向我道歉?”李青問道。
那名女弟子頓時有些驚訝,大概沒想到李青居然知道她並不是鬨事者之一。
她笑了笑,“弟子雖然並沒有參與早上的事情,但我是他們的師姐,並沒有好好教導他們,這是弟子的過錯。並且,在小師叔回山之後,弟子也曾參與對小師叔的討論,言辭並不好,需要道歉。”
“我想知道你們道歉的原因!”李青說道。
“丹堂長老告訴了我們關於小師叔的事情,我們這才知道自己完全誤會了小師叔。”那名女弟子非常誠懇的說道,“不知我們需要做什麼才能讓小師叔原諒了我們。”
這名女弟子雖然一直口稱弟子,道歉的態度也頗為誠懇,但她隱隱之中似乎還有些傲氣,好像將自己放在了和李青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不過,這點事對李青而言,倒是實打實可有可無的小事,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宗門中對我有這種看法的應該不僅僅隻是你們吧?”
“或許……是的。”女弟子猶豫了一下,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浮玉山的山道我看好像有些臟,你們就去幫我擦洗了吧,為期半個月。”李青說道。
半個月的時間應該足以讓這件事讓整個九真宮的弟子都知道了。
隻要讓這件事情擴散出去,這倒好像是一個攻破謠言的好辦法。
隻要他們稍微打聽一下,應該就會知道他們是為什麼在擦洗浮玉山的山道,然後也就能弄清楚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李青的這個要求,似乎並不被那個女弟子認可。
她遲疑了一下問道:“小師叔,可有其他的事,這山道……好像沒必要洗。”
“這不是有沒有必要的事,而是我就需要你們去擦洗,不願意?”李青盯著這名女弟子問道。
女弟子非常大膽的迎上了李青的目光,“如果小師叔有要求,我們應該這麼做,這是道歉的態度。我們既然前來道歉,怎麼還能挑挑揀揀?”
“好,那就去乾吧。”李青笑了笑,“從今天開始。”
事情忽然得到了非常順利的解決,這讓他的心情不由大好。
至於那些弟子個個哭喪著的臉,李青完全裝了個沒看見。
就算再不情願那也是他們自找的。
李青也不可能他們隻是道個歉就把這件事情輕飄飄的放了過去。
“對了,明天記得帶上那個叫景師兄的。”李青轉身走了兩步,忽又說道。
那名女弟子說道:“小師叔,他被你打的太慘了,恐怕需要養傷一段時間。”
“那就抬著他到這裡來養好了,他的活你們替他乾了。”李青說道,“作為罪魁禍首,哪有道歉不到場的道理?這在我看來,更是對我的蔑視。”
“好的,小師叔!”
那名女弟子並沒有再堅持,溫順的答應了下來。
李青一身輕鬆的沿著山道上了山。
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荊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李青的身邊,輕笑問道:“夫君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李青點了點頭,“我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既證明了宗門內也是講道理的,也阻止了你準備掀了內門諸山。”
荊顏努了努嘴,失笑說道:“妾身還不是不願意看到夫君被人欺負。”
“我當然知道了,我可沒有怪罪我顏兒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九真宮對我真的有種家的感覺,我不想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就再度和宗門鬨的水火不容。”李青笑道。
“雖然,我對這個家,真的不那麼熟悉。”
“夫君儘是些道理。”荊顏輕笑著搖了搖頭,“如今這件事解決了便好。”
翌日。
李青親自守在崎嶇蜿蜒,又非常漫長的山道上盯著那些弟子擦洗山道。
這讓他陡然有種老師盯著學生搞衛生的感覺。
那個昨天代表大家道歉的女弟子,依舊在打頭陣。
景師兄也來了,他真的是被人用擔架抬著來的。
彆人在搞衛生,他就躺在擔架上守山門。
這場麵雖然稍微有些詭異,但也還是挺熱鬨的。
李青催動破靈箭,在景師兄的身邊落了下來,“景師兄,我好像沒把你打這麼慘吧?”
正眼神呆呆的看著前方發呆的景師兄,看到忽然出現的李青,不禁被嚇了一跳。
“小……小師叔。”
李青點了點頭。
“小師叔彆喊我景師兄,我……不配,你還是喊我小景吧。”景師兄很是緊張的說道,“我被小師叔打的確實不嚴重,這傷……是被雷劈的,丹田差點被炸碎了。”
“我出手這麼凶的嗎?那可真不好意思,竟然差點讓你這一身修為給廢了。”李青說道。
景師兄的嘴角輕輕抽了兩下,笑的真是比哭還難看。
他臉上的傷確實已經沒什麼了,都完全看不出來,他昨天被李青給打成了豬頭。
“你這個樣子還得躺幾天?”李青在景師兄的身邊半蹲了下來,非常親切的問道。
景師兄頓時聳然一驚,身體往旁邊一側,戰戰兢兢說道:“丹堂長老說,得……得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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