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名官差離去之後,一個牆角落處,浮現出二狗子的身影。
他此時身披一件黑色鬥篷,鬥篷下還藏著那兩個小孩。
“你們倆可還有其他親人?”
“沒有了……”
小男孩迷茫地搖了搖頭。
“那我乾脆就救人救到底吧。”
“我等下把你們倆藏在一個地方,過幾天才能放你們出來。”
二狗子說著,也不管兩個小孩同不同意,就把這一對兄妹收進了葫蘆裡。
把小孩藏起,他身形一陣變幻,已然成了胡老魔的形象。
“桀桀桀……”
二狗子乾笑一聲,便往巷子裡一間小藥店走去。
“你是要墮胎還是治花柳?”
“……”
二狗子用陰冷的三角眼,上下打量藥店裡的老頭,確定隻有練氣期修為。
神識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周邊,確定沒有其他高手,也沒有什麼機關陷阱。
“桀桀桀……”
一股恐怖的神識威壓擴散出來,向麵前的練氣小修籠罩過去。
他如今神識早已經達到金丹水平,用神識模擬出金丹期的威壓,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想死的話,就直接讓我進黑市。”
我早就受夠了這一套暗語,以前實力不夠,怕惹禍上身。
現在既然化身為金丹期的胡老魔,自然就應該百無禁忌。
他覺得老老實實對這種屈辱的暗號,就不是他這種邪修大佬該乾的事。
然而這名小小的練氣修士,竟然跟他的大鵝一樣,不懼怕金丹期的威壓。
此人仿佛沒有察覺到神識威壓,繼續語氣平靜地問道。
“你是要墮胎還是治花柳?”
這就奇怪了,區區一名煉氣小修,也有這種實力,還敢這麼囂張。
二狗子神識籠罩這名練氣小修的全身,終於發現老頭身上戴著一塊玉符。
此刻那枚玉符上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與他的神識威壓對抗。
原來是這個小東西。
“你是要墮胎還是治花柳?”
老頭仍然沒感受到他的神識威壓,又一次語氣平靜地問道。
“桀桀桀……”
二狗子突然出手,一把將老頭身上的玉符扯了下來。
老頭失去這塊玉符的保護之後,立即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壓籠罩,全身顫抖。
“前輩,有話好說,勸你冷靜!”
這名老者都嚇成這樣了,此刻說話,仍然隱隱帶有一股威脅的意思。
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自信。
“桀桀桀……”
“沒彆的意思,老夫就是想去黑市,又不想對這個破暗號。”
胡老魔說到這裡,繼續用那一雙陰冷的三角眼盯著老頭,看得他渾身發毛。
作為一名邪修,還老老實實跟一名練氣小修對暗號,說出去恐怕貽笑大方,他丟不起這個臉。
二狗子自從冒充胡老魔以來,時刻叮囑自己,不能壞了邪修的規矩。
一切都應該按照邪修的方式來行事。
“前輩,這是黑市定下的規矩,小老兒也沒有辦法,隻能遵守。”
“規矩都是用來破壞的,隻有實力不足才遵守規矩。”
“桀桀桀……”
胡老魔說到這裡乾笑了一聲,頗為自得。
絲毫沒有因為欺負一名練氣小修,而感覺到臉紅,這才是邪修本色。
“老夫正好就是這個破壞規矩之人!”
“桀桀桀……”
“給我把去往黑市的門打開。”
那名老者站在原地猶豫,並沒有立即去開門。
“奉勸前輩還是不要衝動,一切按規矩來,否則得罪了黑市,恐怕不好收場。”
“小小一名練氣,還敢威脅老夫!”
二狗子冷哼一聲,手已經摸到老頭的脖子上。
其實他沒有直接動手殺人闖進去,已經是他對於黑市的尊重了。
“晚輩隻是實話實說!”
“如果前輩一定要強闖,晚輩也不阻攔。”
老頭說著,便領著二狗子打開一間小門,露出通往黑市的地道。
“早就該這樣了!”
二狗子抬腳就要往裡麵走去。
“前輩!且慢!”
“什麼事?”
“晚輩的玉符!”
胡老魔本能地伸手想把玉符還回去,但很快反應過來,他是邪修。
連忙把手縮了回去,將玉符揣進自己懷裡。
閉關修煉很多年沒當邪修,差點就忘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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