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吃,人是鐵飯是鋼,怎麼不吃,給我提一大桶來。”
房間裡傳出一道粗糙的男子聲音。
白發邪修感覺有些奇怪,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絕對不是張二苟。
他守在門外,等到那名夥夫離開了,他也走到門口,想要確認一下。
果然,這家夥的腳很臭,走到門口就能聞到一股臭腳丫子的味道。
他也輕敲了一下門。
“張二苟在屋裡嗎?”
“誰在喊你大爺!”
裡麵仍然是那一道,很粗糙又有點熟悉的聲音,絕對不是二狗子。
白發邪修輕輕推開一道門縫,一股腳臭味撲麵而來。
縱使他修為不錯,也差點就扛不住了。
不過,順著門縫,他看清了屋裡的人。
同時屋裡的人,也瞪著一雙大眼睛,往門縫位置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是你!”
“是你!”
兩人都是一愣神,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裡,隨即又問道。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兩人又是下意識地問出相同的話。
“哈哈哈……”
“哈哈哈……”
白發邪修一笑,一股腳臭直衝腦門。
不過他還是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憋著氣走進去,再小心地把門帶上。
屋裡豹頭環眼的黑大漢正盤著雙腿,手指使勁摳著腳丫子。
“你怎麼在這裡?”
“唉!一言難儘,我們戰敗被俘,送到這裡,原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沒想到又被人救了下來。”
黑大漢說著,將摳腳丫子的手指放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又是怎麼到這裡來了?”
白發邪修對此極為嫌惡,往後退了一步。
“還不是因為你。”
“我在京城聽說青州吃了大敗仗,所有人都或戰死,或被俘。”
“正好張二苟也包含其中,不知死活,我就晝夜兼程趕過來。”
“誰知道我打聽了這麼久,費時費力,竟然是你在冒充張二苟。”
白發邪修說到這裡,都有點惱火。
“噓!”
黑大漢把手放到鼻子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彆說出去,這裡還沒有人知道,都以為我是張二苟。”
“你說你冒充誰不好,乾嘛要冒充張二狗,害得我白忙活一趟!”
白發邪修這次以為找到線索,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精力,現在線索又斷了。
“嘿嘿……我不是經常聽人說起這個張二苟,所以就順口借用了他的名字。”
“那你在被俘的那些俘虜裡麵,有沒有聽說過,或者見到過張二苟?”
“沒有,從來沒有,大概是戰死了吧,這次死的人太多了,連姬將軍都死了!”
黑大漢說著,繼續用手指摳腳縫。
白發邪修聞言,心中狠狠地抽了一下。
是呀,連姬將軍都戰死了,鎮國軍那麼多高手也都死了,以二狗子的實力,又如何能活到現在?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打算再找一找。
想到這裡,他默默轉身,就要離開。
“你要不要在這裡一起吃頓飯再走?”
黑大漢把搓過腳丫子的手指放到鼻端,聞了一下,這才問道。
“不吃了,我想再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張二苟的消息。”
“你如果有張二苟的消息,麻煩你及時轉告我。”
白發邪修自然就是司馬義,他還是不太死心。
如果在邪修城找不到,他就去妖人軍隊那邊再悄悄打聽一下。
司馬義從黑大漢的屋裡出來,沒有打擾其他人,仍然翻圍牆走了。
他離開後沒過多久,胡老魔正好從外麵回來。
二狗子今天收獲很不錯,他對於那座陣法,已經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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