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都亂臣賊子,都是叛軍。”
縣令此刻站直了身,手指從二狗子,姬倉等人方向一一指過。
特彆是指到姬倉和司馬義的時候,還加重了語氣。
任你實力高強,在朝廷大軍麵前,也是土雞瓦狗,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敵人都殺乾淨。
“將軍,我們都是守法的良民啊!”
二狗子沒想到縣太爺這老小子,會突然使出這種陰招,隻能為自己辯解。
“縣太爺他純粹是公報私仇,想要誣陷我們!”
“胡說!本官作為一縣之父母,向來愛民如子,一心為公,隻有公敵,無私仇。”
縣太爺發現有人給他撐腰,此刻義正辭嚴,一臉正氣,隨手拉出一個縣衙小兵。
“你說說,本官平日之官風如何?”
這個縣衙帶出來的小兵向來口齒伶俐,深得縣太爺喜愛,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把馬屁拍到極致。
“縣太爺是我們安昌縣的青天大老爺,誰要是汙蔑我們的父官,我第一個就跟他過不去。”
“我們的縣尊大人愛民如子,每日為了全縣百姓生計,而操碎了心。”
“縣城被賊軍圍困一整年,縣太爺與城內居民同甘共苦,人都餓瘦了一整圈。”
“縣尊大人苦啊!”
“我們這些做百姓的,無法為縣尊大人分憂,時常夜不能寐。”
這名小兵說到這裡,聲音哽咽,扯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淚。
偷瞄了一眼縣太爺的表情,心裡盤算著,這次回去再運作一下,大概能頂一個肥缺了。
但火候還不夠,還得再加一把火。
小兵想到這裡,又看向被鎧甲士兵按住的司馬義。
“縣尊大人為了全城百姓省吃儉用,廢寢忘食。
但有些人卻不顧百姓死活,中飽私囊,私吞朝廷賑災糧……”
“他,就是他司馬家族,一切惡事做儘……”
這個小兵指著一頭銀發,渾身染血的司馬義。
“他修煉邪教功法,還勾結叛軍,與叛軍裡應外合,打傷衙役……”
單以司馬義目前這種形象,確實很符合反派,壞人的角色。
再加上小兵添油加醋,控訴他的罪惡。
司馬義已經徹底被打成身犯重罪,罪惡滔天的邪教修士,釘在被人民唾棄的恥辱柱上。
“將軍,誤會啊,你不要被他的一麵之詞蒙蔽了。”
“其實他隻是看起來很凶惡,實際上他才是一個大善人。
賑災,施粥,免費看病,救人於危難,樣樣好事都做的。”
此刻司馬義神智不清,二狗子急了,連忙幫他辯解。
同時,他也有樣學樣,從義字營裡拉了一個小兵出來,讓他為司馬義辯解幾句。
隻是,義字營這小乞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被那位邢隊長一腳踹在心窩子上。
小乞丐挨了這一腳,內臟破碎,翻了一下白眼,口吐鮮血而亡。
“一群刁民,證據確鑿之下,還想狡辯。”
這位邢隊長在縣令亮明身份,而且還是青州府夏家人之後,明顯就偏向縣令。
他並沒有那麼關心事情的真相。
是非對錯,背後有多少原委什麼的,他沒必要知道,這些都不重要。
人在官場混,最關鍵的是態度,立場,站隊。
這些才是決定個人前途,命運,乃至於生死的關鍵。
“砰!”
二狗子也挨了一腳,被踹倒在地上。
好在他體格壯實,又從小練出一身挨打天賦,稍微閃了一下,挨下這一腳很痛,卻並不致命。
“你們這些刁民,反賊,統統給我跪下,違者殺無赦!”
隨著他一聲令下,以及手下九名士兵剛才斬殺築基強者的餘威,眾人隻能齊刷刷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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