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山上有幾十隻大白鵝看家,羽山每次剛下山就被抓住了,抓回來暴打一頓,就能老實很長時間。
隻有這一次,大鵝都被他帶走了,山上比較空虛,被羽山逃得最遠。
二狗子又看了一眼在地裡忙忙碌碌的羽山。
現在山上有幾十畝地,因為澆了葫蘆水的原因,雜草生長特彆快,要有人打理。
他喜歡種地,但興趣愛好是一回事。
如果每天埋在土裡,麵朝黃土背朝天,這種愛好也難以維持。
要是把羽山殺了,山上這麼多土地,誰來耕種?
還有拉石磨,喂鵝,洗衣服,各種各樣的雜務……
以後就要換成自己每天守在地裡,麵朝黃土背朝天地乾活。
大概就沒多少時間用來修煉了。
思來想去,隻能繼續留著羽山乾活。
這一刻,他甚至有點理解了那些官老爺們的心態。
一邊大罵天下人都是刁民。
另一邊,還又得讓這些刁民種地,乾活,收稅,服徭役。
二狗子搖了搖頭,感覺太墮落了,自己也是莊稼人,怎麼能學那些官老爺。
自己肯定不是那種人,想到這裡,他站起身,拿了一件舊衣服走到羽山身邊。
“羽山,你累不累啊?”
二狗子這段時間太忙了,有點忽視了羽山,以後還是要多多關心。
“我不累,給東家乾活,我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一點也不累。”
羽山聽到二狗子的慰問,仿佛真的全身都充滿了乾勁,手上動作更快了。
“那你感覺苦不苦呀?”
二狗子又很關心地問了一句。
“不苦,隻要每天能跟在主人身邊,為主人乾活,生活過得比蜜還甜!”
羽山感受到二狗子的關心,原來耷拉著的兩隻大耳朵,這時也豎了起來,忽扇忽扇地。
雙手乾活的速度就更快了。
“那你冷不冷呀?山上風大,我給你拿了件衣服。”
“不冷,隻要在東家身邊乾活,我的心就是熱的,數九嚴寒也感覺到全身暖洋洋的。”
羽山回答了一聲,手上乾活的動作又加快了很多。
小小的身軀,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一雙手都幻化出了殘影。
按這種乾活速度估算,蛇口山上起碼還能再開墾10畝荒地。
二狗子將手裡的舊衣服,輕輕地給羽山披上。
他可不是那些刻薄的官老爺,他要讓羽山乾活的時候,還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還是加一件衣服吧,山上風大,萬一著涼就不能乾活了。”
羽山伸手將衣服穿上,皺皺巴巴的小臉上,一對大眼睛看著二狗子,已經眼淚汪汪。
“主人,我錯了!”
“我狼心狗肺。”
“你對我這麼好,我豬油蒙了心,竟然還想著逃跑。”
“我以後再也不跑了。”
羽山穿上舊衣服,已經被感動得眼淚汪汪,悔恨交加,甚至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身上的傷還痛嗎?”
二狗子想起,剛抓回羽山那一會,自己和大鵝一起上,下手還挺重的。
羽山輕撫了一下被打斷的肋骨條子,痛肯定是痛的,特彆是乾活的時候被牽扯,更痛。
“唉!你看,逃跑就會挨打,以後彆跑了,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主人,我以後再也不逃跑了。”
兩人一主一仆,一個站在田邊語重心長地問寒問暖。
一個蹲在田裡,雙手如穿花蝴蝶,動出殘影,被感動得眼淚汪汪。
兩人將主仆情深,演繹得淋漓儘致。
接下來的幾天裡,二狗子每天都對羽山噓寒問暖,關心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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