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沒能阻止這場聯姻。
如果小娥子能夠堅持,他還可以把人帶走。
但小娥子終究還是小孩,在她娘要死要活的表演下屈服了。
不過,等到小娥子嫁人後,他要讓張有良知道,什麼才是後悔。
三天後……
今天正是小娥子嫁人的大喜日子。
二狗子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套金銀首飾,送給小娥子當嫁妝。
另外還準備了一箱子白銀,也是小娥子的嫁妝。
手裡有這麼一大筆錢,應該能保證她這一輩子吃喝不愁
至於山上的靈藥,靈丹之類,他是一片葉子也不會送。
她嫁的是邪教,到時候還不得落入邪教妖人手裡。
二狗子今天也特意把頭發梳洗得整整齊齊,還抺了點菜油,一絲亂發也沒有。
換上一件綢緞長袍,顯得極為精神。
就是腿上的毒傷仍然未愈,走起路來不太方便。
為了保持一個好形象,給小娥子撐場麵,他大方了一回,把那一粒解毒丹吞入腹中。
解毒丹入腹,藥力緩緩釋放,感覺傷腿處傳來一陣陣清涼酥麻感。
今天的小娥子穿一身大紅嫁衣,跟她那一張稚氣未脫的臉,有些不相襯。
一大早,一支迎親的隊伍抬著大花轎,吹吹打打就來到了蛇溪村,接走了小娥子。
按照習俗,他們娘家這邊的人,要隨著迎親的隊伍去送親,一直送到男方家裡,才喝喜酒。
張有良現在有些權勢,他家裡嫁妹妹,各種趨炎附勢的人來了很多。
娘家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吹吹打打,一路上顯得極為壯觀。
二狗子隨著迎親隊伍走了大半天,他才知道,邪教的老巢竟然在城西鎮。
這裡有靈氣比較豐裕,有一條小靈脈,有一片靈田,他以前在這裡滅過蝗,死過兩千手下,自己也差點死了。
沒想到如今被邪教占據,成了他們的巢穴。
途經那一片靈田的時候,他還遠遠看了一下,如今靈田裡鬱鬱蔥蔥,又種了不少東西。
邪教在一座很大的院落中擺下酒席,款待各方的親朋好友
宴席上的菜肴很豐盛,豬鴨牛羊都有,在如今這個亂世之中,更顯難得。
許多賓客趁此機會,甩開腮幫子,一陣胡吃海塞。
二狗子對於這些邪教的東西,原本是有點忌諱的。
不過看到其他人吃吃喝喝,都沒有一點事。
況且今天是小娥子大喜,他也跟著吃了些。
很快就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的環節,小娥子和一個高大的陌生男子一起,舉著酒杯一桌桌敬酒。
當她走到二狗子麵前,雙手舉起一隻小酒杯。
“狗子哥!”
往常他是不喝酒的,酒又不好喝,但今天這杯酒,他好像得喝。
從小娥子手裡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隻是這一杯烈酒下喉,像火一樣,嗆得他麵紅耳赤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頭暈目眩。
“狗子哥!”
“你哥不勝酒力,快扶他回去休息。”
然後就有幾個人,七手八腳扶著二狗子,去裡麵一個房間休息去了。
二狗子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四肢無力,被幾個人抬著,“砰”的一下,扔在冷冰冰的地上。
“吱呀……”
鐵門關閉上鎖的聲音,幾個人離去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這時,躺在地上的二狗子,剛才還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眼神中透著清澈……
賓客散場,繁華褪去。
一間新房裡,小娥子身著大紅嫁衣,向陌生的新郎問道:“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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