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不需要衝到山頂,大概還有幾丈距離,他就將穀包拋了上去,然後轉身直下。
等到大鵝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落到地上了。
一群大鵝圍著好心人扔上來的稻穀,伸長脖子看了又看。
發現這些食物是一點靈氣都沒有。
誰吃這玩意?
平時吃慣了帶靈氣的東西,麵對這一堆黃燦燦的稻穀,竟然沒有一隻鵝下得去嘴。
然後,“啪”地一下,這包稻穀被大鵝又扔了下去,落在張有良兄弟麵前。
忙了好幾天,仍然一無所獲。
無論鬥智還是鬥力,都沒占到絲毫便宜。
難道自己兄弟倆人,真的連畜牲都不如?
“抓賊啊!”
“抓賊啊!”
就在這時,黑暗中亮起火把,秋月帶著一大群人,手持棍棒向這裡追來。
雙拳難敵四手,又加上做賊心虛,兩人暫時隻能狼狽逃跑。
二狗子掃蝗隊經過連日大戰,每天都有飽飯吃,他的隊伍已經聚集了上千人。
至此,整個大青鄉的蝗蟲群已經被他們消滅得七七八八。
但餘下的好幾個蝗蟲群全都彙聚到一起,變成一個超大的蟲群。
二狗子在遠處觀察了一下,大蟲群裡那種五寸多長的變異蝗蟲,至少有100隻。
這種變異蝗蟲可不好對付,速度快,力量大,腿上的鋸齒鋒利,輕易就能劃開皮肉。
普通人遇到一隻變異蝗蟲,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絕對是九死一生。
憑借他們現在兩隻鵝,區區五名武者,1000多普通人,如果與蟲群硬拚,至少得死五六百人。
這些流民都是一盤散沙,打打順風仗還行,如果戰死一兩百,餘下的全都得逃跑。
到時候可能手下這幾個武者都有性命之危。
所以,他一直沒敢輕舉妄動,已經讓所有人休整一天,利用這一天時間做更多的戰鬥準備。
但他們如今有1000多人,每天隻有將近兩鬥糧食。
相當於一百個人分兩三斤糧食,之前全靠吃蝗蟲生存,現在不戰鬥就意味著大家都要餓肚子。
才剛吃了幾天飽飯,今天又開始餓肚子了。
自古由奢入儉難,所有人都陷入了對於饑餓的恐慌之中。
一天沒怎麼吃,這些人非但沒有萎靡,反而一個個眼睛通紅,鬥誌高昂。
再加上這個蝗蟲肉,有一點點的毒性。
人吃少點沒關係,吃多了以後力量會變得更大,而且狂躁易怒,好鬥。
不過對於這些吃不上飯的流民而言,這點小毒不過是癬疥之疾。
在所有人求戰心切的盼望下,次日早上,二狗子讓人將前幾天攢下的蝗蟲全都炒熟,兩鬥糧全部煮了稀粥。
大家飽餐一頓,便讓每人扛一大捆柴草出發了。
二狗子手裡,則提著一隻被密封得嚴嚴實實的木桶,誰也不知道裡麵究竟是什麼。
“張隊長,蝗蟲群就在前麵那個小山包上。”
捕快負責盯梢蝗蟲群的動向,此刻指向前方一座小山包說道。
其實他不說大家也能看出來,蝗蟲實在太多了。
周邊的幾座山都已經被吃光了,一片葉子也沒能留下。
這座山包上方,無數密密麻麻的黑點連成一片,像一大片烏雲起起落落,看得人頭皮發麻。
昨天還嚷嚷著要出來滅殺蝗蟲的流民,現在也是額頭冒汗,鬥誌消了一半。
這個時候隻能慶幸自己跟對了人,隊長早有謀劃。
二狗子讓人在附近一個空曠之處,將背上的柴草放下,在地麵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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