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弄了很久,才把木刺從手臂上拔出來,已經被搞得鮮血淋漓。
二狗子有點煩火,就不信還奈何不了一株荊棘。
取出百斤重劍,人站得遠遠地,一劍砸下去,終於把一叢鐵荊棘砸掉半邊。
把砸下來的半株鐵荊棘鉤到麵前,用重劍砸了幾下分開,這才小心地將其分成許多三寸長的小枝條。
專門整理出一小塊土地,把鐵荊棘枝條一根根扡插下去,再澆些葫蘆裡的水。
數了一下,一共有48根。
第二天,枝沒死。
第三天,枝節的地方已經發出嫩芽。
第四天,枝節根部,已經生長出細小的根須。
看這樣子是活過來了。
接下來他又把餘下的幾叢鐵荊棘各劈下一部分,用於扡插繁殖。
一個月後,他已經繁殖出500多株鐵荊棘幼苗。
500多株,已經勉強可以在上山的一些關鍵位置種上鐵荊棘了。
清早,二狗子給地裡澆完水,隨手抓起一隻蝗蟲扔給鵝群吃掉。
也許是乾旱的原因,今年蝗蟲數量有點多,已經秋天了,還有這麼多蝗蟲。
幸虧鵝群也喜歡吃蝗蟲,飛上蛇口山的蝗蟲,大部分都進了鵝肚子裡。
經過這大半年的喂養,那批鵝崽子都已經長大了,白色的羽毛之中,夾雜著幾條血紅色,看起來更顯得華麗。
鵝崽子的體型,比他們的父母輩還要高大,力量也更大。
現在馱著二狗子能飛一兩裡遠。
二狗子喂完鵝,就騎著一隻鵝飛下蛇口山。
山腳下他要的房子已經修好了。
其實也不算大,一共隻有三間房,石頭地基,青磚,青瓦。
這些磚瓦,都是他雇傭腳夫,從二十幾裡外挑過來的。
好在如今是災年,人力很便宜,每搬過來10塊磚,換一升稻穀。
成年人一擔可以挑10塊青磚,來回五十裡路,一天就能賺到一升稻穀,節約點能供好幾口人吃一天。
這樣的活,很多人搶著乾,連那些五六歲的小孩子也參與進來了。
二狗子打開大門走進房子,這裡的三間房子,一間存了幾十石稻穀,都是去年收的租子。
一間存放了些紅棗杮餅之類,山上那些棗樹和柿子樹成年後,每天澆足水,特彆能結果。
他沒把這些糧食收進葫蘆,因為在很多時候,需要這些普通糧食。
還剩下一間堂屋暫時空著,擺了一張木桌,四條板凳。
二狗子在新房子裡沒待多久,阿虎已經找了過來。
“東家,今年地裡沒有收成,能不能減免一些地租。”
阿虎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還是有點忐忑的。
畢竟張有良那邊已經有例在先,今年雖然大旱,但地該收的地租一粒也沒有免。
隻是考慮到大家手頭困難,讓所有佃戶打下欠條,以後豐收了再還。
二狗子平日對待佃戶還算仁義寬厚,頗有黃老財之風。
不是阿虎得寸進尺,而是佃戶就算在豐收年景,也隻能堪堪維持生存,存不下糧。
如果再欠下這麼大一筆債,幾輩子都還不清。
“今年一共收了多少糧食?”
“加上我自己的那一畝地,51畝,共收了73石稻穀。”
阿虎如實回答道,因為蛇口山腳下這50畝地距離水源比較近,沒有完全絕收,總算收回了一些種子成本。
“官府那邊,有沒有減稅?”
“官府已經發下公文了,今年的戶稅,人頭稅,陽光稅都要照交,不過考慮到災年欠收,可以延緩兩年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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