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受傷敷藥(1 / 1)

謀明1630 清波凡人 1023 字 1個月前

“秀娘,這比槍法俺甘拜下風行吧,咱們練些彆的吧。”石風憋不住就吐槽。

“你就不曾想好好學成一門獨家兵器,這是為將者之武嗬。”

“學槍法…跟誰…跟你嗎?”石風聽罷就明白,驚訝地看了一眼楊秀娘。

他不是不想學,而是拜同年齡的一個女子為師,實在是丟人現眼,說不過去呀。

讓他以後還怎麼去統領虎牢屯的眾兄弟呢。

“當然不是跟俺學,你要拜師,拜俺爹爹,或是俺大伯為師!”楊秀娘撅著嘴說道。

“拜你爹…楊大人…這可能嗎?”石風聽了愣神半晌都不敢相信,當即表示質疑。

“當然可能!隻是…隻…隻要你請求,俺幫著說說…”楊秀娘羞紅著臉吞吞吐吐。

其實,她是難以啟齒,要學楊家槍法,按楊門規矩,最起碼的條件就是要成為楊家女婿。

可…可是,石風出身寒門,而且軍階軍職也低,恐怕家父和楊門族長會不同意。

……

二月下旬這天,石風在城牆工地上指揮施工,又被飛濺的碎石擊傷,這次較為嚴重,後背前胸都有,被二個近衛扶回了他的城堡宅院裡歇息。

他往炕上一倒,全身酸痛也就不想動了。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迷迷糊糊中,院外傳來的的得得馬蹄聲,以及近衛的捶胸敬禮聲。

這時候會是誰來?

石風掙紮著準備穿衣起身,那人已進入院內。

“石風,你在裡麵嗎?”從門外傳入楊秀娘輕脆的聲音。

她…她怎麼來了?

“在呢…”

石風顧不上身上酸痛,一骨碌坐起並披上外卦。

楊秀娘應聲撩簾而入。

她的右手提著一隻繡花的小布兜,裡麵裝著幾個小瓷瓶。

她的貼身丫鬟小秋,則提了一瓦罐的虎骨參須湯,放在木桌上之後退了出去。

“秀娘,你怎麼就過來了?”

楊秀娘是聽遊騎哨回去稟報,說石風又被碎石砸傷了,還有些嚴重,連忙過來探望。

她的遊騎哨隊駐地,就在葛峪關北門內一裡處,離石風的虎牢屯堡,直直的就二十裡路,比溝兒墩還近好幾裡路程。

騎馬奔跑,二十裡也就喝杯茶不到的功夫。

“還說呢?”楊秀娘有著慍色懟道:

“築建城牆有這麼多石匠和役工軍戶,你一屯之長起勁是何意?”

“還不是心裡著急嘛,早點落成心裡就安,指不定哪天後金軍或阿魯科爾沁族人來犯了呢?”石風解釋道。

楊秀娘聽了也是微微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對石風柔聲道:“真是苦命,身上還痛吧?”

石風連連搖頭,俏皮道:“剛才很疼,不過你來了就不那麼痛了!”

楊秀娘臉騰地通紅,哧的一笑,“貧嘴…快躺下來!”

說著,把小布兜中的幾個瓷瓶,拿出來放在炕頭桌上。

慢慢走近炕頭的秀娘,軍便裝裡卻透出一陣胭脂水粉的香味。

哇塞,這少見的女人味嗬。

石風久違的心動過速。

“乾…乾甚?”石風一陣莫名其妙的興奮,一句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話,當即脫口而出。

“給你上藥啊,你以為還能乾甚?!”她揚了揚粉拳往他胸前輕輕捶了一下,撇了撇嘴嗔怒道:

“不然到了明天,你砸傷部位會腫得起不了炕,這些跌打損傷藥還是俺用剩的頂級金創藥,敷上之後睡上一覺,明天就不會那麼痛,那麼腫了。”

楊秀娘很實誠,她沒說這是特意給他弄來的,但這麼說不一定過得了石風的大腦關,因為時辰不湊巧。

“哦這個要外敷,還是俺自己來吧!”石風說著,伸手去取炕頭桌上的瓷瓶。

楊秀娘手一揚擋開了他的手臂,嗔怪道:

“你的手臂有多長,繞給俺瞧瞧?看能否把後背上的傷口抹到?”

石風嘿地一笑自覺不可能,但有些過意不去,用包含調侃成份的言語對她說道:

“讓楊門大小姐為俺抹藥,石某可消受不起嗬,你門外的貼身丫鬟小秋,俺瞧她也是身手不凡,讓她代勞吧。”

“啪…”的一聲脆響,石風肩頭重重挨了一記反掌,“少貧嘴,俺可舍不得讓她給你敷藥呢?”

舍不得誰?

這現場是一目了然。

楊秀娘自覺說漏了嘴,連忙止住話,臉容一斂,用命令的口吻道:

“快點…脫了衣服來給俺躺著!”

瞧見楊秀娘那嚴肅的神色,石風也不敢貧嘴了,他乖乖脫去上衣,反趴在炕上。

他的肩和後背,可能說是傷痕累累,青一塊紫一塊的觸目驚心,舊疤不算,新痕不少。

健壯的背擴肌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傷痕,有些是青色於痕,有的紅腫得青紫交加。

這些傷是近期挨上的,不是在練武時被兵器戳的,就是被城牆上碎石砸著的。

前胸可能也有。

楊秀娘眉宇緊皺不由得大為心疼,伸出纖纖玉指在傷痕處輕輕撫過。

“好涼爽嗬秀娘,你這金創藥當真是好藥!”

伏在炕上的石風不由得讚歎。

楊秀娘臉一紅,怪嗔道:“儘胡說,我還沒有給你上藥膏,哪來的涼爽…”

“啊…”

孤坡一怔,頓時明白過來。

剛剛那涼爽之感,來自她在自己後背上撫摸的玉指,不由得臉紅筋漲一陣。

從崇禎三年冬至崇禎七年春,三年半的時間裡,石風過著苦行僧生活,差不多忘了女人味是啥了。

不過,剛才那玉指的輕微接觸,讓他回到了‘小鹿亂撞’的那個年代。

“疼麼?”楊秀娘柔柔地問道。

“有些…疼…”他還是老實回複。

開玩笑,牆頭上碎石藍沒掛住,碎石砸下來可要命嗬。

“那就乖乖躺好,俺給你抹藥了!”

“嗯…”

石風甜甜地應了一聲,心裡麵又是一陣激動。

在這苦寒的邊境之地,他每天把自己累成一條死狗似的,回到炕上什麼都不多想,呼呼大睡,然後聽號起炕,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那樣,暫時忘記了七情六欲。

其實,他內心深處是需要關愛,尤其是來自女人的關愛。

從這點上看,他算是幸運的,在合適的時候,上天把秀娘帶到他的麵前。

他很感動,覺得上天並沒有虧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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