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言視線的鎖定下,瑪利圖斯生物核心一顫。
它逐漸理解一切。
這個魯珀可以是騎士的幫手,也可以是屠諭者的幫手,但唯獨沒可能是它的幫手!
“這場戰鬥已經毫無意義。”
瑪利圖斯小心翼翼朝邊緣地帶飄去:“我已經與屠諭者和解,辯論暫時沒有答案,我們仍需繼續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求索。”
“你說得對,但是……”
齊言一本正經點頭道:“必須開辟的道路是鷹角網絡有限公司名下的明日方舟中一個初動20,回轉25,持續25的超長距離決戰技!”
瑪利圖斯:?
不等它弄明白這一串胡言亂語是什麼意思,愚人號上潛伏的烏爾比安成功抓住它走神瞬間,手中船錨穿透海水狠狠砸中它身軀。
瑪利圖斯猝不及防下,結結實實吃下這一擊,身體周圍的粒狀細胞器都被打碎大半。
它的生物核心劇烈顫抖,甚至出現幾縷細密的裂痕。
烏爾比安一擊得手,果斷抽動船錨上的鐵索,身形借力衝到瑪利圖斯身邊,重新舉起船錨狠狠砸下。
“深海……獵人……”
瑪利圖斯再次釋放絲狀能量帶,將在場所有人纏繞。
船錨落下。
騎士和羅辛南特身形猛顫,叼著伊塔爾趕來的屠諭者也遭到打擊,腳下一滑開始翻滾式下坡之旅,就連烏爾比安也悶哼一聲,驚愕地捂著胸口倒退。
“是傷害共享。”
騎士騎著羅辛南特堵在瑪利圖斯退路上。
“嘖,麻煩。”烏爾比安握緊船錨,皺緊眉頭思索該如何破解這種手段。
“沒用的。”瑪利圖斯再次立於不敗之地,自信道,“所有同胞血脈相連,烏爾比安,即便是你也無法回避自己體內流淌的血脈。”
烏爾比安眉頭皺得更緊幾分,用眼神示意騎士不要衝動。
“我的船啊!”
正當他們對峙時,齊言的慘叫聲響起。
眾多視線齊刷刷看過去,就看到齊言趴在愚人號甲板上滿臉悲戚。
瑪利圖斯的絲狀能量帶沒有放過愚人號這個明顯的海嗣巢穴,剛剛烏爾比安那一擊,同樣貢獻給愚人號以及船上的海嗣們。
此刻齊言放眼望去,船上船下滿是翻著肚皮昏死過去的小家夥。
“嗬,我說過,這場戰鬥已經毫無意義。”瑪利圖斯冷笑道。
可惜它的發言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騎士和烏爾比安不約而同讓開位置,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它。
瑪利圖斯:?
它發現,自己今天疑惑的次數未免太多了。
齊言緩緩從甲板上站起身,眼中惡意更盛,甚至帶著幾分凶狠。
瑪利圖斯警惕地向後倒退一段距離,提醒道:
“雖然你不是同胞,但你的一切攻擊行為,都會共享給周圍你所珍視的同伴身上。”
“你說得對,但是……”
讓瑪利圖斯感覺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齊言黑著臉微微眯起眼睛:“齊言是世界第一可愛齊琳的哥哥,當你試圖激怒他的時候,你應該思考的事情就隻剩下如何才能留下遺言了。”
“你……”
瑪利圖斯開口的瞬間,它眼前陡然一花。
齊言仿佛跨越空間的限製,突兀地出現在它麵前。
空間躍遷?!
瑪利圖斯生物核心幾乎抖出殘影。
下一秒它身軀直接被齊言一把握住。
沒給瑪利圖斯繼續開口的機會,齊言另一隻手完全無視絲狀能量帶的特性,直接將其抓住,狠狠扯斷。
瑪利圖斯液泡態的身軀被扯出大量傷口,可傷勢卻沒有共享出去半點,全部由它自己承擔。
“怎麼可能?!”
“很抱歉,我穿李寧的,一切皆有可能。”齊言咧嘴露出一個略顯殘忍的笑容。
直到這時,齊言身後海水才後知後覺般出現異狀,就仿佛被人轟了數發城防炮級彆的攻擊一般,海水轟鳴翻湧,出現大量空腔甚至開始氣化。
恐怖的衝擊力將深藍之樹遺址外圍攪得天翻地覆。
烏爾比安第一時間甩出船錨借力遁走,尚未徹底靠近的屠諭者也趕緊腳底抹油,叼著伊塔爾躲進深藍之樹遺跡。
騎士手掌輕輕搭在羅辛南特頭上。
“羅辛南特,我們……”
沒人知道騎士最後想要說什麼。
為了堵住瑪利圖斯後路占據不利地形的騎士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齊言強行以身軀貫穿海水帶起的動能浪潮吞沒。
但在場最慘一位並非騎士。
瑪利圖斯身軀被齊言死死抓在手中,生物核心在頭顱形狀的液泡中上下狂竄,可任由它如何拚命掙紮,也無法撼動齊言手掌半分。
在齊言殘忍笑容的見證下,瑪利圖斯生物核心發出尖銳的顫鳴,以最近距離完美抗下這場動能浪潮的全部爆發。
這場混亂在海底整整持續五分鐘才漸漸消失。
烏爾比安見浪潮平息,才敢返回現場查看。
“謝天謝地,幸好你手下留情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他看到現場除了原本的海底淤泥和海洋雪被一掃而空,露出堅硬的海底岩層,其餘事物並未遭受過多損害,這才放下心中擔憂。
齊言仍舊完好無損佇立在原地,手中抓著幾乎不成樣子的瑪利圖斯,臉上笑容終於變成揚眉吐氣的狀態。
“我怎麼能做破壞環境的壞人呢,畢竟我齊小白可是這片大地出了名的心善。”他晃了晃僅剩一口氣的瑪利圖斯,“你說對吧,小瑪同誌?”
瑪利圖斯:“……”
你說得對,但是……我是阿戈爾的先賢,是深海教會的創立者,是第一個以人類身份加入海嗣的存在,也是第一個窺見到先史文明滅亡真相的人……
可現在我的身軀千瘡百孔,生物核心都快碎了,結果這種恐怖的手段並非空間躍遷而是你憑肉身在海底強行撞出來的,甚至還是有意留手……
瑪利圖斯幾乎快要渙散的意識漸漸飄遠,它莫名又回憶起自己的一生。
過往繁亂的記憶片段走馬燈般在瑪利圖斯腦海中閃過,可它已經無力向任何人傾訴。
“你還留著這隻特殊海嗣一口氣,莫非是要審訊什麼?”烏爾比安好奇道。
“沒什麼好審的,它不過就是你們阿戈爾先賢瑪利圖斯而已。”齊言隨口爆料道。
烏爾比安眼睛瞬間瞪圓。
齊言晃了晃海帶狀態的瑪利圖斯,撇嘴道:
“管它是先哲,叛徒,偉人,還是罪人,敢在我麵前蹦躂就是死路一條。
我留它一口氣,隻是相中它的能力罷了,我準備把它投喂給屠諭者,讓屠諭者定向進化一下。”
烏爾比安下意識想提醒一句,這種能力被海嗣大麵積推廣後果太過恐怖,但他突然想到眼前之人是齊言,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問題了。
“看你安排吧,我去找找騎士,希望祂和羅辛南特沒事。”
烏爾比安轉身朝騎士飛走的方向遊去。
“三隊,你找到騎士後直接帶祂逃難去吧,還有愚人號,你幫我找找它被卷到哪裡去了。”
齊言叫住烏爾比安:“如果遇到水月,記得跟他也提個醒,我這邊要展開行動了。”
他指了指身邊巨大的深藍之樹遺跡,笑嗬嗬道:“我要找的就是這玩意,記得給羅辛南特記上一功,回頭我讓伊塔爾給它找幾個漂漂亮亮的母海馬,保證讓它爽到馱著騎士時腿都在打顫。”
烏爾比安停下身形,熟練的無視齊言發癲言論,精準提煉出有效信息。
“原來這就是你計劃的核心,我也不求你能跟我透露自己的全部計劃,隻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烏爾比安認真詢問道:“你提到了逃難,敢問你這次的行動要波及多廣的範圍?預計在什麼時刻才會爆發,又會持續多久?”
齊言假裝思考片刻,漫不經心道:
“暫定一個月後吧,給伊塔爾上樹留些時間,至於範圍和持續時間不好說,畢竟我除了大力出奇跡也不會彆的,你最好讓水月抓緊時間通知所有沿海國家做好防汛抗洪工作。”
“所有?!”烏爾比安聲音陡然拔高幾度。
“對,所有。”
齊言笑眯眯點頭,而後拎著瑪利圖斯走向深藍之樹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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