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仰躺在自己的史萊姆水床上,美滋滋欣賞愚人號周圍罕有人至的海底景象。
隨著愚人號在水月的指揮下不斷潛入深海,周圍光線愈發昏暗,到最後唯一的光源也僅剩愚人號周圍的發光海嗣。
齊言親眼目睹海底環境的變遷過程。
從最初各色珊瑚叢交織的絢爛,漸漸過渡到光禿禿的海底沙層,最終又出現一種細膩的泥壤,上麵還蒙著一層須狀的如同雪一般的物質。
“三隊長,你來過這種深度的海域嗎?”齊言視線到處遊蕩,“這裡的生物長得好隨意呀。
因為太黑了,互相看不見,所以都隨便長了是嗎?”
伴隨他話音落下,齊言親眼目睹一群長相奇形怪狀的生物被愚人號光源吸引而來,又陡然察覺到這玩意不好惹四散遁回黑暗。
烏爾比安肩負起本地人的責任,介紹道:
“這裡已經靠近海洋中的生物禁區,即便是我們阿戈爾人,想在這裡行動也必須保持謹慎。
在這種深度的海域常年沒有光照,大量深海生物潛藏在黑暗中互相捕食,若非愚人號經過海嗣改造,任何貿然出現在這裡的光源都會成為捕食者的目標。”
“那些雪花狀的東西是什麼?”齊言好奇道。
“是海洋上部透光層沉澱下來的有機物,因為陽光無法抵達這裡,這些就是深海生物賴以生存的重要能量來源。”
烏爾比安化身科普機,毫無保留分享自己身為阿戈爾人的知識:“海洋雪的組成包括已死或將死的動植物、原生生物、細菌、糞便顆粒、泥沙和塵土等。”
齊言好奇的視線頓時收回來,用一種莫名悲傷的眼神注視烏爾比安。
烏爾比安:?
“是雪啊!”齊言悲鳴道。
烏爾比安有些摸不到頭腦:“它們確實被稱為海洋雪,但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雪。”
“不!是雪啊!”齊言雙手捂住眼睛,“我的眼睛不乾淨了!”
烏爾比安:“……我不理解。”
“可是雪啊~飄進我雙眼……唔唔唔!”
齊言的零幀開腔並未成功,巫王虛影早在察覺不妙時就偷偷浮現在他身後,在歌聲出現的第一時間釋放巫術化作口球將齊言狗嘴堵住。
齊言:???
他回過頭,指著自己嘴裡那不可描述的法術造物,不敢置信瞪著巫王。
“彆問,問就是防止小孩誤食。”巫王冷笑道。
烏爾比安在一旁默默拉低帽簷。
突然他餘光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黑暗中闖入視野,急匆匆向愚人號趕來。
“羅辛南特?”烏爾比安看到來者後立即意識到什麼。
快步走到愚人號邊緣,烏爾比安朝著羅辛南特招手:
“騎士發現什麼了?他叫你過來尋找我的支援嗎?”
羅辛南特停在愚人號外圍,不滿地掃了一眼這艘移動的海嗣巢穴。
它討厭海嗣!
但現在顯然不是它耍小性子的時刻,對烏爾比安的詢問立即飛速點頭。
“很好,正巧我們的幫手就在身邊。”烏爾比安回頭朝正跟巫王對線的齊言招招手,“齊言,我的合作夥伴發現海嗣中那隻潛藏起來的特殊個體了,很可能就是你口中的人類叛徒瑪利圖斯,我們需要你的支援。”
“來了來了……呦,這不是羅辛南特嗎?”
齊言小跑著趕過來,看到外麵的‘老熟人’立即露出燦爛的笑容。
羅辛南特:!!!!!!!
它渾身鱗片瞬間炸立,驚恐地不斷向後倒退。
烏爾比安好奇道:“你們認識?”
“當然,我們關係可好了,是吧,羅辛南特。”齊言樂嗬嗬道。
羅辛南特激動地瘋狂搖頭。
“嗬……”
烏爾比安扶了扶帽簷,隻當羅辛南特這是傲嬌屬性又發作了。
這隻追隨騎士的小家夥總是這樣,除了騎士,好像看誰都一副嫌棄至極的表現。
齊言和烏爾比安都沒在意愚人號外麵又驚又急,想轉頭逃跑,又怕耽擱求援任務的羅辛南特。
“騎士的發現很重要,保險起見我認為應當支援他。”烏爾比安冷靜分析道,“但我也知曉水月尋找已死的初生這項任務同樣重要,若真如你所計劃的那樣,水月可以同化初生的遺蛻,獲得初生的力量,對我們會有很大幫助。
也許我們可以嘗試兵分兩路。”
齊言扭頭看向正走過來的水月。
“我沒問題。”水月點頭道,“愚人號你們用吧,我在海中行動不需要它。”
齊言點點頭,提醒道:
“蔓延的枝條意識已經死亡,隻留本體在海洋深處不斷生長作為海嗣的食物,所以祂的軀乾應該不難找,因為你海嗣的身份跟祂借取部分力量也不會太難。
當然,不要急功近利,你隻需要掌控一部分的力量號令海嗣應對我出手的餘波,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嗯,我相信你。”
水月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並悄悄用手按住自己裝遊戲機的口袋。
“你是真不怕它進水。”齊言怨念道。
“我早就給它裹好防水膜了。”
“那你還怕我舔?”
“我怕的是它壞掉嗎?”
眼見兩人的信任又要因為一個遊戲機分崩離析,烏爾比安趕忙橫插進兩人中間:
“兩位,時間不等人,我的合作夥伴如今可能正在孤軍奮戰。”
愚人號外,羅辛南特用力甩頭,急得差點要學會說話了。
它覺得自己主人恐怕會更傾向於孤軍奮戰。
“我走了。”
水月趁機果斷抽身,快步走到愚人號邊緣,輕輕鬆鬆擠出隔水膜,身形在海水中靈巧地遊動遁入黑暗。
目送水月遠去,烏爾比安扭頭看向躲得老遠的羅辛南特,揮手示意它帶路。
羅辛南特戰戰兢兢看了眼齊言,見後者對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它渾身鱗片再次炸立,頭也不回向前方遊去。
烏爾比安跺了跺愚人號的甲板,負責提供動力的海嗣們立即賣力地開始工作。
愚人號緊緊追在羅辛南特身後,隻是每次雙方距離剛一靠近,羅辛南特就仿佛有狗要咬自己屁股一般玩命加速,將自己跟愚人號距離再次拉開。
烏爾比安隔著帽子撓撓頭,不解道:
“這孩子帶起路來怎麼跟逃命似得?”
“可能是救主心切吧。”齊言人畜無害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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