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吳城外,一群身穿官服的差人臉色都有些發白。
他們全身肌肉緊繃,手掌全都緊緊握住腰間佩刀,聚成一團一小步一小步向前方劍氣留下的痕跡靠近。
與那片荒蕪還有百步距離,這群差人便默契地停下步伐。
“這是何人所為?”
“看這個痕跡……僅僅一擊便毀去山林,差點波及到勾吳城。”
“我覺得這不是咱們能管的,老老實實回去上報吧,一個月千百塊俸祿,拚什麼命呀。”
最後一人話剛說出口,就被為首的隊長用眼神瞪了一眼:
“不該說話彆說!”
“……是。”
教訓完自己的手下,那名隊長眺望一眼前方狼藉的荒蕪地麵,也是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不過老六的話也沒說錯。”隊長果斷改口,“我是說應該回去上報這點,這種強者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隊長所言極是!”
一呼百應,這支差人小隊忙不迭轉頭往城內跑去。
隻是沒等他們跑出幾步,便被兩道身影攔住去路。
隊長腳步停下,看清來者服飾後瞳孔驟然一縮:
“紅袍……還有黑披紅襯……司歲台的人?”
作為官場中當差之人,隊長雖然算不得什麼身居高位,但常年在官場摸爬滾打,也多少知曉一些消息。
此刻攔在他們麵前這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其中那位身披紅袍,將半張臉都藏在兜帽下的魁梧身影,顯然是京城來的上官。
而僅僅是京城來的大人物還不至於讓隊長如此緊張,重點是另外一人。
那個藍色短發,眉眼間尚有幾分稚氣的俊逸少年,一身雲紋官服,外黑內紅的披風清晰證明著對方司歲台的身份。
能讓司歲台的人親自出動……
隊長有些不敢繼續往下揣測,連忙斂去一切念想,畢恭畢敬上前行禮:
“卑職見過二位大人。”
他感受到二人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沒有說話,卻已經讓他後背隱有汗意。
“你們,就準備回去了?”
那道身披紅袍的魁梧身影淡淡問道。
“……是。”隊長不敢隱瞞,老老實實應下。
“太合叔,他們也是沒有辦法。”那名俊逸少年突然開口,“麵對那位,彆說隻是一群普通差人,即便你我也不夠看。
他們能夠知難而退,是符合理智的最佳選擇,並無過錯。”
“嗯,公子所言在理。”太合點點頭,邁步徑直越過這支差人小隊。
隊長勉強笑了笑,向少年感激地點點頭。
可少年也不再搭理他,從差人小隊身旁走過。
二人高傲的態度並未引起這支差人小隊的不滿,反而每個人都露出慶幸的表情。
雙方地位差距過大,如果二人真的對他們禮數相待,他們反而會感覺渾身不自在。
隊長連連招手,保持安靜帶領手下快步離開現場。
城外隻餘下太合跟少年,站在那片荒蕪前並肩而立。
“太合叔,你說這一擊對方動用了幾成氣力?”少年問道。
“……隨手一擊。”
太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語氣中帶著難掩的懼意。
少年眼底閃過一抹訝色,但考慮到情報中齊言的身份,便也坦然接受了這份答案。
他默默凝望眼前荒蕪良久,突然歎息一聲,一副少年老成的架勢說道:
“這些存在太過危險,如果任由祂們在大炎境內行動,我大炎子民如何安穩。
大炎,容不得這些存在胡來。”
“嗯,公子所言在理。”太合仿佛複讀機一般再次重複。
“太合叔,你是有什麼心事嗎?”少年忍不住點破對方心思。
太合頓了一下,倒也沒有隱瞞:
“公子不應該參與到此事中,齊言,性格喜怒無常,難以捉摸,即便龍門事件後我們已經拚儘全力收集他的情報,但還是不夠,他似乎總能展現出更強的力量。
我擔心公子才剛加入司歲台擔任秉燭人,第一次正式出任務就麵對齊言這種目標,會……”
“太合叔,我是誰?”少年突然打斷太和的話語。
太合:?
這還沒體驗到齊言的胡言亂語套餐呢,怎麼就先一步神誌不清了?
他關心地低頭查看少年狀態,正好對上少年的雙眼。
太合突然明悟了少年的意思。
“公子,你是玉門守將平祟候左宣遼之子,左樂。”太合認真回答少年看似錯亂的提問。
“是的,我可是平祟侯之子。”左樂肅聲道,“麵對一尊完整的巨獸,我當然會感到懼怕,但我不能逃避,所以請不要再說剛剛那種言論了。”
太合紅色兜帽下隱藏的雙眼中流露出欣慰和擔憂,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點頭應下。
一大一小兩人並未在原地逗留太久,檢查完齊言出手留下的痕跡後,便轉身朝灰齊山脈趕去。
另一邊,齊言已經在烏有的帶路下,成功抵達所謂的灰齊山山腳。
他踮起腳尖張望麵前的山坡,密林層疊,將他的目光阻斷在不及百米的距離。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恩人呐。”
烏有在一旁有些瑟縮道:“咱們真的要去山裡找那位歲獸的碎片之一嗎?”
“來都來了。”
齊言抬腳踢了烏有的屁股一下:“繼續帶路。”
他沒有用力,但烏有卻配合的往前跳了一下,隨後苦笑道:
“恩人,我隻知道灰齊山在這,如果找其他人,我也有門路,但這進了山裡,去找一位高高在上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了。”
齊言邁步正式進入灰齊山地界,隨意道:
“進山的一瞬間,她就已經知曉咱們的到來,接下來就看她願不願意見我們了。”
陳和齊琳跟在齊言身後,邁步走入山坡林間。
陳一邊打量四周環境,一邊擔憂道:“她如果不願意見你,那咱們就離開吧,你可千萬彆胡來。”
“青山不來我自往。”
齊言哈哈一笑,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拈在指尖:“這個孤僻鬼感受到我身上大白和時序的氣息,此刻恐怕已經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了。”
“不至於吧?”陳有些狐疑。
怎麼聽著齊言口中的那位形象,和她想象中各位歲獸碎片的形象完全不符?
按理說這些神仙般的存在,不應該仙風道骨,灑脫自然,怎的到了齊言嘴裡愣是變成一個受氣包的形象了。
“不信?不信咱們就騎阿米婭看唱本,走著瞧。”齊言彈指將樹葉丟出去。
陳:“……”
她覺得自己以後應該養成終端錄音常開的習慣,絕對可以抓住許多齊言的把柄。
正當陳暗戳戳幻想要挾齊言的美好時,她突然感覺天色一暗。
“咱們趕路用了這麼久時間嗎?”
陳仰頭看著天際西斜的殘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可周圍沒一個人回答她。
陳疑惑的收回視線,隨後懵逼發現山間竟然隻剩她自己一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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