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茲後方伴隨特雷西斯的倒下,出現了難以遏製的混亂。
正在對峙的食腐者之王和威靈頓同一時間發現狀況,兩人視線不約而同落下,隨後看見混亂中心,某人被壓在棺材下露出的雙腿。
食腐者之王:“……”
威靈頓忍不住輕笑出聲:“薩卡茲和薩科塔,果然是天敵呢。”
“是,也不是。”
食腐者之王不準備在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上浪費口舌,轉而道:“你的時間所剩不多了。”
“彼此彼此。”威靈頓針尖對麥芒,絲毫不落下風。
“薩卡茲不會止步於此。”
“塔拉同樣。”
“……你隻會學舌嗎?”食腐者之王忍不住挖苦道。
他本不該這樣,隻是特雷西斯千裡迢迢跑過來,上演一波名為社死的行為藝術,成功擾亂薩卡茲軍心,饒是以他枯朽到麻木的心境,也有些繃不住了。
“齊言沒死,對嗎?”威靈頓突然問道。
食腐者之王看了眼身後隱約可見的盆地邊緣,淡淡道:
“那個,是齊言弄出來的,沒有使用任何源石技藝,單憑蠻力。”
威靈頓點點頭。
他明白了食腐者之王的意思。
能單憑蠻力造成這種破壞的齊言,即便真的出事了,也不可能如此無聲無息。
即便齊言真的遇到棘手的敵人,先沒的也是倫蒂尼姆城,而後是銀石崖戰場上的他們,最後才能輪到齊言。
確認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後,威靈頓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刀。
他的手臂早已在食腐者一族的巫術侵蝕下血跡斑斑,但那條看上去蒼老的手臂,卻猶如威靈頓的氣勢一般筆直,刀鋒直指食腐者之王。
“聽說,你被稱作戰爭之神,薩卡茲。”威靈頓輕聲道。
“所以你是來挑戰我的?”食腐者之王平靜反問。
威靈頓輕笑一聲,隨後神情變得肅殺。
他注視著食腐者之王被灰白色布條包裹的麵孔,強硬道:
“我曾經曆過數不清的戰爭,也曾率軍踏破高盧的皇宮,而如今,我站在薩卡茲的麵前。
你們確實是這片大地的威脅,你們用維多利亞的現狀又一次證明了此事,或許在撕碎高盧之後,我該早些驅使我的軍艦踏上卡茲戴爾。”
食腐者之王沒有被這種程度的挑釁激怒,反而稱讚道:
“你向我證明了戰爭的前進,兩百年前,還沒有維多利亞人能堅持到這一步。”
“古老的薩卡茲,嗬,古老的薩卡茲。”威靈頓譏諷道,“也許再過百年,就輪到其他人向薩卡茲說出類似的話了。”
“你們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食腐者之王反擊道。
“那麼,就不妨讓我們拭目以待。”
“很遺憾,是我拭目以待。”食腐者之王看著眼前敵人蒼老的麵孔,“你活不到那個時候。”
“我確實活不到那個時候,但我可以讓你也活不到那個時候。”
威靈頓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後戰艦毫無征兆發動攻擊。
十多道帶著鐵鏈的破城矛激射而出,將食腐者之王的身軀籠罩。
食腐者之王早有預料,揮舞手杖釋放大量枯朽的枝丫,將所有破城矛擋住。
但緊隨其後,威靈頓戰艦的火炮齊射降臨而至,將食腐者之王召喚的枝丫儘數摧毀。
“你露出破綻了。”
枝丫下顯露身形的食腐者之王平靜宣布反擊的開始。
數百名靈幛從戰艦下的薩卡茲隊伍中飛躍而起,趁著戰艦火炮的緩衝期衝上戰艦,殺戮瞬間降臨在威靈頓的士兵身上。
可正當靈幛們想要乘勝追擊時,那些士兵竟然從戰艦底層搬運來大量早已被淘汰的老舊移動火炮。
即便這些移動火炮威力不及戰艦上現役的武器,但在士兵們不計後果的連續開火下,仍然展現出一定的殺傷力。
暴露在戰艦上的靈幛們避無可避,當場被炮火吞沒身影。
威靈頓沒有回頭查看戰艦上的交鋒,仍舊注視著對麵正積蓄力量的食腐者之王。
利用普通士兵的生命重創薩卡茲精銳,對威靈頓來說是一筆無法拒絕的交易,但前提就是他的戰艦能夠抵擋住食腐者之王隨後降臨的巫術。
“公爵,殿下那邊的行動已經成功!”
一名親信衝到威靈頓身旁急聲道。
“比我想的要快。”威靈頓最後看了一眼食腐者之王,“下令撤退吧,不要與這些薩卡茲糾纏。”
“可是眼前這位王庭之主的巫術?”親信驚懼的看向食腐者之王。
“他來不及殺死所有人。”
威靈頓說出一個殘忍的決定。
親信眼中的恐懼幾乎化為實質,身體卻堅定執行著威靈頓的命令。
巨大的戰艦再次啟動,將所有炮火對準後方,以不可阻擋的火力撕開薩卡茲的戰線。
灰色的霧氣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將威靈頓的戰艦籠罩。
慘叫聲在數個呼吸間便密集到連成一片。
威靈頓身形搖晃,差點跌倒在地。
他身旁親信們圍成一圈,拚命施展源石技藝為他抵抗霧氣的侵蝕。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公爵,食腐者之王追上來了!”
“我看得見。”
威靈頓注視著不斷逼近的那道身影,同樣也看得見,食腐者之王手中仍然蓄勢待發的巫術波動。
這股籠罩戰艦的霧氣,不過是食腐者之王真正出手前散溢而出的餘威。
“看來作為對手,我們在某種程度上還算心意相通。”威靈頓自我打趣一句。
他很清楚,與巨大的戰艦相比,食腐者之王這種級彆的強者太過靈活,隻要對方不肯放棄,戰艦絕無逃脫的可能。
“開斯特的主艦在何處?”威靈頓突然問道。
“正在向戰場中心靠攏,她想要攔住我軍的退路!”
“撞上去!”
“是!”
威靈頓收回注視食腐者之王的視線,扭頭看向戰艦撤退的方向。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層層迷霧,看見了開斯特氣勢無雙的戰艦。
威靈頓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沉穩和瘋狂的氣勢在他身上完美結合:
“想要攔住我,那便先試一試能否扛得住我和食腐者之王的聯合衝擊,我很期待你的表現,開斯特。”
……
……
維娜等人成功抵達開斯特的主艦。
維娜當著所有士兵的麵,搶先對那名手持諸王之息的指揮官下令:
“去完成你該完成的任務。”
指揮官:“……”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順著維娜的命令將諸王之息插進開斯特準備良久的劍座,確實可以激發國劍的威力,轟散戰場上的活性源石風暴,為公爵聯軍的勝利再添砝碼。
可這樣做的話,開斯特的一切準備和努力,都將化為維娜的嫁衣。
“你還愣著做什麼?”
高多汀笑眯眯看著指揮官,利用自己的身份對其施壓。
高多汀已經失去一定的主動權,又怎麼可能看著開斯特繼續得勢?
即便落水了,他也一定要拉著其他人一起。
指揮官眼皮抽搐,卻腳下生根般死死站在原地,直至一名灰禮帽向他走來。
“去吧。”
詩人對指揮官揮揮手:“不要讓公爵親自來下令,她老人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是!”
指揮官如蒙大赦,連忙轉身去完成諸王之息的啟動工作。
安排完指揮官後,詩人扭頭看向維娜,輕笑道:
“殿下,銀石崖前那一戰之後,我便奉命回到公爵身邊,這些日子我可是好生懷念與殿下同行的時光。”
維娜同樣露出笑容:“我也很懷念你,如果你之前還在我身邊,我可以讓你跟隨齊言他們行動。
我相信齊言一定能充分利用你的能力,直接將薩卡茲的計劃全部開出來。”
詩人:“……”
見詩人沉默,維娜擺擺手解釋道:“一句玩笑罷了,不必當真。”
“不,殿下。”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不得不跟您彙報一件事,齊言還有羅德島的大家都出事了。”
維娜:?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齊言又叛變了。
但看詩人的表現,事實似乎更加沉重。
“發生什麼事了?”維娜擔憂道。
“請跟我來,我帶殿下去見公爵,具體事情我會在路上告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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