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蔓德拉的小情緒,曼弗雷德轉身離開前,無意中掃到門後齊言的神情。
那是一種比蔓德拉更加清晰的欣喜。
“齊言對蔓德拉竟然這麼喜愛嗎?”
曼弗雷德嘀咕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齊言給他的建議,他不敢輕視,接下來他必須以最快速度聯係到薩卡茲,與血魔大君等人商議對策。
獨自走下樓梯,曼弗雷德一路暢通無阻來到街道上。
直到此刻看著頭頂維多利亞特色的陰雲,曼弗雷德還有些不真切的感覺。
他竟然真的被羅德島這樣輕易放走了?
恍惚感慨間,曼弗雷德看到一名狼狽的身影走來。
詩人的衣服因為高空自由落體出現多處缺口,上麵還沾染了可疑的油漬。
更離譜的是,詩人一路神色恍惚的走來時,手中竟拎著一個扳手。
曼弗雷德:?
詩人也注意到街道上的曼弗雷德。
兩人對視一眼,如果是以往,憑他們的身份一旦碰麵定然少不了廝殺和逃竄。
可此時兩人顯然都有自己的心事,沒有任何話語默契地擦肩而過。
曼弗雷德甚至聽到詩人的低聲自語。
“沒道理啊,為什麼會這樣呢?”
曼弗雷德:??
他竟有些好奇這家夥在飛空艇上遭遇了什麼。
按照特蕾西婭的性格,沒理由會對詩人搞嚴刑逼供那一套,可詩人這遭到精神衝擊的狀態又不似偽裝。
搖搖頭,曼弗雷德按捺住自己該死的好奇心,加快腳步離開現場。
詩人無視曼弗雷德,手中扳手不斷比劃,嘴裡繼續念叨著:
“門為什麼關不上,為什麼關不上?”
已經趨近魔怔的詩人一路上樓,很快來到齊言所在房間門前。
裡麵齊言熟悉的笑聲傳來,還夾雜著蔓德拉的喊叫。
“蔓德拉,這讓我怎麼說呢,你是沒有了領袖,但你還有我啊!”
“齊言,你在狗叫什麼,你連領袖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你說得對,但我摸過她的頭發,還rua過她的大尾巴,你能嗎?”
“你找死,你有病吧?”
門內傳來蔓德拉破防的大罵,緊接著就是一陣椅子翻倒的聲音,還夾雜著‘間諜’從中勸架的呼喊。
詩人:“……”
他推開門,不出意外看見蔓德拉正和齊言在地上揉成一團。
齊言顯然不是蔓德拉對手,被牢牢按在地上,但他仍舊不服輸地死死抓住蔓德拉尾巴。
“你鬆手!”齊言被拽住狼耳朵,痛得直吸涼氣,“你自己被人甩,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蔓德拉不依不饒:“我不信,這一定是你的陰謀,是你脅迫領袖讓她拋棄我!”
“我是配鑰匙的,你配嗎?”
齊言將蔓德拉的尾巴拽到麵前,嗷嗚一口咬上去。
蔓德拉頓時慘叫一聲,從齊言身上跳下來用力掙脫尾巴。
齊言爬起身不斷吐著嘴裡的貓毛,仍舊不忘記火力輸出:
“有時候找找自己的原因,這麼多年了職位漲沒漲,有沒有認真為深池工作?”
“我……”
“我什麼我?”齊言抹了一把嘴巴,“我都看見了,人家校官在香蕉姐身邊混得多好,被坑了後還能收到香蕉姐安慰的笑容。”
“你……”
“你什麼你?”齊言聲音越來越囂張,“你們深池這麼多乾部……哦,我忘記了,你隻是個小隊長,還沒晉升乾部。”
“哇!”
蔓德拉當場破大防,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貓耳朵,跳起來一頭頂在齊言下巴上。
伴隨兩道噗通倒地的聲音,房間終於安靜下來。
‘間諜’:“……”
詩人:“……”
我們是誰?我們在哪?剛剛發生了什麼?
半晌,齊言吃力地坐起身,看著趴在地上裝死的蔓德拉得意一笑:
“小樣,我說不過小曼,還說不過你這小蔓了?”
蔓德拉將臉埋在地板上,發出一道悶悶的哼聲。
突然她感覺到一隻手落在自己頭發上。
蔓德拉身子輕輕一抖。
她剛剛被激得怒意上頭,沒過腦子就又是動手又是火箭頭槌,等人趴在地上才想起來自己麵對的是誰。
“……要殺要剮隨你便。”蔓德拉悶聲不動,徹底放棄掙紮當起鴕鳥。
可想象中被一巴掌按進地板扣都扣不出來的情況並未發生。
那隻落在自己頭發上的手隻是在輕輕揉搓。
“傻貓,撞疼了吧?”齊言打趣道,“我都被你撞得差點失去意識,你是真想頂死我啊。”
“你不生氣?”蔓德拉終於抬起頭。
透過自己有些淩亂的劉海,她看到一張充滿笑意的臉,對方的神情是那樣平和,甚至比自己印象中的領袖還要溫柔。
可能……領袖從未對她溫柔過,一切隻是自己記憶的美化罷了。
自己失去了領袖,但也許,她真的又獲得了新的寄托。
蔓德拉軟乎乎的貓耳朵輕輕動了兩下,趴在地上下意識想要用腦袋在齊言手心磨蹭。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不生氣,我和傻子計較什麼?”
齊言脫口而出的話讓蔓德拉所有動作驟然僵住。
“齊言!!!”
一聲尖叫貫徹房間中其餘三人的耳膜,齊言再次被撲倒在地。
“護駕,快來人護駕啊!”
齊言的慘叫緊隨其後,連綿不絕。
過了好一會,詩人和‘間諜’才勉強分開二人。
蔓德拉即便被‘間諜’按住肩膀,仍舊不斷對齊言齜牙咧嘴,就差沒出現小貓哈氣聲了。
‘間諜’看著蔓德拉暴躁的模樣,臉上滿是苦笑,心底卻終於鬆了口氣。
他來之前腦海中構思的話語都不需要了。
齊言雖然不斷挑戰蔓德拉的神經,效果卻意外出眾,蔓德拉此刻雖然一副怒氣衝衝的架勢,但作為她的發小,‘間諜’能清晰判斷出蔓德拉狀態已經好出剛剛太多太多。
齊言在詩人的攙扶下爬起身,揉著胳膊上被抓出來的紅道,張嘴就想說些什麼。
“齊言閣下,我帶回來一些情報。”
詩人連忙打斷齊言,生怕他再刺激到蔓德拉。
“你都這樣了還能收集到情報?”
齊言懷疑的目光在詩人身上遊走。
對方被特蕾西婭擒住,雖不見什麼傷勢,但衣服上清晰可見的油漬,還有手上那個可疑的扳手,明顯是局子裡接受勞動改造的狀態。
“我……”
詩人有些窘迫地擦了擦自己衣服,可惜這一舉動反而讓那些油漬更加擴散。
“說真的,你絕對想不到我經曆了什麼。”詩人試圖為自己挽尊。
“修大門去了?”齊言問道。
詩人到嘴邊的話頓時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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