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把刀離我的腦袋隻有0.01公分,我以為自己即將……好像有點熟悉?
詩人大腦一片空白,思緒不受控製開始飛舞,但身體卻幾乎本能地向後一仰,完美下腰躲過砍到自己眼前的刀鋒。
冰冷的刀刃擦著他的鼻翼劃過,帶起的冷風讓他心跳差點停頓。
哢吧——
“哎呦,我的腰!”
詩人發出悲鳴,一手扶腰一手撐地,以古怪的姿態向後爬行。
“該死,這群灰禮帽果然都跟猴子一樣靈活!”
“彆讓他跑了!”
安全通道的門扇被人一腳踹碎,數名薩卡茲衝出。
詩人被這一幕嚇得頭皮發麻,顧不得自己即將報廢的老腰,再次發力將身子翻轉,手腳並用開始逃竄。
即便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刻,他也不忘抬手把即將脫落的禮帽重新扶正。
身後破空聲傳來。
詩人駭然扭頭,發現一名薩卡茲竟直接將武器甩出來擲向自己。
“有話好說,我不是來找你們的。”
詩人再次扭腰躲過飛來的長刀,腰椎第二次發出清脆的錯位聲。
“哦~”
銷魂的低吟從詩人喉嚨中湧出,他半邊身子都在這次發力下變得酥麻。
“這叫什麼事啊,薩卡茲不是都歸順齊言了嗎?”
沒有人回答詩人的疑惑。
那些薩卡茲可不喜歡在戰鬥時與人多嘴,他們一旦決定戰鬥,眼中就隻有殺死敵人這一個目標。
詩人見自己言語無法轉移薩卡茲注意力,心下一橫,轉身丟出大量紙屑:
“看我暗器!”
追擊的幾名薩卡茲心中警鈴大作,連忙閃身避開漫天翻飛的紙屑。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紙屑亂七八糟的翻騰,明顯沒有絲毫殺傷力。
“混蛋,竟然敢耍我們!”
為首最強壯的薩卡茲大怒,咆哮著揮動武器直衝詩人。
麵對爆發了小宇宙的薩卡茲,詩人再次甩手丟出什麼東西。
真正的暗器刺入薩卡茲體內,令詩人一喜,但隨即又開始發懵。
暗器刺入身體的痛楚沒有讓薩卡茲退縮,反而更激發了他的凶性,長刀亂舞,對著詩人的各處要害劈來。
“所以我真的不喜歡和你們這些莽夫交手。”
詩人苦笑一聲,掏出匕首精準擋下薩卡茲的攻擊。
恐怖的力道順著匕首傳入詩人手臂,令他手腕幾乎被震到失去知覺,但同時詩人也成功借助這股力量更快向後退開。
“我勸你們彆再追了,我的暗器上麵有毒,繼續戰鬥隻會讓毒素攻心,神仙難救。”
詩人瀟灑地將匕首收好,出聲提醒那名薩卡茲。
當然,如果說這句話時,他不是歪著身子用手托住自己的腰椎,效果應該會更好。
其餘幾名薩卡茲聽到這話都有些擔憂的看向自家隊長。
“老子不追你們就不追了?”薩卡茲小隊長怒罵道,“砍他!”
“*維多利亞問候語*!”
詩人爆了句優美的方言,連忙扭頭繼續逃竄。
雙方一前多後,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中展開生死追擊。
逃亡過程中,詩人為自己腰椎正骨的同時也沒有放棄思考。
“這些薩卡茲明顯與羅德島不是一路人,那也就是說他們是特雷西斯派係的……交易人質!”
詩人腦海中靈光一閃,猜到了對方真實身份。
隨後他又忍不住破防:
“這叫什麼事,我又不是為了調查你們這相愛相殺的勾當,我隻是來找人的啊。”
心頭泛起的苦澀幾乎要從詩人嘴裡以優美的方言冒出來。
他以驚人的意誌力強行壓下到嘴邊的問候語,三兩步竄上地下停車場的另一條走廊。
順著走廊中的樓梯,詩人一路向上攀爬,慢慢將身後的薩卡茲甩開。
聽著後麵僅剩兩個腳步聲,詩人鬆了口氣,一鼓作氣爬到天台。
陽光重新灑落在詩人身上,清涼的風讓他不自覺深吸口氣,但緊接著沒等他呼出這口氣,就直接被眼前狀況堵死在肺子裡。
剛剛燦爛起來的心情,也瞬間晴轉多雲。
“你們這些薩卡茲是真瘋了,這可是十多層高的建築,彆告訴我你們是從外麵無保護飛簷走壁爬上來的!”
詩人指著從天台邊緣跳上來的兩名薩卡茲,大聲斥責他們的危險行為。
“既然你這麼關心我們,那就老老實實去死啊,開斯特的特務。”
那兩名薩卡茲目露凶光,刀口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澤。
詩人想要後退,卻發現身後走廊中剛剛甩開的腳步聲又一次逼近。
“我真的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見麵你們就要弄死我?”詩人有些破防,“我警告你們,我現在可是齊言的人!”
其中一名薩卡茲冷笑:“你以為我們會信你的鬼話?
薩卡茲與貴族本就是敵對,我們殺貴族的人,還需要理由嗎?”
“我真的是跟你們講不清楚。”
詩人嘖了一聲,扭頭衝向側方,直奔天台邊緣而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沒有絲毫猶豫,他跳上天台邊緣,從十多層高的建築上一躍而下。
兩名圍堵他的薩卡茲一驚,趕忙衝過來,卻隻能目送詩人身子向地塊邊緣飛掠遠去。
“還說我們是瘋子,你這個無保護跳樓的家夥簡直比我們還瘋狂!”
“先彆管他了,現在要緊的是我們行蹤會不會暴露?”
他的同伴在一旁擔憂道:“我們尚未摸清飛空艇的狀態,這種情況下萬一羅德島想贏家通吃,我們毫無反抗能力。”
“隻能兵分兩路了,一隊拖延時間等公爵部隊趕到,諾伯特區徹底亂起來再進行交易,另一隊專門去接觸飛空艇。”
“也隻能這樣做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羅德島那個博士沒有在這裡。”
兩名薩卡茲敲定計劃,也不在天台繼續逗留,迅速與自己同伴彙合開始新的行動。
另一邊詩人利用鉤索掛住一棟建築,在地塊上來回蕩悠,將自己墜落的慣性卸去,最終狼狽地摔在一棟廢棄的建築前方。
他可憐的腰椎再次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響聲。
“我真的是倒血黴了,怎麼會遇到一群不講道理的薩卡茲。”
詩人吭吭唧唧將自己錯位的腰椎複位,隨後看向眼前建築,邁步走過去準備在這裡休整一下。
滿心怨念的他並未發現,此刻他靠近的建築上方一處窗戶後,幾雙眼睛正警惕地將他鎖定。
“開斯特的走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許我們暴露了,直接將他殺了,然後我們立即轉移。”
(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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