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被泥岩從地上舉起,攥在手中,她紅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盯住齊言。
出於女性的直覺,她很不喜歡齊言剛剛的言辭。
“咳咳,彆激動!”
齊言連忙改口:“我是說,羅德島可以治療礦石病。”
泥岩握錘的手攥得更緊了幾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礦石病是無法治療的,特彆是薩卡茲感染者,我們早已做好一切準備,請不要用我們的痛苦調侃我們。”
“誰敢說你傻我跟誰急眼,你明明隻是天然呆!”齊言氣憤道。
泥岩:“……”
這應該是在幫她說話,對吧?
見泥岩的錘子有隱隱掄動的趨勢,齊言連忙跳開半步,擺手道:
“我們真的可以治療礦石病,我有證據,愛國者,霜星,這兩位你應該熟悉,這對父女目前就在羅德島接受治療。
愛國者老爺子現在說話都利索多了,根據我的預計,等這次我回島上應該可以看到他跟霜星吵架拌嘴的情景。”
泥岩盯著齊言,稍稍有些動搖。
她感覺齊言沒有說謊。
這次並非出於直覺,而是四周的泥土在提醒她,齊言沒有惡意,不要與齊言動手。
泥岩將錘子放下,低頭沉思片刻。
她仍然不準備加入任何組織,但這並不妨礙她先打探一些信息。
泥岩追問道:“那其他人呢,塔露拉,弑君者,還有那些整合運動的成員,難道他們是為了接受治療,加入你們公司?”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齊言回到泥岩身邊,一屁股坐下,同時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地麵,示意泥岩坐下。
泥岩猶豫片刻,還是裹著自己寬鬆的盔甲坐到齊言身邊。
齊言嗅著身邊帶著泥土味的少女氣息,嘴角微微上揚。
若是齊琳在這裡就好了,他可以趁機發個癲……
“話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烏薩斯冰原之上,感染者苦壓迫久矣,是以有鬥士挺身,振臂高呼,一呼百應,遂為整合運動。
那鬥士名為塔露拉,自幼被仇人擄去,如籠中之鳥,困籠之獸,受仇人栽培卻出淤泥而不染,品行端正高潔,觀感染者疾苦……”
齊言絮絮叨叨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
如果換做旁人,此刻早已不耐煩一拳頭掄過去,可泥岩卻沒有任何不耐,反而聽得津津有味。
……
……
沃倫姆德城鎮內。
阿爾圖羅抱著自己的提琴,慢悠悠走在燈光籠罩的街上。
“跟了這麼久,再不出來,我可要找一家旅館休息了,你準備當偷窺狂嗎?”
她突然扭頭,對身後一處巷子開口。
在她開口後過了一會,巷子中才緩緩走出一名憲兵隊成員。
“不愧是白隊長親自交代要找的人,我這種普通憲兵,讓女士見笑了。”
那名中年的憲兵客氣中帶著幾分警惕,自嘲道:“請女士不要見怪,我這些蹩腳的跟蹤技術瞞不住您,也從未想過瞞住您,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阿爾圖羅目光微凝。
這一刻,她甚至有轉身逃跑的衝動。
憲兵口中的白隊長,自然就是她曾在維謝海姆有過一麵之緣的白女皇。
她做夢也沒想到,這位竟然跟到沃倫姆德來了。
遲疑片刻,阿爾圖羅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在白女皇手下逃脫,她放平心態,解釋道:
“不必這樣自謙,我不是發現了你的蹤跡,隻是聽到你情緒的聲音,我沒有惡意。”
中年憲兵連連點頭。
雙方各自抱有自己的忌憚,一時間話題直接陷入僵局。
而僵局,隨著突如其來的爆炸被當場打破。
阿爾圖羅眼睜睜看著那名憲兵當著她的麵,被突然丟過來的源石炸彈掀飛出去。
“哈哈哈,看看我發現了誰?”
一名薩卡茲女性帶著標誌性的笑聲,突然出現在阿爾圖羅身後。
“薩卡茲?”阿爾圖羅身子驟然繃緊,“你是什麼時候靠近的?為何我沒感知到你的情緒?”
“因為我是神經病啊。”
W裂開小嘴,露出自己兩隻小虎牙,笑容陽光又開朗。
阿爾圖羅緊盯著W,腳步緩緩後退。
她感知不到W的情緒,但此刻已經無需感知那種東西。
一個自稱神經病的薩卡茲,突然出現在自己這種薩科塔麵前,除了是準備獵殺自己,她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這種戲碼在荒野上很流行。
有些薩卡茲們很喜歡收集薩科塔的守護銃,作為自己狩獵的榮譽,就像獵人喜歡將大型獵物的頭顱做成標本,擺放在自己家中最顯眼的位置。
“這裡可是城鎮,你不怕被憲兵隊圍捕嗎?”阿爾圖羅試圖拖延時間。
隻要白女皇趕至,像眼前這種薩卡茲絕對逃不掉被鎮壓的下場。
W手中把玩這一個起爆器,歪頭思考片刻,讚同道:
“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提前把他們炸飛了。”
阿爾圖羅:“……”
她竟有種自己在麵對女版齊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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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薩科塔,那隻狗在哪裡?”W突然發問。
阿爾圖羅懵了一瞬,但很快就意識到W口中的狗,正是她剛剛在心底吐槽的齊言本人。
“你是齊言的人?”阿爾圖羅似有所悟,“難怪你如此肆無忌憚,敢在城鎮裡行凶。”
“你**的放屁!”
W突然陷入暴怒情緒:“我才不是他的人,他不配!
老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區區一個移動城鎮的憲兵隊,還不足以讓老娘懼怕。”
阿爾圖羅看著眼前完全情緒化的薩卡茲,冷靜的仿佛一台機器。
她抱著自己的提琴,淡定道:
“憲兵隊確實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如果雙子女皇中某一位親至呢?”
W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她知道白女皇如今在沃倫姆德,但她隻是炸飛了一名憲兵,甚至控製好了力度,都沒要他的命,不至於白女皇親自下場護犢子吧?
不對勁,有哪裡不對勁!
W盯住阿爾圖羅,不確定道:
“你是說,白女皇要來找你?”
“是的,我來找她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W身後。
白女皇帶著自己那副麵具,淡紫色的眼眸掃過不遠處昏迷的那名憲兵,確定對方沒有大礙,而後才將目光看向W。
被白女皇視線鎖定的W,惡魔小尾巴繃直,眼珠滴溜溜打轉,試圖找尋可以逃跑的路線。
白女皇冷漠道:
“彆做無謂的掙紮,薩卡茲,我剛剛聽到你提起齊言。”
“齊言?誰啊?不認識!”W瘋狂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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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恢複了,再不好,我的貓就要瘋了。
這幾天不敢玩手機,閒得無聊就玩貓,那貓都開始躲著我走了,難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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