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重傷倒地!”
齊言發出浮誇的慘叫,一頭撲在地上。
羅賓手持染血的匕首,神情緊張,退縮到緩緩打開的電梯當中。
安東尼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一雙虎眸微微瞪圓,低吼一聲直衝羅賓而去。
“彆過來!”
羅賓自知不是安東尼對手,果斷掀開自己外衣,露出其內早已準備好的源石炸彈。
安東尼步伐頓住。
另一邊,卡夫卡背著赫默走進主控室,已經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驚呆。
她背上的赫默瞥了眼被齊琳抱在懷中,滿身是血的齊言,撇了撇嘴:
“果然,我就知道我的擔憂沒錯。”
“都這種時候了,你為啥這麼冷靜啊?!”卡夫卡尖叫道。
赫默看了眼緊張的卡夫卡,心底突然有些小小的喜悅。
原來,這就是知曉真相的感覺!
另一邊,齊琳抱住中刀的齊言,表情有些僵硬。
齊言趴在她懷中,不斷對齊琳使眼色,可齊琳表情隻是越來越僵硬,沒有半點動作。
“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話?”齊言小聲催促道。
說話的同時,齊言有些氣急,悄悄伸手對著齊琳大腿掐了一把。
齊琳吃痛,嘴角抽搐兩下,強行按下直接將自家老哥脖子扭斷的衝動,麵無表情道:
“啊,哥哥,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這番浮誇且毫無感情的捧讀,令主控室內緊張的氣氛都為之一滯。
安東尼看了眼齊琳……而後他就選擇相信麵無表情的齊琳一定很傷心,很彷徨。
“快,赫默小姐,你是醫生,快來幫齊言止血!”安東尼高聲道。
赫默從卡夫卡背上跳下,不緊不慢走向齊言,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
原來這就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好開心!
來到齊言身邊,赫默看著被齊言被自家老妹用力捂住的傷口,問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醫生,我感覺你再不給我治療……我的傷口就要恢複了。”
齊言一副虛弱的樣子,氣若遊絲抱怨著。
赫默掏出隨身挎包中的止血棉,胡亂懟在齊言的傷口上,注意力卻放在正在對峙的安東尼和羅賓二人身上。
此刻電梯門前,安東尼與羅賓一內一外,正彼此對視。
“為什麼要這樣做?”安東尼咬牙問道,“若是你不準備放棄自己的任務,那你應該對我出手,而不是齊言。”
羅賓手中緊握炸彈的起爆器,麵帶愧色道:
“抱歉,我不能讓你離開這座監獄,但我也無法對你出手,我彆無選擇,我隻能在地獄乞求父親能夠原諒我的不孝。”
“等下,你要做什麼?”
安東尼察覺到羅賓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邁步就要上前搶奪羅賓的起爆器。
可是麵對安東尼的動作,羅賓用力將起爆器的按鈕按下,高聲威脅道:
“立即離開電梯井,我現在隻要將手鬆開,炸彈將會爆炸,不要靠近我!
另外,小心齊言,他也是臥底!”
“噗!”
正在給齊言止血的赫默一下笑出聲來。
麵對眾人看來的視線,赫默連忙尷尬地低下頭。
眼見好戲要崩,齊言顫顫巍巍道:“你刺傷我,臨死前還要給我潑臟水,你這是要讓我們隊伍內部分裂嗎?”
他的話成功將安東尼和羅賓的注意拉回。
羅賓憤怒地看著齊言,高聲揭發道: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有計劃,有安排,可到頭來全是空頭支票,你其實根本就沒想過要救人,你隻是在戲耍安東尼!”
“我都已經把監獄禍害成這樣,你還想要我怎樣?”齊言滿臉悲戚,“你這是在無理取鬨,你無情你無義,我辛辛苦苦救人,還想著離開監獄就去接咱父親好好治療,結果你……你竟然在背後捅我刀子!
哪怕我下了地獄,也要找咱父親告狀,就說是你害死了大家!”
“什麼……什麼叫咱父親!”
羅賓被齊言弄得有些語無倫次:“對於你這種戲耍大家以供自己取樂的家夥,就算到了地獄我也不要見到你!”
被齊言吸引注意的羅賓沒有發現,安東尼正悄無聲息向她靠近。
等到安東尼成功來到電梯門前,羅賓察覺不對時,安東尼霍然出手,一把抓住羅賓將她拽出電梯。
“不要!”
羅賓手中起爆器脫手而出,她不禁大驚失色。
如此近的距離下,安東尼的體魄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抗住源石炸彈的威力。
“卡夫卡!”
危急關頭,安東尼仍舊死死拽住羅賓的手腕。
嬌小的身影閃現在羅賓身側,手中剪刀閃爍寒芒,瞬間將羅賓的外衣裁成漫天碎片。
剪刀在卡夫卡的手中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精準將羅賓的外衣剝離,卻沒有傷及其中的源石炸彈。
“吼!”
在安東尼的怒吼聲中,他爆發出全力,一腳將源石炸彈踢入電梯,而後轉身將羅賓護在身前。
卡夫卡按下電梯關閉按鈕,連滾帶爬躲到齊琳身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源石炸彈在緩緩關閉的電梯中,閃耀刺目的火光,巨大的轟鳴聲好似要將眾人耳膜摧毀。
恐怖的衝擊力瞬間讓關閉的電梯門變形,繼而破碎,殘餘的衝擊如同破籠而出野獸,在主控室瘋狂肆虐。
藍色的冰晶迅速凝結,化作一道屏障將齊言幾人牢牢護住。
另一邊,安東尼龐大的身軀宛若一座巍峨不動的山嶽,生生抗下源石炸彈的衝擊,沒有讓他麵前的羅賓收到絲毫傷害。
轟鳴中,羅賓蜷縮身子,呆怔怔看著安東尼緊閉雙眼,咬緊牙關的痛苦表情。
“為什麼?”羅賓低聲呢喃。
她的聲音被淹沒在爆炸的轟鳴聲之中。
破碎的金屬殘片飛射,在安東尼的身上劃出道道血痕。
直至源石炸彈衝擊徹底消散,安東尼堅挺的身軀才輕輕搖晃,單膝跪倒在地麵。
他睜開眼,眼眸中因為劇烈的痛楚浮現血絲,令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嚇人。
可他的聲音仍舊那麼沉穩,甚至有些溫柔:
“你並非彆無選擇,我不清楚你經曆過什麼樣的苦難,我也沒有資格高高在上指責你,但我看出你的煎熬,看到你心底的善良。
我希望能夠幫助你,給你重新做出選擇的機會。
你可以繼續對我出手,也可以繼續成為我的同伴,我不會強迫你做出任何選擇,但同時,我也會做出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停留在原地,在這座監獄外還有很多事情等待我去完成。”
羅賓的身子顫抖,她咬緊嘴唇,彎腰撿起一塊金屬殘片。
安東尼如今就跪倒在她麵前,剛剛承受過源石炸彈爆炸正麵衝擊的安東尼,處於最虛弱的狀態。
這是她最好的出手時機。
金屬殘片刺破羅賓的掌心,血珠好似紅色的小蟲子,順著殘片鋒利的邊緣,一隻一隻鑽出,躍下,碎裂在地麵化成一朵朵血花。
羅賓仿佛沒有察覺到掌心的刺痛,她無意識的不斷收緊手指,仿佛在與自己角力。
“不,我不能,我不可以。”
淚水從羅賓的眼眶滾落,她頹然跌坐在地上,絕望的哭喊:“對不起,父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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