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亞梅塔眨了眨眼,反應過來,眼眸頓時瞪得更大。
伊斯卻已經失去了興趣,搖搖頭轉身離開:
“好戲已經結束,日子還要照常過,可惜企鵝物流的酒吧被那些敘拉古黑幫毀了,又少了個休息的地方。”
菲亞梅塔猶豫一下,目光落在伊斯手中的黑鎖法杖上,連忙邁步跟上。
兩人不緊不慢向著‘大地的儘頭’酒吧方向走去。
另一邊,齊言走在巷子中,很快就被人攔下。
灰尾部隊在灰尾香主的帶領下,畢恭畢敬站在齊言麵前:
“齊言先生辛苦了!”
“弟兄們也辛苦了。”
齊言扛著鼠王,笑嗬嗬與他們招手致意。
灰尾部隊眼巴巴看著齊言,準確的說,是看著齊言肩上的鼠王。
你倒是把我家老大放下來啊!
他們想為自己老大求情,但不敢……
“咳咳,我胸口可是還有傷,你再扛一會,我就真的死掉了。”
鼠王不得已,隻得主動開口求饒。
齊言一臉警惕:“你不會落地直接用法術揚起沙塵暴,然後溜走吧?”
“我也要有那本事才行啊。”
鼠王滿臉蕭瑟。
齊言不再開玩笑,彎腰將鼠王放下,順手將他胸口的橡膠子彈拔出。
這個動作痛得鼠王又是一陣直吸冷氣。
齊言見狀,就想將子彈再塞回去,被鼠王一巴掌拍開。
“你這小子,我真是作孽,竟然招惹到你了。”鼠王半開玩笑的抱怨道。
“瞧你這話說得,我這是在幫你啊。”齊言笑嘻嘻道,“不但讓龍門市民知曉秩序的重要性,還幫你鼠王成功死掉,以後你可以安心過養老生活了。
羅德島的生活環境你也見識過了,彆說你不喜歡,我看得出你是很滿意的。”
鼠王輕歎一聲,在灰尾部隊的簇擁下,帶著齊言緩緩走在巷子中。
他語氣中仍舊帶著幾分不甘,聲音沉重:
“鼠王可以死,但我林舸瑞還不行,龍門如今正值動蕩時期,我的離開會讓龍門局勢變得更加難以控製。”
“大爺,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你不要將自己看得太重要了,這片大地沒了誰太陽都照常升起。”
齊言對鼠王的話不以為意:“如果不是我不太喜歡魏彥吾,我都準備將他也綁走,你們兩個就仿佛一座大山,將龍門保護得很好,但也會成為壓在上麵的石頭,新人很難出頭啊。”
“你也好意思說這話!”
齊言不開口還好,說完之後鼠王明顯更加氣憤。
他剛剛從灰尾香主手中接過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敲了敲,怒聲道:
“我和老魏培養的接班人,現在都跑到你羅德島去了,你讓她們怎麼出頭,在你們羅德島出頭嗎?”
齊言老臉一紅,理不直氣也壯道:
“她們太優秀了,也是屬石頭的,不搬走就會成為你和老魏的二號代替品,我這是為了讓龍門新一代年輕人遍地開花。”
鼠王氣得胡子亂顫。
若不是真心打不過,他早就掄起拐杖敲得齊言滿頭是包。
努力深吸兩口氣,鼠王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恢複平靜,道:
“其實我有些好奇,你收集那些有潛力的年輕人我能理解,但像我和愛國者這種老人,對你又有什麼幫助?”
“為什麼做事情一定要全部奔著利益去呢?”
齊言臉上露出幾分追憶,悠悠道:“我小時候做社區活動,遇到過一個老人。
他告訴我,人老了,就會被人嫌棄,親朋好友甚至子女,都隻是看上去對老人畢恭畢敬,關心嗬護,但實際上很少有人真的願意耐心陪伴。
多像啊……我看他們可憐,所以之後有時間去就養老院陪他們聊天,可惜後來養老院倒閉了,也不知道那些老人如何嘍。”
鼠王扭頭深深看了眼齊言。
魏彥吾在墓地與齊言的對話,他也已經知曉。
齊言前後兩種解釋,明顯不一樣,讓他有些分不清這個瘋瘋癲癲的少年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亦或者,兩種都是真的?
鼠王搖搖頭。
他分不清,也沒必要分清。
人生難得糊塗。
“也許,我真的老了,年輕真好啊。”
……
……
魏彥吾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
麵前桌上,飄香的茶水靜靜放置,但魏彥吾卻沒有心思去品茗。
一名黑蓑影衛無聲無息間出現,將一張龍門的損失報告遞到魏彥吾麵前。
魏彥吾沒有接,示意他將報告放下,而後開口道:
“傷亡如何?”
“回魏公,大家隻是輕傷,不少人甚至沒有受傷,直接就勢躺下裝昏便蒙混過去。”
魏彥吾難得露出幾分淺笑:“這個家夥,終於當一回人。”
不過很快,魏彥吾就斂去笑意,追問道:
“鼠王那邊如何了?”
“……在齊言的陪送下,鼠王急匆匆收拾一番物品,就向龍門外環趕去,看架勢是準備連夜趕回羅德島。”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魏彥吾低頭看向自己桌麵上的茶水,自嘲道:
“是我高估自己了,看來我在他眼中真的不討喜,亦或者完全沒有利用價值。”
黑蓑影衛沒敢搭話。
對於自己一壺好茶隻能獨享,魏彥吾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相比起這麼好的茶進狗肚子,他更樂意自己獨享。
頂天就是半夜多起兩次夜罷了。
“也不對,都已經後半夜了。”魏彥吾反應過來,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今晚就熬夜吧,又隻剩我一人了。”
黑蓑影衛躊躇片刻,低聲提醒道:
“魏公,您要不看看那份報告,裡麵有齊言留給您的話。”
“嗯?!”
魏彥吾龍眸微睜,連忙翻看報告,迅速找到鼠王讓灰尾部隊轉述的話。
看完之後,魏彥吾一臉絕望:
“都已經薅我兩次了,他還沒完?
快給我去聯係鯉氏偵探所,不對,彆直接說,你等我找些可以外派的任務,將那些人都送出龍門!”
魏彥吾霍然起身,在辦公室中轉悠兩圈,下意識想摸起腰間的煙鬥,而後才想到,自己的煙鬥已經被沒收。
他無奈快步走回桌前,端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水。
隨著茶水下肚,魏彥吾看著手中的杯子,突然想到一個來自炎國的棘手任務。
另一邊,龍門外環,一輛越野車停在荒野邊緣。
車內,駕駛位的灰尾香主扭頭看向鼠王,鼠王扭頭看向齊言。
齊言被看得一陣莫名其妙,問道:“都看我乾啥,出發啊!”
“出發之前,你不應該先告訴我們去哪嗎?”鼠王同樣一臉莫名其妙,“你們羅德島的艦船在荒野上居無定所,鬼知道這一整天過去後,它又開哪去了。”
齊言扭頭看向車窗外蒼茫夜色,嘴巴微微張大。
巧了,他這個羅德島的人,也不知曉羅德島行進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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