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夏日的午後,陽光過於燦爛了,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刻。
晏雲跡站在頂樓天台中央。遠處似乎是高樓林立的城市,不甚清晰的隆隆嗡鳴在耳邊環繞,腳下淺灰色的水泥地麵被過曝的光線渲染成雪白,視線所及之處,一切都是明晃晃的,他環顧四周,些微的不真實感令他眩暈。
“在看什麼?”
耳邊忽然想起溫柔且帶著笑意的聲音。晏雲跡扭頭看去,不知何時,陸湛竟與他並肩而立。那是他記憶中的陸老師,高大俊朗,身姿挺拔如崖上青鬆,隻看一眼就令他心生歡喜。
隻是午後的陽光太過灼熱,過曝的光暈讓陸湛看起來幾乎和背景融為一體,晏雲跡竟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
就好像他正在做夢一樣。
“當然是夢。”男人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理所當然地回答,“夏日多麼溫暖,我還站在這裡,這一切美好的幻覺。小雲,你做夢呢。”
殘忍的話語如同尖刀般剖開胸膛,撕心裂肺的悲慟翻湧而出,晏雲跡哭了。他依稀想起這確實夢境,想起曾經似乎發生過什麼。
於是他問陸湛,即便是在夢裡,也不肯信他嗎?
陸湛笑了,並俯身擁抱他,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懷抱。
“是的,小雲。”男人在他耳邊輕語,“我不信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下一瞬間,那令人沉迷的懷抱消失了。陸湛出現在天台邊緣,隔著欄杆與晏雲跡遙遙相望,他的身後是一望無際的晴朗天空和燦爛陽光。
晏雲跡怔怔的望著他,忽然間他心如刀割。
不!不要過去,那邊是——
陸湛後退一步,仰麵從天台上跌落。晏雲跡尖叫著撲過去,卻什麼也抓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老師從高台墜落。漆黑的夜色從陸湛身後蔓延,男人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晏雲跡一般。
“小雲。”他說,“我等著你。”
***
晏雲跡從夢中驚醒,窗外已是黃昏。他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深夜雨林的對峙,調教館的刑罰,張牙舞爪的毒蛇,以及……一場痛徹心扉的強暴。
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個漆黑的地獄裡,沒想到再次睜眼竟是在醫院。
私人診所的經營者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埃爾文醫生,晏雲跡記得他——他曾被對方按在床邊屈辱的檢查後穴,因此也對此人沒有半分好感。英俊的金發醫生不在乎omega的臭臉,隻告訴晏雲跡他的身體並無大礙,退燒以後再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
直到兩天以後晏雲跡痊愈出院,期間蕭銘晝一直沒有露麵。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幾個黑衣人進了病房,不顧青年的掙紮,將他捆住手腳塞進汽車,晏雲跡以為他要被送回調教館,恐懼太過鮮明,他在昏暗的後備箱裡克製不住地瑟瑟發抖。誰知汽車竟離開市區,一路開回了林間彆墅。
再一次的,晏雲跡被囚禁在閣樓裡,他真是恨死了這個房間。
下午接近黃昏時,彆墅的主人打開了閣樓間的鐵門。蕭銘晝端著一盤食物,看也不看晏雲跡一眼,將盤子擱在地板上,扭頭就離開了。
直到那鐵門完全閉合,青年依舊盯著門口的方向,良久才緩緩垂下眼簾,將視線投在那餐盤上。
又是熟悉的黏糊糊一盤,分不清到底是什麼的食物,自打被綁架以來,除卻失明和懷孕的那幾日,這種毫無食欲的玩意幾乎就是晏雲跡的家常便飯。
看著就惡心。他倒頭栽回床上,拉著薄毯蓋住腦袋。
一口也不想吃。
那餐盤在地板上放了整晚,直到次日上午蕭銘晝送來新的一餐,之前的食物依舊一口未動。
男人不動聲色收起盤子,臨走前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晏雲跡一眼。
“你應該好好吃飯的。”他說完,便關上鐵門離去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雲跡躺屍似的挺在床上,對這句勸告不予理會。
下午時分,蕭銘晝第三次送飯時,看著地板上原封不動的餐盤,男人似乎並不意外。
“你不吃飯,”他慢吞吞地問,“是想絕食嗎?”
那倒也沒有。
晏雲跡心裡想著,卻懶得與他說話,隻躺在床上翻過身去,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拒絕。
於是他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冷笑,緊接是金屬餐盤撞擊桌麵的聲音,有人靠近他的床鋪,薄毯被一把掀開,不等晏雲跡有所反應,男人已經拽著他的頭發將他從床上拖到了房間中央。
他被事先準備好的束帶捆在椅子上,又被口撐撬開了唇齒,一根粗長的飼管直接捅進他的喉嚨,粗暴的手法噎得晏雲跡眼角泛紅。
“哭什麼呢。”蕭銘晝用指腹蹭掉他眼尾的淚水,“我說過你該好好吃飯。如果你自己做不到,我可以幫你。”
男人將他的椅子推到桌子前,向他展示擺在桌麵上的滿滿一盤看不出材質的流食,分量之大是晏雲跡絕對吃不完的。可是此時此刻,喉嚨裡的飼管讓他彆無選擇,隻能眼睜睜看著蕭銘晝用注射器將冰冷的流食一點一點灌進他的食道。
這場填鴨似的進食持續了整整三十分鐘,直到晏雲跡的胃被完全填滿,飼管才拔了出來。蕭銘晝故意用粗暴的手法折磨他,他的喉嚨和食道火辣辣地疼著,過度的飽腹感和被迫進食的屈辱令青年感到惡心,束縛剛被解開,他就跪在地板上乾嘔出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蕭銘晝居高臨下地欣賞著omega的痛苦,又開口威脅。
“要是敢吐出來,”他警告道,“我還原封不動地給你灌回去。”
這聽起來完全像是瘋子可以乾出來的事。晏雲跡一陣惡寒,隻好強忍著嘔吐欲,把幾乎頂到喉嚨的食物統統咽下。
臨走之前,蕭銘晝又取出一副手銬,拉高omega的雙手鎖在床欄上,讓他維持著仰躺的姿態動彈不得。
如果說一開始,晏雲跡還不明白為什麼男人要鎖著他,那麼幾個小時之後,當胃裡的流食消化得差不多時,他便切身體會到了這一舉動的惡意。
他逐漸感覺到了下腹的憋漲——那是流食中大量的水分存進了膀胱,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愈發明顯,他十分、非常、迫切地想去衛生間。
但頭頂的手銬讓他離不開這張床,晏雲跡隻能蜷起雙腿,儘可能收緊下腹肌肉,努力與愈發洶湧的尿意對抗。
第二天晌午,蕭銘晝又一次出現在閣樓間。
他甚至沒有解開手銬,直接就著這個仰躺的姿勢,將飼管重新捅進了晏雲跡的喉嚨。又是一頓慢條斯理的填灌過後,男人收起軟管和注射器,臨走前俯身仔細觀察他的狀態。
omega顯然已經憋得很難受了,修長的雙腿絞在一起,出了一層薄汗的身軀也在輕輕顫抖,他白皙的臉頰布滿潮紅,連看向男人的黑亮眼瞳中都隱隱流露出乞求的意味。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想撒尿?”蕭銘晝明知故問。
粗俗直白的詞語讓刺激著晏雲跡的神經,他咬著嘴唇,神色尷尬地輕輕點頭。
“憋著。”男人卻站直了身體,端起空盤子就要離開,想了想又回頭補充道,“若是憋不住,我是不會給你換床單的。”
被尿意填滿的大腦遲鈍了不少,晏雲跡愣了一下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頓時氣得咬牙,艱難地閉上眼睛再不理會對方。
蕭銘晝輕笑一聲,扭頭就走。
直到下午的進食時間前,alpha總算大發慈悲地解開了晏雲跡的手銬。男人把憋漲到幾乎已經快要神誌不清的青年抱到衛生間,頂住他的後背強迫他站在馬桶前,又踢開他顫抖酸軟的雙腿,撩起睡袍的下擺,握著他的陰莖對準馬桶。
“尿吧。”蕭銘晝捏了捏那根粉白的性器。
晏雲跡漲紅了臉——除卻幾次被操到失禁的淩虐和調教,這是他第一次被要求在男人麵前主動排泄,羞恥充斥著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孔,儘管已經憋了整整一天,但此時此刻,他很難尿出來。
“不……不行,”他推了推身後紋絲不動的alpha,試圖從對方手中搶回自己的陰莖,“你出去,我自己來——嗚!”
蕭銘晝在他的性器上警告性地掐了一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就這樣尿。”他說,“或者你也可以憋到明天。”
那必定是做不到的。他的膀胱已經被兩次灌食撐得快要爆炸了,眼下外麵的桌子上還擺著整整一盤食物沒填進胃裡,這樣下去彆說到明天了,恐怕今天晚上他就得失禁在床單上。
“快一點。”身後的男人還在催促,“給你一分鐘,不想尿就去吃飯。”
晏雲跡羞恥得渾身發抖,到底還是在“尿到床上”和“就這樣尿”之間選擇了後者。他努力放鬆酸痛僵硬的肌肉,終於在蕭銘晝不耐煩的倒計時中,在自己哽咽的悲鳴中,淡黃色的液體噴湧而出。
馬桶裡淅淅瀝瀝的水聲提醒著他不堪的處境,眼淚簌簌落下,青年咬著嘴唇哭了出來。
這場充斥著羞辱的懲罰持續了三天。
第四天下午進食之前,晏雲跡照例被男人帶去衛生間。他了無生氣地靠在對方懷中,垂著頭,雙目失神地看著自己的尿液落進馬桶,腦子裡早已是一片麻木。
待omega排泄完畢,蕭銘晝將他抱回房間,放到桌邊的椅子上。
“學會自己好好吃飯了嗎?”男人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與自己對視。
晏雲跡沉默地看著他,然後緩緩點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很好。”蕭銘晝說,“吃飯吧。”
一把勺子塞入手中,金屬餐盤劃過桌麵時發出刺耳的響聲,一盤食物推到他麵前。晏雲跡在男人的注視下,舀起一勺食物,機械地塞進嘴裡。
***
晏雲跡不再絕食之後,蕭銘晝又一次不見了蹤影。
仿佛在逃避與他見麵似的,接連許多天,除了把食物放在門口,男人再沒有露麵。晏雲跡不知道男人究竟想乾嘛,老實說他也不怎麼關心。反正陸湛已經死了,反正自有蕭銘晝給他報仇,至於重新翻案沉冤昭雪什麼的……晏雲跡想起那隻錄音的手機,那是他堵上性命拚儘全力找到的“證據”,如今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又一次從夢中驚醒,窗外仍是黃昏。這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夢到那個天台,夢中的陸湛依然溫柔又殘忍地淩遲著他的心臟,晏雲跡隻感到疲憊。
天際那金紅色的餘暉逐漸落幕,夜色悄悄侵染著閣樓。
黑暗之中,晏雲跡睜著眼睛,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下午的食物還擺在門口附近的地板上,他知道自己必須吃飯,但此時此刻他實在是太累了。
明天早上再說吧。他心想,反正在下一餐之前處理掉就行了,大不了衝進馬桶裡去。
於是青年任由自己停留在噩夢初醒的餘韻中,腦子裡亂糟糟的,各種雜七雜八的念頭來來去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想放棄思考。
當天夜裡,直到月上中天,蕭銘晝才回到彆墅。過於寂靜的山間會放大聲音,晏雲跡聽到了窗外傳來汽車駛進庭院的聲音,引擎熄滅之後,牛津鞋底敲擊石階的“噠噠”聲響都清晰可聞。他無動於衷的側躺著蜷縮在床上,反正那個男人是不會到閣樓來的。
然而門外卻傳來越來越清晰的上樓梯的腳步聲,蕭銘晝竟然沒有回二樓臥室,而是徑直來到了閣樓。
晏雲跡心中一凜,急忙警惕地翻身坐起。鐵門被推開了,緊接著冷白色的頂燈亮起,昏暗的房間頓時亮如白晝,而蕭銘晝正站在門口。
坐在床上的omega緊盯著對方,卻見男人才一抬腳,就踢到了什麼東西。晏雲跡也順著他的目光一並向下看去——門框附近的地板上,那是一份一口未動的食物。
沉默之中,蕭銘晝緩緩笑了。
“小母狗真是學不乖啊,想讓主人再教你一次怎麼吃飯嗎?”
強灌流食和被迫憋尿的屈辱記憶浮現腦海,晏雲跡忍不住顫栗著,他知道今天大概是逃不過了,胃在痙攣,他惡心的想吐。
若論起體力對抗,omega永遠不是alpha的對手。
晏雲跡確實奮力掙紮了,卻還是被男人擒住手腕扒光了睡袍。赤裸的青年被推搡著按在桌子上,一根過分粗長的按摩棒強行擠開他的後穴時,他疼得眼冒金星。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沒想要絕食,”對於未知懲罰的恐懼讓omega忍不住辯解出聲,“隻是下午沒有胃口,我會好好吃飯的。”
那顫抖的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服軟和懇求。
“真可惜,”蕭銘晝不為所動,“在我這裡,你已經信用破產了。從這張可愛小嘴裡說出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
“眼見為實,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而眼前的事實就是——小母狗又不吃飯。”
Alpha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按摩棒用力捅進了晏雲跡的後穴,並在他嘶聲慘叫中,不為所動地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按在椅子上。
並緊的雙腿被拉開,粗糲的繩索繞上晏雲跡的膝蓋,繃緊了拴在椅子後腿的橫棖上。大腿根部的韌帶扯得生疼,他試了幾次仍站不起來,隻能敞著膝蓋坐在椅子上,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後穴,把按摩棒一寸一寸吃了進去。
Omega艱難的喘息著,試圖用尚且自由的雙手撐住椅麵,卻被男人鉗住手腕舉過頭頂。失去支撐的身體猛然下沉,粗長的假陽具瞬間頂到穴心,震動也在這一刻被打開。
“——呃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刺激令他失聲尖叫,晏雲跡扭動著手臂試圖擺脫對方的禁錮,卻被男人輕輕鬆鬆地用一隻手就製伏了他的掙紮。
蕭銘晝將餐盤推近桌子邊緣,又握住omega的陰莖仔細捋動。負有技巧的手淫和後穴被按摩的快感疊加在一次,沒過一會,晏雲跡就繃緊下腹迎來了高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男人調整一下手中粉嫩性器的角度,保證大部分精液都能落在食物上,然後將青年的雙手按在桌麵,掰開他攥緊的手指,將一把餐勺塞進他的手心。
“現在,”蕭銘晝命令道,“吃飯。”
後穴的按摩棒還在肆虐,晏雲跡看著眼前這盤淋著白色黏液的食物,儘管這是他自己的精液,但他還是惡心的一口也不想吃。
蕭銘晝當然能看出來omega的不情願,他的手掌再次探入青年的胯下,撥開暫且疲軟的陰莖,用手指繞上那兩枚圓潤可愛的卵丸。
“勸你最好快點吃,”他掐了掐指尖的陰囊,引得晏雲跡一陣嗚咽之後,又威脅道,“不然等到這裡射空了,失禁了,你食物裡的作料恐怕就不止有精液了。”
這番無恥之言聽得晏雲跡得恨不能直接掀了盤子。
他不知道這男人對他不好好吃飯到底是有什麼執念,自己也不是真的就想要絕食自殺,等他餓得狠了自然會吃。但是跟瘋子有什麼道理可講呢,被按摩棒操到失禁已經夠恥辱了,若是連尿液都要被迫吞進嘴裡,他簡直不能想象。
晏雲跡不得不在假陽具的操弄中吃完那份早已涼透的晚飯。
他高潮了很多次,由於低著頭的緣故,一些精液射在了臉上,另一些濺落在桌麵上和餐盤裡。那淋著白濁的食物令人胃口全無,可他彆無選擇,隻能強忍著惡心,匆匆把碗裡的東西全部咽下。
胃裡又冷又沉,仿佛吃下去的不是食物,而是冷硬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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