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嗯!”
晏雲跡想要掙脫,架空在男人腰兩側的雙腳踢蹬幾下,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蕭銘晝直視著他,眼神若有所思:“你眼睛很紅。”
晏雲跡反射性蹭了蹭泛紅的眼尾,保持著高傲的態度,用冷若冰霜的表情回擊著麵前的男人:
“你不必這麼惺惺作態。”
他聽見自己說出的話裡帶著濃稠的哭腔,他本想語氣顯得更決絕一些,這麼一來,弄得自己像是在做無意義的逞強。
蕭銘晝下頜微微收緊,胸膛牢貼著他,說話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顫。
“小雲,你說的沒錯,能製裁我的隻有你。我殺的所有人都死有餘辜,唯一對不起的人,是你。”
水珠迸射在兩人的身上,細密的霧氣沾濕了alpha的睫毛。
晏雲跡看見自己模糊的倒影落在他的瞳孔裡,男人的眼睛裡似乎流動著水光,悲哀卻無淚,仿佛觸不到底的一座深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對你造成的傷害,我不打算抵賴,來吧,報複我,不要顧忌什麼。”
晏雲跡咬緊唇瓣,他看著男人臉色愈來愈差,勉強勾了勾唇:
“你為了激怒我,連你的身體和性命都可以不顧?”
蕭銘晝看著他,眼神像是溺斃了所有的希望和愛意,最終,隻剩下一片死寂。
“我的身體不怎麼好,你能報複我的機會就是現在了。”
“我是無法原諒你!因為你,我身邊死了那麼多人,我的一切也都毀了……我曾經恨不得殺了你。”
晏雲跡眼裡帶著通紅的慍怒,像是情緒失控了似的,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撕碎了。他語氣漸柔,儘量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麼軟弱。
“但我不能否認,我還愛你……我無法把蕭銘晝和陸湛當做兩個人。”
他垂下眼睛:
“你……把狠毒的父親,管家,卑鄙的未婚夫,還有殘忍的噩夢從我身邊趕走了,讓我自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原本我以為等你的複仇結束,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手上有無法拋棄的罪惡,我會等你贖罪;如果未來不知道怎麼繼續,我也願意承受後果,和你一起麵對。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呢?你有想過這樣的未來嗎?!”
看著蕭銘晝越發無助的表情,晏雲跡眨眼努力壓下淚水,氣憤地質問著他:
“你到底在逃避著什麼?”
忽然,高大的身體向他撲了過來,是蕭銘晝緊緊擁住了他。
晏雲跡被他撲得向後趔趄,頓時慌了手腳,他無措地想去掰開他的手腕,卻像是被禁錮了似的動彈不得。
“……你乾什麼!回答我……唔……”
男人一言不發,隻是固執地抱得很緊,他像是生怕失去寶貴的東西一樣包裹著他,削瘦的胸口充滿著溫暖的觸感,幾乎快要讓晏雲跡無法呼吸。
alpha很快被花灑噴出的水珠澆濕了頭發,如千瘡百孔的枯葉,一縷一縷的水從濕透的眼角順著顴骨流到了omega的臉頰上,卻仍舊執拗地緊抱著他不鬆手。
很快,晏雲跡震驚地聽到了他的抽泣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真是個爛透了的人。”
蕭銘晝頭低垂著,落在自己頸上的鼻息越發濕熱而用力;還有緊貼著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如那天夜裡對他坦白時那樣,撼動著他的整個世界。
“……對不起,小雲,讓我多抱你一會兒好嗎?”
男人在他耳邊哽咽著,沒有說更多的話。
他哭什麼呢?晏雲跡苦澀地想,我什麼都沒有了,該哭的是我吧。
蕭銘晝的體溫很低,懷抱卻燙得他幾乎不能呼吸,如同一個絨絨的、剛好能夠契合他倚靠的巢穴。
晏雲跡沒有拒絕,也沒有應允。對方的後頸離自己的鼻尖很近,龍舌蘭的信息素還是很淡很淡,晏雲跡聞過很多次,每次聞到的時候不是如發情的野獸般瘋狂交媾,就是在相互折磨和試探。
這一次,他覺得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
那是一種純粹的,對於伴侶的需要,像omega和alpha命中注定的吸引,類似於依賴和寄托的感情。
過了一會兒,蕭銘晝微微側過頭注視著他,臉上不知是淚是水,高聳的鼻尖倏然抵住了他的。他闔上睫毛,薄唇無聲地覆了上來,輕柔而溫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雲跡嘗到了他唇上淡淡的鹹澀。
更濃烈的龍舌蘭信息素從他們交纏的舌尖釋放,如電流般蔓延至神經末梢和腦髓。
滿心的怨懟與酸楚如同被堵在胸口,晏雲跡於是報複似的,狠狠咬了一下alpha的唇,然後眼睛毫無溫度地看著他。
“不許碰我。”
alpha的鼻息陡然停滯,向後錯開了一點距離,他看見男人泛紅的眼瞼緩緩眨動,伸出舌舔了舔傷口,如受了調戲的大貓般眯了眯眼睛,但又很快柔和下來。
“……求你了。”
“求我什麼?說清楚。”
“求你抱抱我。”
蕭銘晝沉聲眨了眨眼睛,下腹血液不暢的陰莖幾乎發紫了。他不假思索地侵占了他的口腔,晏雲跡也不甘示弱,反手抓住男人的項圈拉開那個吻,將他放倒在濕淋淋的瓷磚地上。
omega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抓住項圈強迫他直視自己,一手撐著男人身後的牆,兩條白腿蜷在他的腰兩側,露出羊脂玉般細致的肚皮和兩隻嫣紅搖晃的乳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平日裡矜傲自持的omega,此刻漂亮的眼珠裡卻帶著征服欲,他如同捕獵者似的俯視著蕭銘晝,神色嘲弄,用一根拇指的側沿輕抹過柔軟唇瓣,蹭去耐人尋味的銀絲。
“真是毫無誠意啊,老師。”
此刻的敬稱頗有些羞辱意味,尤其是這種以下犯上的方式。
仰靠在牆壁上的蕭銘晝喉結上下滾了滾,呼吸漸重,單手順勢握住omega的腰窩,修長指節按在玉白的臀瓣上,將臀肉緩緩向一側掰開。
“唔……”
晏雲跡抿著唇嚶嚀一聲,嬌嫩的臀縫敞露出來,被粗糲的指腹緩緩開拓,他驟然厭煩地揮開alpha的手,抬起屁股蠻橫地坐了進去。
蕭銘晝抽回手,輕聲笑了笑。
濕軟的穴口還未擴張徹底,肉褶被撐得發白,晏雲跡雙眼水霧朦朧地望著半空,很快就沉下來凝視著alpha的眼睛,像是為了品嘗羞辱和掌控對方的快感,腰肢上下動了起來。
身上的水混合著汗液濕噠噠地流了下來,晏雲跡壓著他做,眼下是男人蹙起的眉梢和微紅的眼眶,蒼白瘦削的臉上不再陰冷無情,而是浮現出一種脆弱,心裡忽然湧起一種蹂躪他的衝動。
他重重地用穴侵犯著alpha,惡意弄出些撞擊和拍打的赧人聲響。屁股裡潮濕黏糊,他坐在alpha下腹肌上夾緊雙腿動作,感受著對方體內繃緊湧動的肌群,臀縫溢出的蜜漬如酥癢的蟻噬從律動的尾椎爬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刺激過度的下半身酸麻地快要沒有知覺了,晏雲跡感覺顱內的酥麻感侵蝕了他,直覺裡隻剩下喘息、汗水、和交合。
過了一會兒,他被對方一雙手抱了起來,繼續壓在牆上做,他懸空的雙腿緊緊攀上男人的腰,下腹與對方相貼,坐得更深。
龜頭再度頂進黏滑炙熱的肉縫,酸脹刺激的快感好像升天似的,一陣陣侵蝕著他。
晏雲跡仰著頭,斷斷續續地喘息著,霧氣在他熱紅了的臉上凝聚成水珠,蕭銘晝會吮吸他嬌嫩的脖子,在上麵留下嫣紅的吻痕。
熱流和熱吻同時注入體內,被陰莖和嘴唇堵住兩隻嘴的omega蜷起瑩白的腳趾,下身緊緊貼著alpha的胯下,仿佛連足趾尖都做得酥酥麻麻的。
左邊白嫩的乳肉上,一枚淡粉色的信息素烙印正隱約浮出。蕭銘晝俯身將那隻嬌豔的乳頭叼住啃扯,充血的乳蒂再度發白,懷裡疲倦的身子又再度蹬直雙腿,虛軟地呻吟起來。
他們做了很久,很多次,直到穴口一捅進去就會往外湧出白濁,有些還順著大腿流到了膝蓋。
蕭銘晝站在他身後不住喘息著,幾乎膩在了他的身上,兩人挨在一起淋浴,邊接吻,邊為他洗身上的汗和裡麵的濁液。
晏雲跡先從浴室裡走出來,留下男人自己去洗,他去摸鑰匙和翻藥箱,準備為男人處理他的手。
等了好一會兒,蕭銘晝終於才慢吞吞地洗完,身上掛著濕淋淋的水珠,臉色看起來更蒼白了,身上還在冷得不住發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雲跡丟給他乾浴巾,解開了蕭銘晝形同虛設的手銬,然後包紮被他掰斷的拇指。蕭銘晝顯得有些意外。
“我比你心軟多了……”晏雲跡麵無表情:“那時候你虐待我,可沒給我上過一次藥。”
他胡亂卷了幾下繃帶,包得有點鬆散,不過蕭銘晝卻完全不在意,甚至出神地看了很久拇指那個拙劣的白布包,然後淡淡地笑了。
地下室沒有窗戶,頂上隻有一塊用於通風漏水的網窗,外麵一天到晚都是黑的,分不清時間過了多久。
晏雲跡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他看了一眼角落的罐頭,就知道它們打開是那種油膩物。最初他被蕭銘晝囚禁在地下室裡的時候吃了不少這種東西,男人每次侵犯完他,都隻會丟給他一隻罐頭充饑。後來他被alpha囚禁在他的房間裡,男人才端給他新鮮的食物。
晏雲跡瞬間就失去了食欲。但饑餓無處解決,他慣例拿起一塊巧克力,往嘴裡送。
他的手腕忽然被握住。男人從他手裡奪走了巧克力,製止了他。
“你吃了幾天巧克力吧?”蕭銘晝擰起眉毛,看著一旁散落成群的巧克力包裝紙:“這沒有營養。不是還有主食罐頭麼?”
“不用你管,還給我。”
晏雲跡皺著眉往回搶那塊巧克力,絕對不承認的樣子就像挑食被訓斥的心虛小孩,蕭銘晝故意伸直手臂舉得很高,兩人的身高差讓他踮起腳尖也夠不到。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雲跡搶不回來,半天才彆扭著嘴角說:
“不好吃,罐頭都是又冷又沒味道的。我不喜歡。”
蕭銘晝眉梢鬆弛,嘴角微微一挑。
“坐著,等我一下。”
他背著身去桌台上忙碌了一會兒,晏雲跡百無聊賴地撐著頭,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
男人同樣沒穿衣服,開啟罐頭的時候能夠清晰地看見他脊背的肌肉和肋骨聳動。或許是常年不進食的緣故,他整個的身體呈現出病態的消瘦感,一副高挑的骨架子上隻裹著纖薄一層肌肉,唯一有些肉感的臀部還算得上性感。
他用拇指撥動著火機,點燃了酒精盒,蕭銘晝蒼白的側顏上映出淡藍和橙黃色的火光。
晏雲跡出神地看著。
地下室隻有他們兩個人,昏昏暗暗的,卻又自由自在,毫無束縛,他忽然覺得現在他和這個男人非常像生活在某種原始世界,仿佛是一間狹小的、卻獨屬於他的伊甸園。
“喂,”晏雲跡不由得出聲問:“過去你囚禁我給我天天吃這種東西,怎麼不想著營養不營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蕭銘晝手裡動作一滯。但他很快就眯起雙眼,回過頭笑了笑。
“給你吃的我都是準備好的,營養當然有保證。”
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也不是故意隻給你吃罐頭,隻是因為那時我幾乎手生得已經不會做飯了……畢竟,我自己也好幾年不用吃飯了,做出來也不能嘗鹹淡,罐頭成品還是安全。”
“那你現在做的東西能吃麼?”
晏雲跡諷刺地哼了一聲,但是聞到香味,饑腸轆轆的胃裡卻有了些許暖和的感覺。
蕭銘晝端著兩個罐頭盒子回來的時候,原本硬得像石頭一樣的米團,已經變成了飽滿晶瑩的米飯,橙黃色的乳酪蝦球雖然看著乾柴,水分少了大半,卻也儘了最大努力還原得像它新鮮時候的樣子。
晏雲跡接過叉子,淺淺地試了一口。
口感不怎麼好,但卻很讓人有對食物的渴望。他感覺口水在不住分泌,口中的飯粒也散發出微微的甘甜。
雖然腹中饑餓,晏雲跡仍舊保持著一貫的餐桌禮儀,他赤裸著雪白光潔的身子坐在高腳凳上,卻像是正襟危坐一般地細嚼慢咽地吃著,兩隻腳靦腆地並攏。
忽然感覺臉上傳來癢癢的感覺,是身旁的人俯下身,親了親他的臉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雲跡猝不及防地將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他耳廓紅了紅,冷眼斜視著alpha。
“你再碰我一次,二十鞭。”
蕭銘晝正對著他轉過來的臉,又親吻了一下。
晏雲跡放下叉子,衝他挑了挑眉。
“不知死活。”
他們不知白天黑夜地相處著,反正這間地下室裡做什麼都無人叨擾。
蕭銘晝的溫順讓晏雲跡也沒有最初那麼忌憚,但他仍舊防範著蕭銘晝,為了alpha不在他睡著的時候逃離,晏雲跡還是每天睡前將對方的雙手銬在了床的兩邊,隻是些微放長了一些鏈條,讓男人能自由活動,然後自己在旁邊的一小塊地方蜷縮睡下。
一日晏雲跡糊裡糊塗從睡夢中醒來,才發覺自己下身黏膩難受,腥甜的濁液弄濕了一塊床單。
他的發情期來了,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張開了似的,散發出炙熱焦躁的情欲。
晏雲跡慌亂地坐起來,對上了他身旁的蕭銘晝蹙起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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