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首爾下了一夜雪。
起床的宋白站在窗戶前,看著遠處白茫茫的一片景色。
“怎麼還在下,這雪都能蓋到腳背了吧?”
宋白是南方人,也不是沒見過雪,隻是在南方降雪量沒這麼大。
當然了,跟國內的東三省比還是差遠了。
“oppa不多睡會嗎?”
具荷拉靜悄悄的走到宋白身後,抱住了他,埋首貼著後背。
“不早了呀,一會去公司了,你呢?”
“嗯,我跟oppa一起走吧。”
看著窗外的雪景,具荷拉歎了一口氣。
“可惜了呀,初雪沒跟oppa一起過。”
“可惜什麼呀,又不是不下雪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具荷拉現在基本算是搬來跟宋白他們一起住了。
雪莉是有行程早早的就出去上班了,具荷拉最近是隻要練習,需要去公司排練。
洗漱後一起出了門,先送具荷拉去了DSP,然後轉道回了公司。
年末了,公司的財務報表也整理了出來。
樸成均拿著幾分報表進了辦公室。
“坐吧,自己泡茶。”
樸成均自顧自的拿了個杯子,打開一盒茶葉,看到裡麵裝的是枸杞時,陷入了沉思。
這不是前段時間在他辦公室失蹤的枸杞麼,還是黑枸杞,花高價從天朝代購來的呢。
宋白沒理會他的沉默,看著報表,一整年的營業額也出來了,怎麼說呢,有點差強人意吧。
大頭基本都是韓孝周賺來的,其次是李鐘碩。
至於金高銀,不提也罷。
還不如樸寶英,韓誌旻這些剛進來沒多久的人賺的多。
主要也是今年才剛起步,結束拍攝的也就一部電影,一部電視劇。
投資的另外幾個劇,還有自製的好幾部都沒結算呢。
今年主要就是一些片酬,廣告代言的收入是大頭,當然宋白給她們的分成比例也很高。
基本算是在半島獨一檔了吧。
一年全額總收入,撇開分出去的分成,稅收,工作人員的工資,差不多一年的純盈利都沒一個小目標。
都沒Tara今年在天朝賺的錢多。
不過剛起步的公司能有這麼多的盈利,其實應該算很不錯了,但是對宋白來說也就馬馬虎虎吧。
畢竟背後這麼多資源撐著呢,都沒起飛實屬差了點。
不過等到明年,應該能成倍增漲了,今年一部繼承者們的播放權賣到天朝就賺了很多,更彆提比他更火爆的星你了。
還有一個,就是明年Iu的加入。
“Iu的事你去問了嗎?有什麼麻煩嗎?”
“沒有,基本跟您預估的差不多。”
“但是Iuxi的路線不好規劃啊,演員路線沒問題,我們有的是資源。”
“但拿演員的資源去置換歌謠界的資源,我總感覺太虧了。”
宋白喝了口枸杞茶,敲了敲桌思考了片刻。
“不用在乎這些,Iu能賺回來的。”
“再說了,可置換的對象多了,搞不好他們自己還要壓價呢。”
問到Iu這邊沒問題的時候,宋白又想到了李韶禧。
“那個練習部的李韶禧呢?如果你們覺得現在合適了,就安排進組去出道吧。”
“基礎壘實了,就沒必要壓著一直打磨。”下午,宋白接到了韓孝周的電話。
沒說什麼事兒,但是聽電話裡的語氣還挺嚴肅的,於是就駕車去了她公寓。
剛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就接到了劉在石的電話。
接通後,劉在石直接說明了來意。
“所以說啊,如果小白你不方便的直接拒絕就行了,節目組那邊我會去回絕的。”
宋白並沒有直接拒絕,首先關係擺在這,加上之前國內RM的事還欠劉在石一個人情呢。
“如果隻是中間出現一會的話倒問題不大,但最好不要過多的介紹我。”
“互動的話可以,但是不會參與玩遊戲。”
畢竟作為一個有錢人還是要逼格的嘛,你見哪個大佬沒事上綜藝的,要上也是上訪談節目啊。
在現在互聯網日漸龐大的趨勢下,宋白平常炫耀雪莉她們都不敢發在朋友圈了。
隻敢在國內的B站上偷偷注冊了個小號,偶爾悶騷一下,發點她們的日常跟網友們炫耀一下。
宋白雖然答應了,但也提了好幾個條件,劉在石也沒覺得不給他麵子,說等弄好了台本,到時候在來跟他碰頭一下。
掛完電話,宋白抖了個激靈,在樓下打電話的這會功夫,手都凍僵了。
進了電梯,到了韓孝周的公寓後,趕緊上前抱住了她。
韓孝周還欣喜呢,以為幾天沒見,宋白想她呢。
等到宋白把冰冰涼的手從她衣服下擺伸進去,感受到刺骨的冰涼後才反應過來。
“呀西,我是你的暖寶寶嗎?”
掙紮不開宋白的懷抱,氣惱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白自我感動了。
韓孝周的體溫,加上室內的暖氣,宋白緩過來後嘿嘿的笑了兩聲。
“啥事不能再電話裡說啊?還是想我了,把我騙過來啊?”
麵對宋白的油腔滑調,韓孝周沒搭理。
隻是麵上露出了愁容。
“怎麼了這是?有事你就說啊,還沒見過你這麼發愁呢。”
撫了撫韓孝周皺著的眉,宋白問道。
“我家裡的事,你知道的吧,我爸爸是空軍的一名指揮官。”
“昂,我不知道啊,咋啦。”
“.....”
“我沒跟你皮,你嚴肅點。”
宋白見韓孝周確實挺煩惱的,也就熄了逗她的心思。
“你繼續,我聽著呢。”
韓孝周見宋白抬頭挺胸雙手放在大腿上,正襟危坐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我爸是指揮官,我弟弟就跟著在軍隊任職了。”
“昨天回去,我爸跟我說我弟弟他手下有個士兵自殺了,寫了封信,說部隊霸淩他。”
“在半島這種環境,新兵被人欺負在這是很正常的。”
“但是不巧的是,那自殺的人正好在我弟弟的管轄範圍內。”
“所以被牽連了,目前部隊是把這件事壓下來了。”
宋白沒說話,也沒問具體細節,隻是讓韓孝周枕在他腿上,幫她按著太陽穴。
“彆的我不敢說,至少我會保證你不受牽連。”
至於她弟弟是受牽連,還是也有份。
宋白管不著,也管不了,這世界太多的黑暗了。
哪怕是,最後都無力收場,更何況他了。
這年頭很多事實都是很不可思議的。
就比如某個數學家。
不是因為他是數學家而是數學家,而是彆人想讓他成為數學家,才成為數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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