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生見狀,皆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她們認識這個人。
這是那個在運動會上,跑到主席台搶了話筒,當眾挑釁她們的那個男生。
當時她們聽完陸遠秋的話,還站在一塊嘲諷地笑著,雖然她們看到白清夏給陸遠秋送水,但她們並不認為白清夏喜歡這個男生。
白清夏這個怪胎就不可能跟人有交流,送水這件事說不定也是老師安排的。
畢竟她足夠耀眼嘛。
再把水送給28班長跑第一名,那耀眼的就是整個28班了。
是啊。
那個賤貨在那天穿了個裙子,散開了頭發,就輕輕鬆鬆引起了全校這麼多人的討論,身邊熟悉的人都在念叨著“白清夏”三個字,煩都煩死了。
她可真耀眼。
憑什麼?
至於主席台上的這個人,也不過是想在白清夏麵前刷刷好感罷了,高中男生的那點小心思她們都懂。
但她們真的以為陸遠秋隻是嘴上說說……
她們甚至想不到陸遠秋是怎麼準確找到她們的。
此刻。
陸遠秋一邊啃著麵包一邊朝著裡麵走來,在他身後,竟然還跟著四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男生。
他竟然帶了11個人!
相比較起來,穿著校服的陸遠秋在這11個人中就像是好好學生,可三個女生此刻卻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最強的壓迫力。
很顯然,這裡的所有人都聽他一個人的話。
坐在中間,臉上有著雀斑的女生立即不服地開口:“人多了不起嗎?我哥認識派出所的人!”
曹爽聽到這句話直接笑噴了,他當即蹲下來道:“逗死我了,你知道我秋哥三伯……”
“曹爽。”
陸遠秋開口打斷。
曹爽清了清嗓子,聲音戛然而止,連忙讓到了一邊。
陸遠秋將麵包的最後一口填進了嘴巴裡,蹲下來先是看向了最左邊的女生。
他一邊拍著手上的麵包屑,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這女生卻完全不敢跟他對視。
“叫什麼?”
女生不說話,但陸遠秋問的是身後曹爽。
曹爽:“劉潔。”
陸遠秋一巴掌扇了過去,隨即惡狠狠地盯著對方,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過的怒氣。
巴掌聲很清脆。
劉潔直接哭了,喘著粗氣,坐在地上連看都不敢看陸遠秋。
陸遠秋移開視線,仿佛再看一眼都覺得惡心似的,他看向最右邊的,開口:“這個呢?”
他的聲音已經有些低沉了。
因為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那枚怎麼拚都拚不好的粉色發夾。
怎麼拚都拚不好,拚不好,拚不好……
曹爽開口:“李豔萍。”
又是一巴掌。
看著對方害怕得哭出來的表現,陸遠秋困惑的笑了。
原來你們也會哭啊?
最後,他看向了中間這個朝他叫囂的雀斑女生:“她。”
曹爽:“孫若菲。”
孫若菲害怕地捂著臉,瞪著陸遠秋:“你敢打我,我就找我哥了!”
陸遠秋沒急著動手,突然被逗笑了。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隨後開口:“孫若菲,為什麼要欺負一個無辜的女孩?”
這句話說出來甚至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味道。
因為陸遠秋實在想不通,天底下的這些壞人,為什麼要選擇從小就當壞人?
白清夏做錯了什麼?
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她錯在每天穿著校服?每天吃著剩飯?每天沉默學習?
還是錯在從垃圾桶裡撿出來我丟了的褲子,為破口處縫上草坪與小花?
難道錯在我為她出手,她卻因為害怕我惹上麻煩,而與我冷戰?
陸遠秋想起這個女孩靦腆的笑臉,心裡就一陣難受。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的,但她卻覺得露出笑容這件事比吃一份葷菜還要來的奢侈。
她就是錯在太乾淨了,所以你們這些渣子要把她弄臟!
陸遠秋一巴掌扇在了孫若菲的左臉上,然後又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右臉上。
最後摘下她頭頂的發夾,丟在地上,用腳碾得粉碎。
看著流下眼淚的孫若菲,陸遠秋冷冷地背上藍色書包,轉身離去,同時開口道:“讓你哥來找我吧,我叫陸遠秋,我會讓你哥知道未來在蘆城生存下去有多困難。”
曹爽瞪了孫若菲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陸遠秋是誰啊,那確實不怪你。”
說完,他與另外十個男生一同跟在了陸遠秋的身後,離開了小巷。
來到馬路邊上,十二個男生站在那裡的場景有些引人注目,已經有不少路人扭頭看了過去。
陸遠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迭紅色鈔票,遞給曹爽:“這五千塊錢請幾個朋友吃個飯。”
“秋哥我不要!”
曹爽看到錢,先是瞪直了眼睛,隨後連忙後退。
後麵的十來個男生都有些崇拜地看著陸遠秋。
他們聽到這次是陸遠秋的事,都是自願跟著曹爽過來的。
陸遠秋見狀,笑著:“真不要?不要我扔了?”
曹爽連忙上前一步,雙手接過:“我……那我隻能要了,但我也不敢花啊。”
陸遠秋擺擺手:“錢要用在對的地方,隻要用的對,隨你怎麼花,彆忘了我在食堂跟你說的事。”
“絕對記得!秋哥!”
曹爽在斑馬線旁當即立正。
陸遠秋點頭,朝著超市的方向走去,曹爽連忙問道:“秋哥你去哪?”
“上班啊。”
“不上班行不行?”
陸遠秋一愣,聽到這句話,回頭看向曹爽:“滾。”
“好嘞秋哥!”
……
來到四季生鮮超市,陸遠秋將書包放在收銀台邊上,偷偷瞥了眼正在貨架間忙碌的少女,順口朝老陸道:“明天家長會彆忘了,下午放學後。”
陸天白了他一眼,開口:“我懶得去丟人,這次讓你媽去吧,正好她也想去見見小夏。”
陸遠秋挑眉:“你確定?你真確定了我可就讓我媽去了,彆後悔。”
陸天聞言,抖了抖肩,再次露出了“魏翔”式的嘲諷笑容:“你小子,現在學會逗我笑了,我後悔?我後悔我把你鞋吃了。”
陸遠秋點頭:“行,我到時候找雙最臭的。”
陸天隨手拿起旁邊的晾衣架。
少年連忙逃走。
他走向身穿紅色馬甲,正在理貨的白清夏。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白清夏回頭,發現是陸遠秋。
她轉過身,靦腆地笑了下。
告訴我,你們的月票屬於我。
www.biqu70.cc。m.biqu70.cc